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你是陆砚北(1 / 1)

第187章你是陆砚北第187章你是陆砚北::

陆砚北后背的伤是旧疾,适逢阴雨天,总会发作。

疼得实在受不了,就和徐挽宁请了一天假,只说有私事要处理,去县上的医院看病,徐挽宁则坐在屋子的廊檐下,黄妈在屋里拿着玩具逗弄陆呦呦。

“小姐,又下雨了,您还是回屋吧。”黄妈看着徐挽宁。

“没事,我就坐坐。”

徐挽宁感觉到有水汽随风飘到她脸上。

雨水顺着廊檐流下,在她面前形成了一道淅淅沥沥的雨帘。

她伸手出去,任由雨水打湿手心。

从黄妈提起李富贵有腰伤开始,她就开始细想此人来这里的经过。

这是江鹤庭去京城参加珠宝展时,与他同时回来的人,所以此人极有可能是京城人;

江鹤庭又莫名其妙留下个陌生男人在这里,甚至对他极为放心;

初次见面时,她在此人身上闻到了属于陆砚北的味道,还有他偶尔说出的话,突然的亲近,包括黄妈对他外貌的描述……

似乎有个答案,在心里呼之欲出。

如果是他,那么之前那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就很好解释了。

雨水落在地上,杂乱交织。

就像此时徐挽宁复杂不安的内心。

“呦呦睡着了,我去做饭。”黄妈笑着从徐挽宁身后走过,“如果雨下大了,您就赶紧进屋,别受凉了。”

“我知道。”徐挽宁淡声应着。

约莫十多分钟,外面传来车声。

很快院门就被推开,陆砚北阔步踏入院子,看到徐挽宁坐在廊下,冲他笑了笑,“富贵,你回来了。”

“嗯。”陆砚北应了声,走到廊下,收起伞靠在门边,拍了拍衣服粘上的雨水,“下雨了,怎么不去屋里?”

“这就进屋。”

徐挽宁伸手去摸靠在一侧的盲杖,却不小心,将盲杖打落在地,她弯着腰,试图用手去摸。

陆砚北皱眉,“我来吧。”

他伸手捡起盲杖时,徐挽宁的手指,刚好触碰到他的手背。

突然的触碰,让两人皆是一愣。

“谢谢。”徐挽宁手指往边上偏移,抓住了盲杖。

“雨天地上湿滑,我送你回屋。”陆砚北走在她身侧。

回屋后,陆砚北看了眼熟睡的陆呦呦,又提醒徐挽宁,“你刚才在外面,衣服上沾了潮气,最好换身衣服,你头发也有点湿,最好把头发擦干。”

徐挽宁点头,“你能把吹风机递给我吗?”

但陆砚北把电吹风递过去时,又帮她将电源插好,只是徐挽宁看不到,盯着她吹头发,总担心她不小心被烫到。

“徐小姐,使用电器时,您要注意点。”陆砚北提醒。

“平时都是黄妈帮我,要不……”徐挽宁笑道,“你帮我吹吧。”

陆砚北一愣。

徐挽宁是个极有分寸的人,跟他相处,一直都保持距离,即便是之前会搭着他的手臂去外面溜达,她也只是抓着自己小臂,从不会碰他的手。

忽然允许自己给她吹头发,这让陆砚北很诧异。

对他来说,男女之间做这种事,关系应该是很亲密的。

难道,徐挽宁把李富贵当自己人了?

莫名的,他竟有些吃味。

吃自己的醋?

想来也是可笑。

不过他还是从徐挽宁手中接过了吹风机,他以前帮她吹过头发,手指从她发丝间穿过,动作虽算不上熟练,却很轻柔。

手指偶然会从徐挽宁的侧脸及耳廓擦过,有点热,又有点痒。

伴随着发丝逐渐被吹干,耳边鼓噪着吹风机的嗡嗡声,徐挽宁放在身侧的手指,不断收紧。

“吹好了。”陆砚北关掉吹风机,“那我先出去,你换衣服吧。”

陆砚北抬脚往外走,却听徐挽宁忽然说了句。

她说:“你为什么叫李富贵?”

陆砚北一愣,转身看她。

从她脸上,看不到什么情绪。

“怎么突然问这个?”

“这个名字不适合你。”

“哪里不适合?”

“因为……”徐挽宁只能听过声音,依稀辨别出他的位置,将眼睛投向那处,笑了笑,“因为你是陆砚北。”

陆砚北愣住。

他不知道徐挽宁是何时认出他的,更不知道她接下来会怎么做,有些慌。

他缓步朝她走近。

那双空洞的眼睛里,徐挽宁看不到任何东西,陆砚北却能清晰从她的眼睛里,看到自己的身影。

那种感觉,就好像……

她满心满眼,全是自己。

徐挽宁听到脚步声迫近,本能往后退,小腿抵在床边,往后无路,而陆砚北的气息却越来越近。

直至她都能清晰感觉到他呼出的气息落在自己脸上。

热切、滚烫。

甚至有些急乱。

猝不及防地靠近,对于失明的徐挽宁来说,这种感觉比以前被放大了无数倍,就好像周身都被他的气息包裹。

染了雨水的衣服,有些凉,可他身体很热。

两人身体轻轻挨着,他身体的热度,好似透过衣服,一点点融入了她的皮肤,烫得她浑身一颤。

“陆砚北,你……你要干什么?”徐挽宁伸手,挡在了两人中间,试图推开他。

她看不到,肯定有些慌。

“我想做我一直都想做的事。”

“什么事?”

“阿宁——”滚烫的呼吸,已经拂到了她的唇边,那般热切,让人心慌,“我想吻你。”

不待徐挽宁开口,她感觉到一个温软的东西落在自己唇上。

她心头血液翻涌,原本按在他胸口,本要推开他的双手也在不断用力,推不开他,用力攥紧了他的衣服。

衣服在她手中,被拧出一道道褶痕。

屋外,雨水交织。

屋内,闷热、潮湿……

呼吸交缠,徐挽宁想躲,却又被他捏住了下巴,在某些事上,他一如既往地强势,掠夺、酥麻。

他的吻甚至霸道地不给徐挽宁拒绝的余地,只管蛮横地掠夺。

衣服是潮湿的,身体却是滚烫的。

一吻结束,徐挽宁能清晰感觉到,自己的唇被他吮得有些红肿。

她呼吸急促,心乱如麻。

额头相抵,两人的呼吸仍在纠缠,陆砚北伸手抚摸着她的头发,轻轻把她搂在怀里。

“阿宁,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