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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第186章锦儿不中用,但还有素素第一卷第186章锦儿不中用,但还有素素→:八三看书83ks,娘娘人间清醒,宫斗步步为赢!
“父亲大人正在接待赐赏的公公,暂时不能分身,于是先叫微臣来给小主报喜。小主成了咱们虞家人,父亲大人的荣耀,也是小主的荣耀。”虞望北站在院门外躬身回答,笑意满面。
态度很恭谨,言语却隐含倨傲。
今日从绯晚进门就吃她下马威,可怜的锦儿妹妹也被她逼着从家族除名,二弟挨了痛打,他自己更是亲自去“查清”她受虐旧事,可以说虞家上下今天都被她压得死死的。
现而今,捷报一到,父亲名正言顺成了有功之臣。
收复柠城的功劳,可不是普通军功。
来日何总兵彪炳史册,父亲作为何总兵的引荐人和同派系,以及战线军需负责人,那也是要一同被史书记载的。
相比之下,一个区区“宠妃”,在史书上的份量可就太轻了。
希望绯晚能明白,帝王的恩宠今日有明日无,锦儿妹妹位居贵妃都能一降到底,她一个小容华,可别太嚣张了。
虞家才是她真正的后盾!
“哦,是啊,虞大人的荣耀,也是本主的荣耀。”
绯晚岂能看不出虞望北的心思。
重复了一遍他的话,笑意深深。
怎么不是呢!
侍郎大人功劳越大,她这个侍郎千金,晋位越容易啊。
“辛苦虞大公子了,喜报降临,府上一定很忙,还要劳你亲自前来给本主报喜。”
“都是微臣分内之事。”
虞望北浅浅一点头,暗自不满。
这昭容华,已经入了谱,却自始至终没有叫他一声大哥,也没称呼家中任何人,连父母都没叫过。
虽说成了宫嫔只论君臣,可私下里一点亲情也不讲,却是太过分!
比起乖巧懂事的锦儿妹妹,可是差得远。
这样差的品性,锦儿当初一时骄纵,打骂她几次,可见也是情不自禁,被她惹烦了。
可恨她小心眼,记恨到现在,不光害了锦儿,还在省亲之际大肆宣扬家中矛盾,让虞府颜面扫地……
“既然昭小主已经知道喜报,微臣就告退了。”
虞望北暗自冷笑而去。
不由想起已经入宫的另一个妹妹,庶出的虞素锦。
“爹,昭容华听到喜报并不欢喜,果然和咱们不是一条心的。就算血缘是真,她被粗鄙之人养大,所谓穷生奸计、穷山恶水出刁民,她的做派,显然做不成咱们虞家女儿。与其扶持她,儿子看来,倒不如看看素素。”
回到虞忠身边,传旨太监早走了,虞望北私下和父亲商量。
“素素?”
提起虞素锦,虞忠脸色难看。
这孩子,本也是他非常宠爱的女儿。虽是庶出,但他一直给她嫡女的待遇。
可她……
他堂堂科举出身的清白文官,却比没本事靠祖荫的勋贵公侯还过分,阴错阳差,竟然三个女儿全进了宫廷。
近日他在同僚面前很有些尴尬,只觉着人人都在背后戳他脊梁骨,指摘他靠送女进宫当官。
“爹,素锦虽然不该入宫,但事已至此,咱们只能接受了。”
虞望北因母亲吃了虞素锦的姨娘不少暗亏,自然不喜这庶妹,平日也都是面子上过得去而已。
但一家子骨肉,该用还是要用的。
锦儿眼下不中用了,指望素素吧。
“爹,回头您上个折子,给素锦也说些好话,别再提什么让她出宫修行了。我看她平日行事倒是稳当,锦儿压不住的昭容华,说不定她可以压住。”
虞忠皱起眉头,“此事容后再说。午宴准备好了么?”
“差不多了,能准时开席。”
“到了时辰派人去请她赴宴,早早吃完了,打发她回宫。”
“是。”
父子两个不再提家事,而是认真商量起西北战报,以及这次的战功会引起朝堂怎么样的格局变化。
与真正的军务政务相比,嫔妃和家事,都是小事罢了。
“谢世子,你今日来,只是看热闹么?”
虞望北走后,绯晚回到屋中,继续和谢惟舟说话。
红袍少年容色昳丽,长眉星目,冰雪做的玉人儿似的,虽然似笑非笑的神色看起来很欠揍,但确实养眼。
看完了虞望北的皮笑肉不笑,看看他,算是洗干净了眼睛。
只是这美人说话比较气人。
“是啊,我就是来看热闹的,看你怎么被虞家排挤,看人家怎么跟你阴阳怪气。”
绯晚盯他:“他们有你阴阳怪气?”
“呵,我可没到你跟前炫耀功劳,迫你忍气低头。”
他倒是看得明白。
光隔窗听虞大公子说话,就洞悉了对方小心思。
绯晚扬眉刺激他:“你便是想炫耀,有功劳可炫么?”
谢惟舟唇角笑意微滞。
绯晚再道:“堂堂七尺男儿,练了一身武艺,却整天在京城招猫逗狗,咸吃萝卜淡操心,身手全用来翻墙扒窗,替你贤妃姨母来窥探我虚实,在内宅内宫琐事上留心,羞也不羞!柠城大捷,你听了喜报不欣喜若狂,为国庆祝,却关注我跟虞家的恩怨,配做勋贵子弟么?敢问你哪有功勋,哪里贵了?”
谢惟舟眯眼。
欺霜赛雪的俊俏容颜笼罩一层寒霜。
眼睫不眨盯了绯晚片刻,忽地冷笑:“别以为我会上你的激将之当,丢下京城富贵跑去边疆从军!”
“哦,你竟想去边疆从军?”绯晚故作惊讶,“我以为你会一气之下,去京城兵马司谋差事呢。原来,京畿带兵你都看不上啊。”
谢惟舟愣了一下。
竟一不小心中了她的言语圈套。
“你莫非,是姨母派来说服我干正事的?”
绯晚笑道:“那可没有。今天是你自投罗网,又不是我守株待兔。”
谢惟舟幽幽审视着她。
“我不会谋差事的,你让姨母别白费心思了。”
“谢惟舟。贤妃和你各自怎么想,我不管。我只知道,柠城收复,未必是福。”绯晚忽然正色。
令谢惟舟意外:“怎么讲?”
他忽然有一种直觉。
这诡异难测的女人,似乎不是在随口胡说。
她眼底的寒芒夺魂摄魄,好像幼年在遥远边陲,将他眼睛刺痛的雪山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