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真正的武道宗师(1 / 1)

一方世界专而精,一方世界博而广。

孰胜孰劣,到底是专精好,还是博广好,一时间谁也说不清。

但是对于裴玄景而言,倒是心想自己来对了地方。

在原本大明世界他已经走到了极致,接下来的每一步前行都需要自己独自的摸索开辟,根本没有什么参照物。

而这方世界虽然不如大明世界的博广,但是单单在炼气一道上对于他而言,却有着极大的启发和参考价值。

所以,裴玄景在这方世界用了十二年的时间来研究这方世界的功法,并对自己的神霄天意诀进行不断的修改调整。

经过十二年的研究,他对于炼气一道的感悟比之以前要增强许多。

可以说,原本借助模拟器快速提升实力,有许多的东西他虽然可以使用,但是却只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十二年的时间,对于裴玄景而言,无疑是重新一次夯实根基的过程,让他原本就坚实的根基更上一重楼。

这十二年的时间没有一点的浪费,可以说是值得的。直至此刻,他才敢真的自称自己是一位武道宗师,万般功法融入其中,尽皆化作自己的所学。

裴玄景有自信,如果重来一次,哪怕不需要模拟器的帮助,哪怕依旧是那般普通的中人之资,他也依然可以一步一步的稳步提升走到凡境的尽头。

“旻公子,这是今日的饭菜。”

一个发须皆白的老者提着食盒,走进了阁楼,对着裴玄景说道。

老者名老韩,是家主安排来照顾裴玄景起居,每日也只有他出入此处。

这十几年来他对于这位公子的沉默寡言的性格已经习惯,说完话也不等裴玄景回答,他自顾自的放下餐盒,准备离开。

老韩跟随家主无数年月,比起府内许多族老还要长,若非是家主吩咐,这般事情本不用他来亲自做的。

不过哪怕如此,老韩也有些好奇,一个十几年来只是阅观各类功法,不习武技,不修己身的少年,在这裴府中恍若异类一般存在的少年,为何能够得到家主的看重。

对于修行者而言,六岁至十六岁是打磨根基的最佳时期,若是错过这段黄金岁月,即便是有着绝世的天资,未来也需要更多的岁月来弥补。

不过家主对此放任自流,他一个仆役,又怎么能妄自多言,只能安慰自己或许家主自有远虑,他目光短浅罢了。

老韩一边想着,一边往出走,刚刚走出阁楼,突然眼前出现了一位身穿锦衣华服的老者,赫然就是裴府的家主,裴老柱国。

“家主。”

老韩微微弯腰,恭敬的称呼道。

“他怎么样?”

老柱国开口问道。

“一如往常。”

老韩恭恭敬敬的说道。

十几年来,这位裴玄景公子的行为,几乎是千篇一律,没有丝毫的变化,一点都不像是一个青春活泼的少年,反而像是一个看透了世事的老头子,仿若世间一切事情都无法拨动他的心弦。

老柱国微微额首,对此不言知否,淡淡道:“你先回去吧!”

说罢,大步跨出,几个呼吸就来到了阁楼之上。

阁楼上,裴玄景依旧远眺天空,对于老柱国的出现并不意外,也不觉得有任何突兀,仿佛对方原本就在那里一般。

“旻儿,一十二年了,不知道你的天剑可以铸成?”

老柱国看着这个面容俊秀的少年,这个被自己视为上天赐予的孙子,出声问道。

他依然记得遇见这个少年的第一眼,虽然身材矮小,看起来弱不禁风。

但是那一刻,老柱国敢发誓,这是自己有生以来遇到天赋最卓绝的少年,对方仿佛是天生的剑客,即便是没有任何修为在身,却无法隐藏对方他绝世的天赋,整个人仿佛是一柄浑然天成的神剑。

而且,这竟然是他的嫡亲孙子,是他大儿子的亲生儿子。

想当初,自己的大儿子虽然有着卓绝的天赋,但是却因为一些事情闹出家门,和自己恍若仇人,自此不再来往。

这件事让他不禁心灰意冷,觉得此生一身所学再也无法传下去,所以自此辞官归乡,归隐在云中。

不过虽然与儿子闹翻,但是当儿子战死之后,自己的亲孙子可绝对不能够流落在外,所以他亲自动身,想要将自己的孙子接回来。

不想,这一次的决定让他原本沉寂的心再次燃烧起来。

不禁在想,老天是在夺走一个卓绝天赋的儿子后,给自己的补偿吗?

又重新让他拥有了一个天资更加卓绝的孙子。

那一刻,老柱国就决定,要将自己的毕生所学倾囊相授,培养出一位真正的强者。

然而,没想到这个少年面对他的提议,这个少年竟然拒绝了。

少年告诉自己,他有自己的道,他要以天地为师,欲以天地为烘炉,万物为铜,阴阳为炭火,铸就一把绝世神剑。

若是别人说出这句话,老柱国只会嗤笑对方不识好歹。但是从这个少年的口中说出,他竟没有任何怀疑的想法,反而莫名的觉得觉得对方一定会成功。

所以哪怕被拒绝,老柱国也没有放弃,答应了对方的所有要求,将其带了回来。

要查阅功法?

可以!

要观看武技?

答应!

暂时不想修行?

可以!

只想要一处幽居之地?

没问题!

这十二年来,老柱国对于裴玄景的所有要求,没有丝毫的拒绝,就连异议都没有。

“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做吗?”裴玄景收回了目光,看向老柱国。

裴玄景不喜欢拐弯抹角,不代表他不懂人心,这一位老柱国也并未隐藏自己的想法,他又怎么看不出来?

“不错。”面对少年的直白,老柱国微微一笑没有丝毫的不好意思,坦然的承认。

裴玄景面色平静:“说吧!”

他依旧是那副平静冷漠的神色,仿佛这世界的一切都不能令他的神情有任何变化。

在裴玄景看来,这不过是一场经历罢了!

他的内心平静如水,仿佛是一个旁观者一般,冷静的关注着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