路到了
血液,侵红了无边的雪原。斑斑血迹,宛若深冬里洒落洁白雪层上的梅花,鲜艳而又扎眼。
或许,风雪能够掩盖一切。但以中荒山脉两侧延伸三十丈为距离,仔细观察能够发现,地上的积雪不仅仅只有白色。当雪花积压几天后,大片大片的雪层竟是由里到外,渐渐转变颜色。
暗红色,一种常见却让人觉得心疼的颜色。
在外巡视的人们,每当看到这样成片色彩的雪层,都会久久伫立,凝时间,眸中难掩感伤。又有谁能确定,这一片暗红之下,会不会就有着自己亲人葬身此处?看的多了,当碰到这样的地方,也会有不少人会取出一杯浊酒,轻轻浇上,祭奠亦或是同情。
百里丈林海的战斗已持续一天一夜有余,平均两个时辰,便会发生一阵持续四五个时辰的惊天大战。那不知道是交手的轰隆隆碰撞,还是人自爆的声音,远在百里之外,都能听到清晰可闻的声响。对峙线部分防区的撤退和命令的下达,以及张羽防区上王家的变故并未刻意去掩盖,因此中荒山脉蔓延数万里,各大防区又免不了用神魂丸彼此联通的办法,短短一天时间,再加上无数人马的撤离和预留人马的重新布防,已让所有人都或多或少的知晓到百里丈林海所发生的变故。
林海谷,寒风呼啸,雪已然没那么洋洋洒洒。零散的细碎雪瓣,当落在与林海谷持平的虚空后,便被诡异的染成红色。宛若天地之间有一道断层的无形隔膜。百丈以下雪是红的。以上。则是白的。
林海谷三座山峰上。许多汉子横七竖八的躺在不算宽阔的峰面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仰天喷出一道道白色雾气,炽热的温度将迎头落下的雪花融尽,那即将破晓的黎明,就像是永远不可能再触摸的光明,无边无尽的黑暗,让人看不到一丝的希望。
许多汉子。在这一次结束的战斗后,望着黑暗的天空,无言的流泪了。死守两天的任务注定因为人的离去,已不现实。所有残留下来的人都清楚,下一次,恐怕就可能是最后一次。泪,不是因为怕死,参加疯狗队时,他们早就没打算过活,可是。这一回不同。
三年来,从生死线中挣扎出的情义。从拿命换命中铸就出的兄弟。当一个个铁打的汉子倒下时,如果能有一丝弥留的机会,有些人最终会将心里深藏在仇恨中的牵挂,交代给活着的兄弟,告诉他们去帮自己照顾那一个刻意被遗忘,其实是深深封存于心的人。眼睁睁握着自己兄弟的手,于他们弥留之际,信誓旦旦的承诺下来。而如今,承诺极有可能成为空话。泪,为此而流。
“咳咳”
剧烈的咳嗽声,夹杂着嘶哑的厚重喘气,血液从咬紧的牙缝中不断渗出。此时的张磊,胸膛上有着一道从心口位置一直弥漫到小腹位置的狰狞伤口,利器挑开了他身上单薄的棉衣,破开力劲的防护,在这血肉躯体上留下刻骨的痕迹,让得这硬汉疼的脸色煞白。几近漏出内脏的致命创伤,哪怕医治好,经脉的严重创伤,恐怕也让他将成为一名废人。
“别忙活了,胖子。刚才要不是你,老子还能拉上两个垫背,现在丹田世界被创,幻丹力劲开始流逝,经脉已断,便是想他娘的自爆,也会像大闺女赤着等你,他娘的没了两颗家什,顶多过把手瘾。哈...咳咳...哈哈!”到了这个时候,张磊仍是不忘说上两句荤话,一语落下,笑中又带起剧烈的咳嗽,显然,他情知自己这么活下去,肯定会成为累赘,根本是要故意牵动刚刚被止住血的伤口。
“臭小子,再乱动老子现在就剥了你!”望着张磊现在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张宏宇嘴唇剧烈颤抖,一边催动着力劲小心翼翼温润着前者的伤口,一边吩咐道:“小胖,制住他的四肢和身躯,别让他乱动。”
一侧,张羽的身影一闪,蹲下身子,望着张磊此时的模样,他直接伸出袖子,将后者嘴角不断淌下的血液擦拭掉,沉声道:“二祖爷爷,阳前辈和水前辈那边都仅剩下三四个神师强者,圣师高手最多还有二十人,而且个个有伤,怕是邪师再发起一轮冲击,咱们的人全部都得葬在这。”
不得不说,当也烦。为解坑前因后果,大叔看了一段一段每一段的剧情,回想了每一段每一段当时的心情。
不该诉苦,该道歉!人啊,真不是铁打的,那么多大神,小神,写书苦不,是真苦啊,压力大,情绪差。我跟他们还不一样,他们是职业,有钱养着,我得八小时乃至更多工作之后,抽时间,码字。熬夜稀松平常嘛,有时会低落,会难受,总说那么多屁话,真没一点用,呵。为书,也抽不出太多时间,12年交的女朋友也不懂欣赏咱,早散了。
书啊,本是玄幻,我再玄一点,那真是骗人的幻了。三重世界,本是梯进,一重连着一重,逐步加深写的无限贴近生活的现实和人性,少点y,才觉得是给看到这本书的人,留一个记忆,让您思考,珍惜的初衷。百态人生,从乾坤一路,就能看出来,我也是在一个个低潮中鞭笞自己,承诺或是做人的坚持。二坑之后第三世,咱们就平淡的走下去吧,陪着我,我写,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