忐忑
随之,他郁闷地皱眉一怔,暗自道……格老子的,真是晦气!居然帮女人拿这玩意?这还不得倒霉好几年呀?真是他娘的晦气……
早饭过后,王木生早早地站在堂屋门口等唐欣主任和刘、李干事了,打算一会儿就跟着他们一起出门,去县城玩,谁料,莫名其妙的,只见村里的周晓强手里提着一把猎枪怒气冲冲地上了王木生他姑妈家的台阶……
王木生站在堂屋门口,忽见周晓强的这架势,他猛地一怔,头皮一阵发麻,心想,格老子的,八成是周晓强这个龟儿子的找老子报仇来了?那天老子给了他个龟儿子的一拳,现在他个龟儿子的活蹦乱跳的了,就找老子来报仇了……
王木生还正想着呢,就只见周晓强端起手头的猎枪,就冲王木生跟前的门槛碰!的一枪,一声巨响,吓得王木生浑身一振,慌是往后退了好几步,差点儿就尿了裤子……
随即,周晓强又是气急地给枪上了膛,端着猎枪瞄着王木生,质问道:“王木生,你个龟儿子的今日个老老实实地向老子交代,你究竟都跟我家婆娘干啥偷鸡摸狗的事情了?”
忽听周晓强问得是这事,王木生便是心想,格老子的,那事……也没有哪个瞧见呀,他周晓强个龟儿子的怎么就晓得了呢?莫非是……李秀娥她自个跟她家男人周晓强这个龟儿子的说了?
心里虽然这么地想着,但是王木生却是装着不知情地、懵懂地回道:“我跟你家婆娘能有啥事呀?”
“格老子的!你个龟儿子的还狡辩是吧?”
“我没有狡辩呀。”王木生故作无辜道,一只手偷偷地伸到了口袋里,摸着了那把随身携带的匕首,打算在关键时刻,就一刀飞过去……
这时候,听见枪响的唐欣和刘、李干事都分别从里屋出来了,还有王木生他姑妈也出来了,都齐聚到了堂屋。
唐欣瞧着有个男子端着猎枪瞄着王木生的,她也不知道这究竟怎么回事,但她知道人命关天,于是她忙是冲周晓强言道:“这位大哥,有什么话,咱们慢慢说。这要是闹出了人命的话,你也得判死刑的。”
忽听唐欣说话了,王木生忽然在心里埋怨道……都你害的,一早就要老子帮你拿那个啥七度空间,这下还真是倒霉了……
周晓强听了唐欣那么地说,他则是气爆地回道:“别他娘跟老子说啥判刑的,就算是老子要死,也得先送王木生这个小兔崽子去咱们的鸡公山上打鸣!”
见得周晓强这般气爆,刘干事暗自皱眉一怔,然后忙是掏出了一包烟来,一边取出一根烟来,一边笑嘿嘿走向了周晓强,好声好气地乐道:“大哥呀,别生气,来来来,抽根烟,消消气。”
谁料,周晓强就立马用枪口指着了刘干事:“站住!别动!老子不稀罕你那破烟!你再动一步,老子就一枪崩了你!”
吓得刘干事慌是停步不前,将烟举在半空,不敢动荡丝毫。
趁着这个空当,王木生那小子已经将匕首从兜里摸了出来,藏在了身后,攥紧着刀把,打算随时给飞出……
唐欣站在一侧,已经瞧见了王木生的小动作,但她担心闹出人命来,谁都不好过,于是她忙是言道:“大家都冷静冷静,有话好好说!别冲动!”
她的话刚落音,周晓强又是气爆道:“你个小浪婆娘死一边去,这里没你的事儿!”
他一边气爆道,一边又将枪口从刘干事身上移向了王木生,瞄准他的眉心:“王木生,我再问你个龟儿子一遍,就一遍,你可是要老老实实地回答,否则的话,枪子可就真不长眼了哦!听明白了吗?”
听得周晓强那么气爆地说着,王木生再次偷偷地攥紧了匕首的刀把,显得镇定地说了句:“那你就问吧!”
“那好,你个龟儿子的听好了!”周晓强气爆地瞪眼死盯着王木生的双眼,“你个龟儿子的究竟都跟我家婆娘都干了啥偷鸡摸狗的事儿?”
“啥偷鸡摸狗的事儿都没干。”王木生自然是死也不承认地回道,于此同时,已经做好了拼杀的心理准备……
“格老子的,你个龟儿子的还不老实是吧?”
随即,王木生他姑妈慌是胆颤地插话道:“强子大兄弟呀,你这是问的啥嘛?我们家木生还这么小小年纪,才刚满18岁,咋可能会跟我秀娥妹子发生那啥事嘛?”
待王木生他姑妈的话完毕,这会儿,村里的人也来了10来个,赶过来看热闹了。
其中走在最前方的那个男子瞧着周晓强端着猎枪瞄着王木生的,他慌是言道:“强子你个龟儿子的这是干啥呀?把枪放下!”
忽听后方来人了,这周晓强也就慌了,毕竟他这一杆枪是不可能威胁到所有人的,他也担心村里人会从他身后抢过他的枪,于是他气急地一个转身,端着猎枪冲台阶下的村民们恼道:“都他娘站着!别动!否则的话,老子今日个可是六亲不认!”
忽然瞧见了这大好的机会,只见王木生一个箭步就跨过了堂屋的门槛,到了周晓强的身后,就是一掌砍在了周晓强的后颈上……
咔!
随即,只见周晓强的身体猛地一倾斜,就侧身往下倒去了……
跟着,王木生那小子眼疾手快地伸手就躲过了周晓强手中的猎枪。
村里人见周晓强手头的猎枪被王木生给夺去了,于是他们其中有三四个男子慌是冲上前来,忙是将周晓强按在了地上。
待周晓强醒过梦来,见自己已经被按在了地上,于是他便是愤然地挣扎了起来:“你们他娘放开老子!老子今日个要跟王木生个龟儿子的没完!”
这时候,一个白发老头上前,冲地上的周晓强问道:“啥就没完了呀?究竟因为啥?”
“格老子的!王木生竟是跟我家的那个婆娘偷鸡摸狗的!”
听得周晓强这么地说,那个老头司空见惯的一声冷笑:“嘿。你还真是吃饱了撑着,就因为这点儿毛鸭血的事儿,至于动枪吗?就算你家李秀娥跟王木生那个啥了,又能有啥呀?你家李秀娥的那儿就少了呀?没有了呀?这不萝卜拔出来了坑还在不是?既然坑还在,那么你至于费这么大劲吗?你个龟儿子的可是要知道,你一枪崩了王木生,你也是死罪!你说,就因为你家李秀娥的那个破坑,搭进去两条人命,值得吗?”
这老头的话一落音,村里围观的人都呵呵地乐了……
随即,一个稍微年轻一点男子笑嘿嘿地接话道:“还是村头毛爷爷的话给力。说的就是呢,就因为你家女人的那个破坑,搭进去两条人命,这值得么?再说,这王木生个瓜娃子还是个小童子鸡,拿你家女人的那个坑尝尝鲜也是正常嘛,没啥的,嘿。小孩嘛,啥也没经历过,对啥都好奇,没啥的。”
跟着,又一个年轻男子笑呵呵地接话道:“估计你家李秀娥也像那城里的女人一样,老觉得自己一辈子只跟一个男人睡觉觉不过瘾,所以也就想换个试试看是啥个滋味?”
就在这时候,李秀娥急冲冲地赶来了,见得她家男人周晓强被几个男子给按在地上,她上前就冲她家男人骂骂咧咧道:“你个炮打的、千杀的、雷劈的,你又跑到人家家里来闹啥呀?人家王木生还是个小孩呢,他招你还是惹你了呀?”
周晓强虽然被按在地上,但是忽见他家女人来了,便是气急道:“你个死婆娘还有脸出来见人呀?”
“老娘咋啦?”这李秀娥也是不让,也不是啥省油的灯,“老娘咋就不能见人了呀?难道老娘没有穿衣衫出来呀?还是老娘这会儿用那儿夹着你了呀?”
听得李秀娥这么地说,村里围观的人都忍不住砰然大笑:“哈哈哈……”
这时候,吴良那小子乐嘿嘿地说了句:“秀娥婶这话真是比那啥神曲《忐忑》还让人忐忑。”
随即,吴良身旁的一位村妇好奇地问了句:“啥神曲《忐忑》呀?”
“跟你说了你也未必知道?就是城里最近流行的一首歌曲,唱得真是让人蛋痛。”吴良回道。
这时,那个白发老头,也就是被称作毛爷爷的老头,他见大家说着说着,都岔开了话题,于是他便是言道:“好了,你们都别打岔了。这不强子说王木生跟李秀娥有啥事儿嘛?正好,他们俩都在了,那就当面锣对面鼓地说道说道吧,看看究竟有这事儿没?”
李秀娥立马回道:“没这事儿。这是哪个烂舌头的说的呀?我咋就可能跟王木生有啥事嘛?”
说着,李秀娥扭头看了看王木生,说道:“好啦,木生呀,你要是有啥事,你就忙去吧,别搭理他个炮打的,就让他闹去吧。”
趁机,唐欣看时间也不早了,也就冲刘、李干事说了句:“好啦,我们走吧,叫上王木生。”
随后,王木生也就和唐欣主任,还有刘、李干事一起下了门前的台阶……
被按在地上的周晓强见王木生要走了,他急得脸红脖子粗的嚷嚷道:“王木生,你个龟儿子的别走!这事还没说清楚呢!”
说着,周晓强的目光在人群中扫了一眼,然后定格在了一个村妇的脸上:“香秀妹子呀,你现在当着大家伙的面说说,你是不是看着王木生和我家那个婆娘在牛栏后头的山里睡觉觉了呀?”
香秀听着,暗自愣了愣眼神,见这么多人都在,事情还闹得了这么大,都差点儿出人命了,于是她立马说了句:“我没看见。”
那个被称作毛爷爷的老头瞧出了香秀这话里的蹊跷,于是他便是打圆场道:“唉,这种事情,没看见就是没看见嘛,不能瞎说的。好了,现在既然都没事了,那大家伙就都散了吧。那个谁……强子呀,你还是回去冲个凉水澡吧,好好冷静冷静吧,别老是冲动!这都闹得啥事呀?再说了,要是你家堂客李秀娥真在村里偷了汉子的话,这可是糗事撒,给你戴了顶绿帽子撒,你就别嚷嚷了撒。难道你还非得让整个旮旯村的人都晓得你顶了顶绿帽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