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我不是蠢朱小彪,真想豆沙了无迹(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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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淡而肃沉的声音打断了县令夫人的思绪,沈渊沉着眸,对她道,“此等危害社稷之毒物,本官自是不会让它面世!你最好立刻交出解药,或可还能留命一条!”

县令夫人轻怔一下,随即扯了下嘴角,闭上眸淡淡道,“没有解药。”

朱小彪凑了过来,闻言立马道,“不会吧?你当初给我下的瘾药,就有大夫给我治好了!”

县令夫人睁开眼,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他,“给你下的是最劣质的瘾药,还是小半年才下一次,药效小自然可解。若你们想要为那位摄政王殿下求药,大可不必找我,那位大人给摄政王下的也是劣质瘾药。”

说完,又闭上了眸,“至于毒香,无解。想戒瘾,只能硬抗,再也不碰毒香。”

确认了谢承泽中的是劣等瘾药,沈渊心中才终于松了口气,转头对着朱小彪道,“把他们暂押大牢。”

朱小彪点点头,亲自上阵,将这些人押入衙内的大牢,朱县令见到朱小彪,顿时眼前一亮,“儿子!救救爹啊!快救救爹,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朱小彪一言难尽地望着这个爹,“爹,我是笨,不是蠢。”

盛世淮都进家门谈生意了,他这个当县令的,怎么可能不知情?

朱县令只好换了个说法,恳求道,“你不是摄政王的亲信吗?你帮爹求求情,爹真的不想死啊!”

“一年前,儿子也不想死。”朱小彪淡淡地望着他,“可爹,你听说继母有喜了,是个儿子,便立马抛弃了儿子。”

“如果不是因为殿下是个好人,我现在已经死了。”

“您放心,现在儿子活得好好的,也算是续了您的香火。”他关上了牢房的大门,露出一抹俏皮的笑容,“不过,您怕是见不到未来的孙子了。”

朱县令笑容一僵,望着朱小彪毫不留情离开的背影,拍打着牢门不断呼喊着他的小名,但朱小彪却没有再回头。

甚至脚步越来越快。

他想念殿下了。

他回到后堂的眷属住所,一进屋,就看到一身落魄的无痕和无迹,正趴在二殿下的床边上。

两个人分明也虚弱得厉害,却不肯去其他房间休息,就连无痕都扯掉了眼纱,瞪大着眼睛守在床边,生怕二殿下再次消失在眼前。

朱小彪有些无奈的摇摇头。

他没有赶走无痕和无迹,而是派人去准备了热水和新衣服,劝说道,“两位大人还是先沐浴一番吧,免得把殿下熏醒。”

无痕和无迹嗅了嗅身上的味道,这才微微蹙眉,脸红了一下,点头道,“有劳了。”

等无痕和无迹洗干净了,朱小彪又叫人送来被子和食物,随后便是坐在屋内的椅子上,跟着无痕和无迹一起守在谢承泽身边,免得他醒来后喊疼,没人能尽快去通知可以点睡穴的沈大人。

谢承泽醒来时,已是第二天了。

外面有些吵,他伸手想揉揉太阳穴,便感觉牵扯得肋骨很痛,顿时不敢动了。

一旁守了整夜的无痕和无迹,感受到动静立马爬上了床,一个伸手给他揉太阳穴,一个目光担忧地看着他,“殿下……”

“唔……”谢承泽感觉自己说一个字伤口都疼,但见无痕和无迹这么疲惫又担忧,还是忍着疼小声道,“没事。”

无迹啪嗒啪嗒的开始掉眼泪,“殿下,属下都快要吓死了。”

在柴房里被下药的那几天,他意识浑浑噩噩的,拼命想要爬出去救殿下,却是怎么都无法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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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迷的时候做了很长的梦,梦到殿下又被鸠占鹊巢,他和无痕将对方困在宫中,怕殿下回来找不到自己的躯体,却是直到死,也没有等到殿下回来。

无迹跪伏在床边,将脸颊依靠在谢承泽的掌心之中,滚烫的泪水润湿了青年冰凉的手掌,“殿下,不要再离开我们了。”

谢承泽微微侧头,指腹抹了抹他脸颊上的泪水,心中也酸酸的,“嗯。”

认认真真把无迹脸上的泪水都擦干净了,他才用眼神示意,“外面?”

无迹立马站起身来,“殿下可是嫌吵?属下这就去杀了他俩。”

谢承泽:?

倒、倒也不必?

他听着像是沈渊和谢瑾瑜的声音。

谢瑾瑜也来了吗?

然无迹却已大步走出门,而门外,谢瑾瑜正揪着沈渊的衣领,愤怒的嘶吼道,“孤信了你,才去处理了冀州知府。”

他在京城一直盯着沈渊,认为二哥一定会写信给沈渊,发现沈渊出城后,便立马追了上去。

得知二哥遇到了盛世淮,他立马提出也要前往冀州,在碰到胡来说二哥被劫持后,更是直接打算去救人。

是沈渊说他现在的情绪极端不稳定,不适合去救人,会适得其反,让他先去处理冀州知府,不要让可能知道毒香药方的知府夫人逃走,然后带着兵马赶往涿鹿县。

他信了他,可他却让二哥伤得如此之重!

十年阳寿啊!

他的二哥,本就被偷走了十年光阴,如今又要折损十年阳寿!

为什么每个人,都要从他身边夺走二哥?!

谢瑾瑜双眸气得猩红,恨不得立马再给沈渊一剑,让他直接下地狱。

“你们吵吵没完了?”无迹推开门,看着外面这两个人,神色冷漠道,“我建议你们两个不要吵架,而是直接去外面给对方来上几刀,哪里最疼就往哪里戳。”

他笑得森然,“殿下如今变成这样,你俩都有罪。”

谢瑾瑜和沈渊同时噤了声,谢瑾瑜转头冷哼一声,沈渊则看向无迹,“他醒了?”

谢瑾瑜立马回头,也看向无迹,“二哥醒了?”

仗着谢承泽现在说不了话,无迹也不打算进去了,直接反手关上大门,守在门外,淡淡道,“殿下没传唤你们,你们便不得进入。”

作为殿下的人,这两个人他是看谁都不顺眼,一个嫉妒成性、恋兄成瘾,另一个则……

无迹神色不满的瞥了一眼沈渊,发出一道不爽的嗤声。

半路截杀,抢走了殿下的心神。

真想都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