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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尝试收获颇丰。毕竟未曾试过时,就不知自己毛病在哪儿,找不到改进的方向。是你们的鼓励,让我坚持了下来,并且将该遇到的挑战,统统都经历了一遍,尤其是写长篇时的各种难。再次跟大家说声谢谢(此感言未记入收费字数)
接近年关,是京中高门大户主持中馈的主妇们,最忙碌的时节。位于城西的罗府,尤其如此。
由于镇国公罗燧中风瘫痪在床世子夫人又怀有身孕。府里的内务虽还是由三夫人龚氏打理,可府里的主人,从未曾有这样齐过。去年妙如a刚嫁进来,恰逢先帝病重,国公爷被召去伴圣驾,而世子夫妻俩也经常行踪不定。
今年国公爷卧病在床,加之二房有了继承家业的后代,府里的情况,陡然间变得复杂起来。让龚氏最近颇感为难,妯娌曹氏让她女儿逸芷,掺和到家务的要求,她没法拒绝。
不过,幸好那媳妇是个精明通透之人,听说后立即派了心腹,跟在那小丫头身后。若是芷姐儿受曹氏的唆使,背着她暗中捣乱,也好有个见证的。
跟聪明人相处,就是痛快看来之前跟这侄媳处好关系·此乃上上之策
这,罗逸芷一大清早,就在丫鬟婆子的簇拥下,来到了罗府后院的承荫堂。
刚进到院子里·那里候着等回事的执事媳妇、管事婆子们,忙憋足了笑脸,朝这位嫡小姐请安献谄。要知道,国公爷身体健朗时,最宠爱的就是这位五小姐。未来的宗妇世子夫人,对这位小姑也是青眼有加,并未因婆媳关系紧张·而迁怒于这位嫡出小姐。
一路走来,罗逸芷微笑点头,举止得体,态度谦和。看在那群仆妇眼中,满是惊色和欣喜。
原因无它,这近两年在撷玉书院的熏陶,让这位贵族小姐,无论是在思想气度上·还是举止行为上,都有了脱胎换骨的改变。
踏上承荫堂大厅的台阶上,罗逸芷一眼就看见三婶和二嫂·早候在了那里。
“芷姐儿来了早等着你呢”龚脸上露出笑容。
“三婶和二嫂见谅,芷儿还是来迟了,让你们等了······”罗逸芷上前就是行礼欲赔罪。
龚氏忙朝儿媳递了个眼色,邹氏心领神会,上前一步扶起小姑娘:“五妹妹甭要多礼,是我们来早了。母亲想怕你未出阁的小姑娘面皮嫩,特意给那些老油条的婆子提个醒。省得她们不知深浅冲撞了五妹妹。”
罗逸芷初听这话,微怔了片刻,不过想到母亲在府中下人中的口碑,她也就释然了。
只见她盈盈下拜·谢道:“多谢婶子体贴,侄女在这儿先行谢过了。”
龚氏略微点头,邹氏过来,拉起罗逸芷的手:“五妹妹别那么多礼了,正好岁末母亲忙,你来分担一些·我们求之不得。”
接下来,龚氏婆媳俩就将府里的管事媳妇们,逐一介绍给了罗逸芷。末了,拉着她到了府里的库房。
罗逸芷昨晚,连夜向莲蕊请教了一些窍门。当开始看账时,小姑娘极其认真的态度,倒是让龚氏婆媳俩刮目相看。她俩交待一番后,就功能身退了。交待莲蕊好生伺候五小姐看账薄后,两人就离开了。
“把李锐家的派给芷姐儿,郡主这真是一记妙招。曹氏想唆使她女儿整出什么事来,也有个见证的。难怪那么多喜欢她,真真是个贴心的孩子。”龚氏似有感触地说道。
邹氏忙接过话头:“媳妇觉得,可能还不止这层意思。母亲您想想,咱们没让五小姐打理厨房,郡主应该能体会到其中深意,来投桃报李了。”
龚氏倏地抬起头,望了她半晌,才摇了摇答道:“她不在大厨房用膳,涉及不到苍筠院那边的人吧”
“母亲您想想,虽然她们不靠大厨房这边的饮食,年夜饭还是在一起吃的。再说她们小厨房的食材,不是咱们大厨这边统一采买的吗”邹氏随后解释道。
龚氏一拍脑袋,说道:“你这话提醒我了,你让石妈妈侄子下午过来,得让他暗中跟着那负责的采买。若是有人在食材上动手脚,怕是咱们三房要当替罪羔羊了。这事千万不能马虎。等郡主顺利临盆后,咱们肩上的担子,才能稍松下来。你吩咐下去,管事们要打起十分精神……”
邹氏恭身应喏。
罗擎云黄昏时分回到寝卧时,见到妻子手里活计快完工了,不禁摸上了那绣品,口中啧啧有声。
“说了不要操劳,这东西让下人们,到绣铺上购置就成了。没得费了你的眼神。”他随口说道。
停下手上的动作,妙如。一本正经地答道:“虽然我的速度慢,好能在他出世前,赶出〓件。也是我为人母的心意。你都有东西,若他没有,长大后准说不是我生的
“那臭小子他敢,看把你折腾的。他要敢这样说,看我不打烂他的小屁股…···”说到后面,罗擎云不禁自己笑了起来。
“哟,这还没出来,有人就惦记上”妙如。闻言,低下脑袋,一副跟腹中娃娃商量的语气:打他屁屁了。宝宝,乖以后躲着点你爹。他小时候经常被你爷爷揍,小心报复到你身上,······”
听到装出来哄小孩的这几句稚声稚语,罗擎云有些哭笑不得。他静静坐到妙如。身旁,心里只觉幸福满满。
只可惜这样平静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太长的日子。快除夕的时候镇国公府,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镇国公府老一辈唯一的女儿,罗府三兄弟唯一的妹妹老姑奶奶陆罗氏,在扬州听说亲兄镇国公中风匆匆忙忙赶回京城,要陪着哥嫂们一起过年。
老国公爷晚年得女,十分宝贝这闺女。连带上头三个哥哥跟着也宠爱起这妹妹来。若不是陆罗氏身子骨不好,他们谁也不想把这一妹妹远嫁江南。
不过,当时挑的也是簪缨世家,加上老公爷的有位兄弟,留守在苏州祖籍也是个帮衬。前两年镇国公一封书信,陆罗氏带着婆家的侄女,千里迢迢赶来给兄长相媳妇,就知道这几兄妹之间的感情了。
陆罗氏赶过来,还有一个缘故。
话说,当初镇国公听说儿子罗擎云,从水中救起兰蕙郡主后,就知跟陆家的联姻只能作罢。觉得愧对自家妹子让她不好在夫家做人。当时承诺,等他的次子罗擎风的说亲时,两府再结秦晋之好。
是以此番她前来,除了名义上带夫家赶考外甥进京,更重要的是看望病重的兄长,探一下娘家的虚实。
妙如。见到这位老姑奶奶,已是他们到后,第二天的事了。
陆罗氏半夜赶到,罗擎云陪着这位姑母,到正院看望父亲后,就把他们送到客院休息了。
第二日,承荫堂的大厅里济济一堂。
妙如a这位长辈见面时,陆罗氏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转头笑着对龚氏道:“后来我听说,云哥儿娶了郡主,真替二哥高兴。江南世家间都传遍了,郡主才貌双绝若不是后来进京受了封,钟府的门槛只怕早被媒婆们踩烂。”
龚氏忙附声应和:“可不是,咱们京城也是这样传的,跟云哥儿乃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她本来还替侄儿侄媳捏了一把冷汗。以为小姑子因陆家的事,对这小两口心里不待见。没想到她到是个通达的。
“云哥儿成亲时,我这当姑母没来及赶回,给侄媳妇补份见面礼。”说着,陆罗氏将一根金鎏红宝石的簪子,送到妙如。手上当见面礼,还盯着她的腹部,趁机打趣道,“还好我早来半年,如若不然,这见面礼怕是不够份了……”
这话一出,厅上的人除了曹氏,其他人都笑了。
陪着客人用过午膳后,妙如。跟其他人道了一声乏,就离开承荫堂,回到自己院子里。曹氏也找了由头离开了。
三夫人龚氏这才有单独的机会,跟小姑谈论起罗府这两年发生的事。
“三嫂,你跟妹妹透个底,二哥到底是怎么中风的”把人都遣下去后,陆罗氏盯着嫂子的眼睛,终是问了出来。
听她直入主题,龚氏有些不自在,夫君曾跟她说起过原因。可这关系到镇国府的脸面,即便是小姑子,她也不敢透露半分。还是以侄媳想出的缘由,回答了她:“还能是什么原因,她想跟为儿子娶进浓沈家的女儿呗”
“沈家是任首辅的沈家吗二哥为何不乐意”陆罗氏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有太后娘娘和六王爷在,跟沈家联姻,那不是公然招陛下忌吗”龚氏睃了小姑一眼,“这些年你不在京中,皇子间的争夺,一个不留神,就是抄家灭族的大罪。得亏圣上登基时,云哥儿和郡主站对了立场。”
“原来是这样······”陆罗氏喃喃自语,尔后,她将兄长之前信中的意思,告诉了三嫂。
头次听说此事,龚氏也是意外。不过一想到他们兄妹的感情,还有二伯对曹氏不着调,一直很反感的态度,心里也有些认同。只是,对方怕是不知那孽子背后的来历。
她沉默了半晌,才跟陆罗氏劝道:“二哥这想法是不错,只是现在二房婆媳关系紧张,二哥百年之后,怕是那两兄弟要分家。你那夫家的侄女,受得了那女人的辖制”
“我也有这个顾虑,只是公公他,希望跟淮安的钟家搭上关系。若跟郡主成了妯娌,陆家以后的子弟,科考也好,为官也罢,在文官中也有个帮衬。三嫂是不知道,钟家那位中榜眼的大公子,江南有女子云英未嫁的人家,都快把钟府的门槛都快踏断了。”陆罗氏倒出背后的苦衷。纟启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