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4:我主醉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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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俩人认识?

众人又将好奇目光投向一袭皂色文衫的文士。他们没想到一个屁点大势力的左膀右臂会跟新盟主的心腹认识。看皂衫文士的反应,这个“祈元良”似乎有些名堂……

人类的本质就是凑热闹吃瓜。

一时都来了围观的性质。

皂衫文士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看向祈善的眼神恨不得将他活剜了,生硬地回驳一句。

“谁是你丁兄!”

顾池暗笑:不招人待见啊。

祈善冷笑:你的名声就很好?

其他人笑话就罢了,顾池哪来的资格?

乌鸦莫笑猪黑,大家伙儿半斤八两。

皂衫文士凑近新盟主,低声道:“主公,此人便是那位‘鼎鼎有名’的‘恶谋’祁元良,曾经冒用数个名讳周游各国,之后被追杀通缉,没想到是逃到这里,还敢用本相示人!”

新盟主惊怪道:“什么?恶谋是他?”

他时常关注外界风云,特别是西北诸国的消(八)息(卦),自然没错漏祈善这个画风奇葩的家伙。虽然不清楚事情经过,但只看祈善被通缉的身价也能看出一二……

绝对是个不能轻易招惹的“奇人”!

话音落下,他看向祈善的目光带着几分避之不及的警惕,大家伙儿也密切关注新盟主和皂衫文士的对话,一时间人心浮动,各有心思。作为众人焦点的祈善却是笑而不语。

嗐,他说自己没那么可怕有人信?

不过,也的确死了不少主公。

顾池闻言,暗暗发笑。

那位仁兄说什么“还敢用本相示人”?

呵呵——

这要是祈善的本相,他名字倒过来写!

这厮的伪装之术堪称jing妙绝伦,再加上文心文士一贯多心眼,每个都深谙套娃jing髓,根本不可能轻易暴露自身底牌。顾池更加倾向祈善此时的面貌也是他的伪装之一。

只是这个伪装用得比较久而已。

皂衫文士笃定道:“是他,不会认错!”

新盟主倒吸一口凉气。

甚至,他还在众目睽睽下退了一步!

他!居!然!退!了!一!步!

祈善:“……”

众人越发不解。

这“恶谋”什么来头?

怎么没听说过?

呵呵,这是自然的啊,因为祈善祸害的是其他国家势力,这群井底之蛙从哪儿听说祈善的破名声?他们能弄清楚本国有哪些名士、哪些后起之秀就不错了……

顾池看着这一幕,暗暗庆幸。

庆幸自己的马甲还捂得结结实实。

不然就要被祈善看热闹了。

瓜,还是别家田地里的瓜香脆。

祈善余光看到他面上的幸灾乐祸,心下翻了个白眼,他不用言灵窥探顾池心声都知道这厮在想什么。常在河边走,迟早会轮到他湿鞋的!祈善正欲开口,醉酒的沈棠醒了。

她毫无征兆地睁开眼睛。

几个凑巧与她对视的人吓了一跳。

沈棠站稳了,祈善是第一个发现的。

果不其然,此时的沈棠面色微漠,目光冷冽,气势与先前会与人插科打诨、满嘴废话的沈小郎君判若两人。她淡漠扫了一眼众人,出言问道:“诸君退敌之策商议完了?”

新盟主道:“还未。”

沈棠嗤笑一声:“还未?”

新盟主意识到沈棠状态不太对劲。

因为她这话的语气听着阴阳怪气的,先前那位“心直口快”的仁兄憋不住了,疾言厉色:“你这话什么意思?再者,你不是醉了?黄口小儿,敢耍手段戏耍我等,着实可恨!”

说话的这汉子,生得豹头环眼,说话也是声如洪钟,距离近一些甚至会觉得耳朵嗡嗡作响,胆小一些的孩童听他两句都会吓哭。沈棠仍神色漠然,只微转眼球,斜视轻瞥。

那人道:“你这是什么眼神?”

沈棠不想回答。

祈善解释道:“我主这是醉了。”

那人厉色打断:“胡言,我看他清醒得很,哪里有一点儿醉态?难道不给个解释吗?”

歃血结盟是非常严肃的仪式。

沈棠闹这一出,多少有些不详预兆。

他这一嗓子吼出来,将众人注意力都从“恶谋是何等人物”上面挪开,连新盟主也不能免俗——新盟主那叫一个好奇,祈善明显是奉了眼前这小儿为主,这小儿有甚特殊的?

横看竖看,这叫“沈棠”的少年除了模样出挑,其他条件跟祈善以前的主公根本没得比。

凭什么获得“恶谋”祈善的青眼?

祈善道:“我主醉酒就是这副模样。”

他言尽于此。

很显然,这位“心直口快”的仁兄不信,也不接受祈善的说辞,更加不爽沈棠刚才看他的轻蔑眼神。那种眼神就仿若高高在上的神祗垂眸扫视人间,无端让他厌恶恶心。

沈棠抬手,眼神示意祈善下去。

祈善叉手一礼,后退一步。

那名皂衫文士看了瞪大眼睛。

这、这是祁元良???

还未待他多想,沈棠语气淡漠地问挑事仁兄:“如何解释?或者,你想听到什么解释?”

施舍般给了个正眼,只是那双圆润可爱的杏眼,透着冰渣一般的冷意,看得人不寒而栗。偏偏她的年纪太小,当旁人俯视她的时候,也会生出一种莫名的自信和错觉。

什么错觉?

那就是沈棠跟她的个头一样好欺负。

见火药味越发浓烈,新盟主下场打圆场,谷仁也出声说合,只是沈棠的眼神似乎踩中了他的尾巴,连新盟主的面子也不给。只是他还有几分理智,发难也不忘记绑上众人。

“不是给我解释,是给在座豪杰解释!”

沈棠不耐烦地蹙眉:“然后?”

那人道:“证明你有资格站在这里,否则的话——你这番行为根本就是故意戏耍我等!歃血结盟何等严肃场合?岂容你小儿猖狂胡闹!诸位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沈棠垂眸想了想。

她道:“嗯,你说得很有道理。”

听到沈棠这话,那人还以为沈棠是无计可施、所以破罐子破摔了,正欲笑,却见眼前白光一闪,森冷剑光抵着他的喉咙,浑身汗毛顷刻炸起,冷汗不受控制地冒出来。

顺着剑身看过去。

她道:“显然,我比你有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