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布斯和凯的争论都没有结果。

同时经过这件事，凯也更了解布斯这个五大三粗的FBI特别探员了，真心碎嘴。

“你平时到底是怎么忍受他的？”在送别他们之前，凯实在忍不住，问了小骨这个问题。

没想到小骨非常诧异的看向凯。

“难道不是每个男人都这样吗？”

话说……你到底对男人有什么误解？

原本凯是打算和布斯两人一起吃个饭，然后由自己送他们到机场的。可在他们刚刚吃完饭的时候，一个电话让凯不得不先行离开。

对于这种情况，布斯表示理解，而小骨……好吧，小骨根本不会对此有任何多余的想法。事实上在这位女学霸的概念里，送别是一件相当没必要的事情。

凯之所以会这么快离开，只因为一件事。

他的快递到了！

“所以他什么时候能醒？”凯对着一名急救人员询问道。

“马上就可以，他本身并没有问题，只是中了麻醉剂而已。把他们弄成这样的人下手非常有分寸，剂量把握的很好。对他们也不会产生什么副作用。”那个急救人员已经开始收拾东西，准备撤了。毕竟病人并没什么问题，如果是一般的人，他们秉持着负责任的态度，会拉着对方去医院做个全身检查。可这些人……

就在凯和医生说话的时候，诺曼迷迷糊糊的睁开了双眼。

当他看到警局大门和周围的人之后，下意识就闭上了双眼，他觉得一定是自己打开的方式不对。可再睁开双眼，发现，这不是自己的幻觉！特么的真是警局门口！

诺曼的几个小弟也陆陆续续的醒了过来。

可大部分人都直接崩溃。

“哟！混蛋，你终于醒了。”这个时候凯终于看到了诺曼。于是上前打了一个招呼。

看到凯，诺曼恨的牙直痒痒。

“是你把我们弄到这里的？”

“嘛……是一个热心市民。”虽然诺曼说的没错，可凯不能承认啊。

上次凯套着汉尼拔的马甲找到了古斯曼，当时他真不知道古斯曼把诺曼藏起来了。他只是打算从这家伙嘴里得到一些有用的情报，比如他那不为人知的供货商。

没想到还有意外之喜，古斯曼在猎犬的折磨之下，差点连自己小时候做的那点破事都抖搂出来了。更别提诺曼这个混蛋了。毕竟当初是诺曼拿着他们交易的证据威胁他，他才帮诺曼藏身的。那会儿他自己都要完蛋，自然不可能还去保护诺曼这个混球了。

于是凯莫名其妙的就知道了诺曼的藏身之地。

之后的事情就简单了，让洛杉矶人民的好朋友——蝙蝠侠出动一下，从地下下水道里把这个家伙给提溜出来，并打包送到了警局。

凯也没和诺曼多说什么，直接让手下的警员把这几个白痴铐起来丢进拘留室。现在他们有的是时间慢慢审问他。

“头儿……局长找你，让你过去一趟。”丹神神秘秘的走过来，小声的对凯说道。

“搞什么？用得着这么小心吗？”凯笑着说道。

“局长说……让我们不要声张，就说诺曼是我们自己抓回来的。”丹看了看周围，发现没有记者，于是小声说道。

“什么？”凯没想到自家的局长还有这种骚操作，居然争功争到蝙蝠侠头上了。

“局长是这样说的。”丹耸了耸肩，显然他对这种行为也不怎么赞成。

凯一脸不可思议的回到了警局内，现在的警察都这么堕落了吗？

“头儿，你真的要这么做？”等凯见到达斯汀，立刻装模作样的问道。

“不这么做的话，明天媒体又该嘲笑我们警察了。”达斯汀苦着脸说道。

的确，最近媒体由于接二连三的超级英雄出现，对待警察的态度也越来越糟糕了。甚至出现了，取消警察的呼声，毕竟有了更强大的超级英雄保护城市，警察看起来好像有点多余了。

当然这种话，一般人都会当他扯淡。但这对警察的威信来说无疑是极大的伤害。

所以不管是达斯汀还是总局的高层，都倾向于让蝙蝠侠在这件事上消失。

真要说起来的话，最近冒出来的一堆超级英雄中，蝙蝠侠算是对警方态度最好的了。他一般不怎么搞事，也喜欢将罪犯交给警察，而不是像芝加哥三女侠和汉尼拔那样，直接自己解决了。

这也是上面那些人会这么做的底气

他们觉得蝙蝠侠应该不至于为这点事而生气。

“那要是蝙蝠侠出来澄清怎么办？”凯装模作样的问道。“到时候，我们就更丢脸了。”

“不至于。”达斯汀当然知道有这种可能，可根据局里的侧写师对蝙蝠侠做的心理测写中，蝙蝠侠应该不是那种喜欢出风头的超级英雄。当然，这更多的是一种安慰，他们在赌。

“好吧。”凯虽然也很享受出风头，但也不至于为了这点小事专门跑出来澄清。

接下来的问题就简单了，诺曼干的那点破事，已经证据确凿，审问只是走个流传。更多的是，让警局有时间和DEA讨价还价。

没错。

警局就是要拿这个和DEA交换利益。

诺曼已经被抓，这件事可不算尘埃落定，这中间有的是操作空间，虽然DEA没这个本事给诺曼翻案，就算有也不可能为了诺曼这么做。可怎么最大限度的把DEA从这件事中拉扯出来，却有的是办法。

不过，这中间有一个最大的问题。那就是洛杉矶警局必须配合。

这就需要利益交换了。

这才是大佬们需要考虑的事情了。

……

“诺曼真的被抓住了？！！”玛蒂尔达兴奋的叫了起来。

诺曼一直是玛蒂尔达的心结。毕竟她亲眼看到了他带着人把她全家杀了。

“没错，我向你保证过。他会得到应得的报应。”凯毫不亏心的说道。

但听到凯这么说，玛蒂尔达反而渐渐低沉了下来。

“怎么了？”

“他会坐牢对吧？”

“那当然，而且这辈子别想出来。”凯非常果断的说道。毕竟他做的那点破事已经让DEA丢尽颜面，现在还要对洛杉矶警局度让不少利益。这种情况下，就算是为了出口气，DEA也不可能让诺曼好过。

“可……我的家人活不过来了……他为什么有资格活着？”

凯的第一反应，就是这孩子戾气好重。可想想她经历过的那些事，以及她原本的性格，发现她这么想好想无可厚非，她又不是普通的十二岁小孩。

想到这里，凯摸了摸玛蒂尔达的头。

“相信我，玛蒂尔达。去牢里对他来说，并不比死亡好到那里去。”

玛蒂尔达抬起头疑惑的看向凯。

“知道吗，那些呆在监狱里的家伙，最恨的就是警察，而一个黑警就更可恨了。他们会代替你好好招待诺曼这个混蛋的。”

监狱里的生态是怎么样，凯也略有耳闻。诺曼和他们虽然一样都是人渣，可那些犯人可不会这么认为。贩卖药物的DEA进监狱，怕是活不了多久。

“真的吗？”

“当然！”

凯又和玛蒂尔达聊了一会儿，突然玛蒂尔达非常突兀的问道：“我还能见到里昂吗？”

凯愣了一会儿。无奈的点点头：“如果你想的话，可以。”

玛蒂尔达点了点头，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里昂他是好人，那天只有他接纳了我，他教会我怎么生存，怎么保护自己。”

凯点了点头，认同了玛蒂尔达的话：“可亲爱的，他杀人了。而且不止一个。所以……一切会好起来的。”

“那我该去哪呢？我除了里昂，已经什么都没有了。”玛蒂尔达流着泪问道。

“当然不，亲爱的。你还小，你的未来一片光明，你会遇到很多人，很多和里昂一样关心的人。事实上，我已经帮你找到了一个愿意照顾你的人。”

凯原本不打算这么早就和这孩子讨论这个话题，但看着彷徨无助的女孩，凯决定还是和她谈谈，这关系到她的未来。她之所以那么依赖里昂，更多的就是害怕，对于不确定的未来的恐惧。

玛蒂尔达眼泪婆婆的看向凯。

凯慢慢帮她将眼泪抹去，才换上轻柔的语调说道：“还记得那个保护你的女警察吗？”

“嗯。”玛蒂尔达乖巧的点了点头。

“她想要收养你。”

凯直接说道。这件事凯已经和克洛伊谈过了，对于收养玛蒂尔达，她没有一点犹豫。毕竟玛蒂尔达的确不是一般的孩子，一般的家庭很难让她融入。倒是和她一起经历过刺杀的克洛伊对此很有信心。更何况，克洛伊还真不缺钱。不说她那个好莱坞明星老妈给克洛伊留下的钱，就是前段时间斯塔克集团股价波动，也为克洛伊带来不少财富。

经济上，克洛伊完全负担的起，加上她本人也很喜欢孩子，所以完全没问题！

玛蒂尔达愣住了，然后她就想到了那天，女警为了保护她而做的一切。这给了玛蒂尔达一点信心。

“她真的愿意吗？”

“当然！她可喜欢你了。她觉得你是这个世界上最勇敢的孩子。事实上，如果不是我还没结婚，我都想收养你。谁会不喜欢你这样坚强的孩子呢？”

玛蒂尔达说到底也只是一个十二岁的孩子，不管她再早熟也没办法改变这个事实。当得知那个为了就她而奋不顾身的女警察，愿意受养自己，玛蒂尔达下意识的就感到温暖

可她马上又想到了里昂。

她觉得，里昂被关进了牢里，而她却投入一个新的家庭，这非常不公平，这让她有种背叛了两的感觉。

“那里昂……”

“这也是里昂说希望的。”凯其实并不愿意让这个孩子过多的和里昂接触。毕竟……那位是一名杀手啊！你能想象这孙子居然教一个十二岁的孩子，在别人家门上装炸弹？弄的现在的玛蒂尔达拿枪比拿笔都顺溜。

“他希望你能够和正常的孩子一样，去学校，读书学习，或许可以交给男朋友。毕业的时候，能穿的漂亮的礼服，和全校最棒的男生跳舞。”

玛蒂尔达听着听着笑了起来，可眼泪也止不住的流。

……

接下来的两个月，汉尼拔一直在活动，可像之前那样大开杀戒，已经变少了。他开始有目标的清除那些团伙高层，以达到瓦解那些有组织团伙的目的。不过最近，汉尼拔决定收手了。

现在洛杉矶的团伙中，已经到处流传关于汉尼拔的传说。

传说中，没有他的具体信息，只有一个‘幽灵’。

有人说，他的亲人在黑帮的枪战中被误杀了，所以他才那么仇恨那些团伙分子。

有人说，他就是从地狱中爬出来的复仇者。

还有更离谱的，说他是政府的秘密武器，是政府实行‘人类清除计划’的刽子手。

嗯，还真有人相信这个。毕竟美国人嘛。

不过也怪汉尼拔每次作案都太过于诡异了。

现场除了被折磨肢解的尸体，什么都没有。没有指纹和弹头，连点打斗痕迹都没有。因此，这个传说被渲染出了更多神秘恐怖的色彩，如同什么美国恐怖传奇故事般，在洛杉矶的团伙中流传。

可惜说的人不确定，听的人也不确定。

洛杉矶的犯罪团伙众多，但抵不住汉尼拔这样血腥的清理，还全是冲着中坚份子下手。这些失踪的中坚，关联到的团伙底层已经达到了上千人，由此带来的动荡不小。清理行动才干了两个多月，以这样效率干下去，明年这时洛杉矶的团伙中坚起码要消失三分之一，失去直接领导的底层团伙人员会超过五千人。

不过，估计等不到那时候，洛杉矶的团伙份子就会来一次大暴乱。团伙之间的相互火并即便死伤惨重，赢家或坐收渔利的团伙也会接手地盘，重新维持地下秩序。对于下面那些喽啰来说，其实没差，也就是换个老板，继续讨生活。

汉尼拔这种清理行动却是直接把中坚层抹去，可那些喽啰就彻底放羊了。他们上面彻底没人了！这会让混乱状况会持续相当长的一段时间。

甚至最近洛杉矶的地下势力已经开始越发混乱了。

照这个态势下去，汉尼拔如果不停止搞事，迟早会出大乱子

凯让汉尼拔马甲出现的目的是打击犯罪，而不是破坏稳定，造成更大的动乱。

所以他只能让汉尼拔消失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