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官!”有人举手:“我会表演才艺。”
教官看向他,“这位同学,你要表演什么才艺啊?”
“我会唱歌。”他站起来,看了看在场的人,清了清嗓子。
姜佑笙看着这个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同学,他听着他的声音……
不像是会唱歌的样子……
事实证明,姜佑笙的判断,是对的,这位同学的确是不太会唱歌……
歌声完全是吼出来的,声音挺大的,虽然不是震耳欲聋,振聋发聩……却也差不多了。
坐在地上的学生们都捂着自己的耳朵,默默的离他远了点。
教官的眉心一跳一跳的,不知道用了多大的毅力才压制住了想要出口打断他的冲动,保持住了一个教官该有的沉稳与庄重。
“这哥们是东北的吧!这口音很明显啊!”苏靳南捂着自己的耳朵,侧头凑近程纪阳的耳朵,问道。
程纪阳捂着耳朵,摇头:“不知道啊!我老家又不是东北的,我也没回过老家。”
唱歌的人兀自唱的陶醉,丝毫不管别人的死活。
而他班级上的同学们脾气也都挺好,竟没有人打断他。
一首歌唱完,张兵亦一脸期待的看向同学们,一副求鼓掌的表情。
同学们一脸麻木的表情,这哥们那吼声不停的在脑海里回放……
“不喜欢啊!”张兵亦挠了挠头,憨憨的道:“那我再唱一首……”
“兄弟兄弟……”
苏靳南和王杰雨立刻从地上爬起来,一左一右的拉住了张兵亦。
王杰雨:“兄弟,我们有个问题想要请教一下你……”
“……”
两人成功把张兵亦带下去了。
教官赶忙出声:“还有别的同学有什么才艺吗?”
“教官,我……”
有了第一个同学的打底,后面几个,大家都非常淡定了。
商宇航伸手戳了戳姜佑笙,压低声音问道:“你要不要表演一个拉小提琴?”
“不要。”姜佑笙拒绝。
“可是咱们班上好像真的没有什么才艺可以上台表演的哎!”商宇航道。
姜佑笙看了眼他,“那是你要求太高了……”
突然,旁边队伍里传来一阵好听的粤曲的歌声。
众人纷纷看了过去,只见那边的队伍里站着一男一女两个人,配合着用本地的语言和戏腔,唱着本地人比较熟悉的一首曲子。
两人的声音虽然还有些稚嫩,但都很好听。
就是姜佑橙他们这些外地人有些听不懂而已……
等人家唱完了,商宇航跟着大家一起给人家鼓了掌,而后他又戳了戳姜佑笙的肩膀,“你学会了吗?”
姜佑笙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道:“我是什么复制机吗?看一遍,听一听就能学会了?”
商宇航摸了摸鼻子,小声嘀咕:“可我还记得小时候,孙尧小叔叔带咱们去看戏,我们都没有听懂,你却学会了。”
姜佑笙无奈扶额:“我那哪是学会了啊,就跟着说了两句而已。”
“哦!好吧……”
……
半个多小时下来。
姜佑橙他们班级上的学生们,虽然展示的人不少,但五花八门,靠谱的却没两个。
教官已经心如止水,不抱任何希望了,算了算了,没有就没有吧!
……
晚上。
程纪阳家,二楼客厅里。
少男少女们各玩各的。
余文承看了看自己的小伙伴们,突然开口道:“我有一个想法……”
“怎么?你想参加文艺表演啊!”苏靳南懒洋洋的问。
余文承点点头:“嗯,我想科普一段红军的故事,教科书太小了,装不下他们的英雄事迹,而我想科普的这个事迹,是我在少先队走访的时候,得知的,一个真实发生过的事情,我希望他的事迹能让更多的人知道,能让更多的人领悟先辈们的意志,勿忘国耻,吾辈当自强!”
余文承这样一说,姜佑橙他们都停下了自己在玩的,都看向了他。
程纪阳:“展开讲讲。”
余文承就讲述了一个老英雄一生的事迹,这位老英雄是这边的本地人,他出生于1924年的一个小山村,他本来有一个五口之家的,上面有一个姐姐,下面有一个弟弟,父亲是猎户,虽然家庭不富裕,但靠山吃山,一家人还算是过得去。
他从小跟着父亲学打猎,会一些简单的拳脚功夫。
在他十九岁那一年,他上山打猎的时候,进的山有些远了,不小心还伤了腿,无奈,他只能在山里过了一夜。
等他回到家的时候,却发现他们整个小山村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三十多户人家,一百三十个人,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他的家被屠了……
他去了姐姐和姐夫家,却发现他们村也被屠了……
村里的年轻女人们个个衣不蔽体,男人们,老人孩子们都无一生还……
就连刚出生的孩子也都没有被放过,这血海深仇,怎能不报,不报此仇,他怎么敢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