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问水

小叶被华神光紧紧抓住，只好依他，洗完脚后，小叶坐在床边，低声道：“光哥，我为你按摩吧。”随即双手轻柔的捏着华神光的肩膀。

华神光看着小叶精致无瑕面容，心跳加快，要不是天天看在眼里，此时他怎么把持得住？小叶又脱下了外面的衣服，露出完美的身材，混身散发着一股沁人心脾的自然幽香，华神光的目光不自觉的移到了她的胸口，一对饱满的混圆，撑起外面的衣服，衣领中间隐隐可见一道深沟，让他有想往里深入，查看究竟的冲动。

小叶呼吸急促，心跳加快，现在和华神光在一起，她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此时，她和华神光都不敢触碰对方的眼神，仿佛一碰到，全身都会颤抖一般。

在这个世界，许多贵族公子，都有多个侍女，这些侍女侍候他们日常起居，洗衣洗脚、按摩玩乐，只要公子想的，她们都必须照做，不能有一丝怨言。有的侍女，年纪轻轻，就已经怀上孩子，然后被纳为侍妾，地位高人一等。还有一些没心没肺的父母，为了谋个好的生活，就把自己的女儿从小送入大家族，充当侍女，如果以后能从侍女变为侍妾，地位身份水涨船高，荣华富贵就享之不尽。

当然，这种投机性的，大多数都不如意，被贵族大家族的公子占尽便宜，最后年纪一大，还得被赶出来，或者转为下人，做其它的工作。

小叶是在家人被杀后，被华夫人救进华府，给小时候的华神光充当了侍女。

以前，她也没被华神光少占便宜，但总的来说，相比其他纨绔公子的侍女，华神光还是待她极好的。但是现在，华神光也基本不占她便宜了，也不要她服侍了，还传她武功，让她享受以前从未敢想过的生活。此时，她为华神光锤打后背，心思却沉入了这些思绪里。

“光哥，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小叶轻声说道。

“你问吧，我有问必答。”

“光哥，有时我觉得，你和以前的光哥，根本就是两个人，现在的你，对我是那么好，好到不能用语言形容，一个人，怎么可能前后有如此大的变化？”小叶慢慢说道。

华神光转过身来，轻轻一笑，目光怜爱的看着小叶：“那你就把我当做另外一个人吧，忘记以前那个华神光，现在在你面前的，就是你最亲的人。”

小叶听到此话，展颜一笑，手上的动作更加轻柔。

华神光有一种感觉，小叶仿佛解开了一个心头的结，心境在此刻变化了。

第二天一大早，临水镇就无比的热闹起来，今天，将会有更多的人聚集在此。因为明天，就是一年一度飞龙水寨对外收人的日子。

华神光走出客栈，就看到镇上还有许多小孩，被他们的大人领着，行走在大街之上。看来这个地方的人也懂得一切要从娃娃抓起的道理。

“光哥，这飞龙水寨周围湖泊相连、河道纵横，景色美得出奇，我们去看看吧。”小叶不知从哪里打听到了，这里不仅是一个武道圣地，而且也是极有盛名的景观。

平日里，经常就有许多诗人、学子三三两两结伴而行，前来游览，以求寻到心中的灵感。还有一些习武的人，也到这里游历，希望从中悟到武学的意境。

出了临水镇往西两公里，就到了飞龙河边，此时的河水早已不再湍急，而是缓缓流动，河平面也分化为很多支流，一眼望去，纵横交错，化为一片泽国。

两人向里走去，看到了一块块的小湖泊镶嵌其间，就像一颗颗珍珠，反射出太阳的光芒，闪闪发亮。

湖泊河流之内，隐隐可见一些黑色、红色的鱼、虾等等，在其间自由生活，安逸宁静。

在一些突起于水面的土地上，一群群各式飞鸟成群结队，轻轻鸣叫，一有动静便展翅飞起，冲天而去。

“好一个水乡泽国啊！”华神光感叹着，在这里，使人心境都变得平和、宁静，怪不得什么习武之人，文人骚客，都有来到这里寻找灵感的。他用真气摄起一条小鱼，抓在手中，小鱼在手心跳了两下，扑通一声钻入水里，消失不见。

华神光看着眼前一望无际的泽国湿地，对小叶说道：“小叶，前两日我对‘奔光绝影’又有所悟，你看我的步伐，跟我来。”

华神光一脚迈开，轻轻踩在水面，如同一片绿叶，漂浮在水上，荡起圈圈波纹。然后他的身子诡异的消失，出现在几米开外，只见他行走水面，如履平地般，几个闪烁，就已经到达百米开外。

小叶一脚踏出，也是身影闪烁，就跟了上去。

“小叶，这门功法太过强大，现在我们只是肉身境界，就有类似缩地成寸的威力，听说许多法力境界的功法，也不具有这种能力，这也是我的《光诀》之中，至今为止你唯一可以修习的功法，你看好了。”

华神光脚步不停变化，身影变得虚幻，在一个宽阔的湖面，他或东或西、或南或北，忽而静止、忽而闪动。小叶双目精光闪动，只有初步修习了“奔光绝影”的她，才能看清楚此时华神光的步伐，才能领悟其中的意境。

要是换了别人，只能看到一道人影，毫无规律的出现又消失，根本看不出其中的奥妙。

小叶眼中光华一闪，她的身影也变得虚幻起来，她渐渐跟上了华神光的节奏。

“哈哈，小叶，你真是武学奇才。”空中一声高兴的大笑，两人就踏波行水，往更中间而去。两人行走之处，只能见到一圈圈细小的水波，慢慢往四周荡漾开来。

“光哥，你听……”

两人突然停了下来，站立在一个巨大的湖泊之上，这里风平浪静，就连一点微风都没有，湖面平静得就像一面镜子。

在这极静之中，一道幽扬的琴音不知从哪里传来，两人正是听到琴音，才停了下来。

琴音似乎从极为遥远的地方传来，隐隐可以听见，但每一个音符，却又像弹奏在人的心间，让人听了不忘，直指人的心灵。

这种反差，让华神光和小叶两人都凝神静气，细细的听着。

“小叶，这是一首能让人心静下来的曲子，你遥望这片湖面，没有一点波浪，弹奏之人，能以曲音平静湖面，使得它光滑如同镜面，这种功夫，一百个我来也做不到。”华神光生怕破坏了这琴音，压低声音说道。

突然，琴音一变，从慢调悠扬变得节奏加快，叮当之声不绝于耳，一个个音节快速演奏，如同后面有千军万马在追赶音节，曲风之中充满一股霸道杀伐之气，多了一些王者无敌之意。

诗中有云：“大珠小珠落玉盘”，但此时落下的不是大小珠子，而是一把把尖刀，要把这“玉盘”打得粉碎。

原本平静的湖面，就像那面光滑的“玉盘”，此时在上面道道水花溅起，就像水面之下，有无数人同时搅动，似乎整个大湖都剧烈震动了起来。

琴音继续变化，细小的琴弦，密集的音节，集合起来，化为一个个大鼓，就像战前出征的鼓声，战则必胜。

水面原本细小的水花，此时越溅越高，似乎有无数颗蒺藜弹在水中爆破，单单琴音的威力，大到如此！

华神光和小叶立即退后，退到了百米开外的一处高地上。

“光哥你看，这水中产生这么大的动静，却没有一条鱼虾受伤，这弹奏之人的控制力，精确到了极点。”小叶看着水面不停炸开，可水面以下鱼虾，丝毫没有受到影响，就连一点惊吓都没有，不禁啧啧称奇。

正在她说话时，琴音陡然再变，炸起的水花在空中一个震动，突然化为了片片水雾，如同给这湖面披上了一层轻纱。

曲子变得欢快起来，似乎是千军万马打了胜仗，这片水雾也随风起舞，飘动起来。

“光哥，这水随琴音，竟然有如此多的变化？”

“万法由心，不知是哪位前辈高人在演奏，引动这巨大湖泊的水都听从其号令。小叶，水润泽万物，万物都离不开水，在这点上，是水赋予了生机。而水之太过，就会变化为洪灾，此时的水，却又像是凶兽，破坏万物。水遇热可化为气，升而为云，悬而为雾，降而为雨。遇冷可凝为冰，千年寒冰甚至比钢铁还坚固，也可化为雪、冰雹、霜等等。水还可以调和、吸附、洗浄等等，可以改变一些物质的形态。水还以细小微粒的形式存在空中的每一个地方，只是我们的眼睛看不见罢了……”

华神光看水雾弥漫，思维发散，联想到很多水的变化，给小叶说道。

小叶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她心中只是想道：“光哥懂得太多了！”

华神光说罢，那琴音戛然而止，飘浮的水雾纷纷落下，湖面又归于绝对的平静。

就像黎明前的黑暗，短暂的寂静后，整片湖面，包括极远处的小湖、河流都沸腾了起来，天空本来是阳光明媚，突然间就被乌云遮住，一股冷风吹过，湖面升起大片浓雾，天空突然划过一道闪电，瓢泼大雨就落了下来。

同时，华神光感到整片天地的元气都爆动了起来，他拉住小叶，施展“奔光绝影”，急速往外围跑去。

脱离那大片区域，两人已经被淋得湿透，回头看去，他们吃惊的发现，大雨之中居然夹着片片雪花，四月飞雪，极度异常！

雪花飘落，落在水面上却凝而不散，这种奇观，华神光从未一见。

“这飞龙水寨有巨大的古怪！”小叶紧紧拉着华神光，她何曾见过这种场面，心中隐隐有些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