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突发奇想第三十九章:突发奇想::
事实上,在上下五千年的历史长河里,像杨贵妃这样的女人还有很多,她也不过是被广大人民群众所熟知的一个典型罢了。
回到寝室的闲余仍旧沉浸在那段历史中无法自拔,脸上的神情都有些飘忽。
赵甜看着她这幅不在状态的样子笑着调侃她:“需要我帮你买瓶脉动吗?”
没理会她的调侃,闲余似自言自语般的问了句:“你们说那些个口口声声喊着女人如衣服的年代,他们是怎么好意思把一个国家的命运寄托在一个女子身上的呢?”叹了口气接着又道:“为什么倾国倾城是你,万里和亲是你,祸国殃民还是你?”
她百思不得其解,而这也是她恍惚到现在的原因。
周玫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这是受什么刺激了?上课上魔障了?”
想了半天没想明白的闲余拂开了她的手,恢复了平日的沉着冷静道:“有感而发罢了。”
思考了片刻的周玫,给出了一个答案:“大概是因为能用一个女子解决的事,就不必劳烦天下兵马了吧。”
听到这个答案,闲余茅塞顿开。是啊!一个女人就能解决的事,何必要劳民伤财牺牲众多将士的性命呢?
越王勾践在对吴国战争中失利后,采纳了文种的“伐吴九术”之四——‘遗美女以惑其心,而乱其谋’。于是范蠡于苎萝山下得西施、郑旦二人。并于土城山建美女宫,教之以歌舞礼仪,饰以罗,教以容步,习于土城,临于都巷。
三年学成,范蠡献于吴王。吴王夫差大悦,筑姑苏台,建馆娃宫,置二女于椒花之房,沉溺酒色,荒于国政,而宠嬖西施尤甚。最终吴国灭亡了,西施却不知所踪。
后人只记住了‘苦心人、天不负,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的越王勾践和忠以为国,智以保身,商以致富,成名天下的范蠡,无人问过西施愿不愿意去魅惑吴王,也无人关心西施是被吴人憎恨沉江了还是被越王赐死了的结局,他们只慨叹一句红颜薄命,就概括了她波澜起伏的一生。
世人皆道夏桀为博妺喜一笑作裂帛之声,是妺喜亡夏,商纣为博妲己一笑建酒池肉林,是妲己覆商,周幽为博褒姒一笑烽火戏诸侯,是褒姒灭周!
可是他们不知这些王朝走向灭亡之前有多腐败,更不知这些亡国之主是怎样的横征暴敛,贪得无厌。
或许他们是知道的,但为了巩固统治者的地位,也为了警醒后世,于是这些可怜的女人便成了名正言顺的替罪羊;于是在那些封建御用文人的笔下,‘夏亡以妺喜,殷亡以妲己,周亡以褒姒。夫美女者,亡国之物也,王不可受’;于是她们成了祸国妖妃,罪魁祸首!这对她们何其不公!
突然闲余有了一个想法。
人类从蒙昧无知发展到今天,从地心说到日心说,从太阳系到银河系,即便到了星际的科技水平,人类也只窥到了宇宙小小的一隅,宇宙的核心在哪里至今仍未发现。
世界著名物理学家埃弗雷特曾提出过一个科学史上最大胆、最野心勃勃的理论,即平行宇宙理论。
他指出,在量子力学中,存在多个平行的世界,在每个世界中,每次量子力学测量的结果各自不同,因此不同的历史发生在不同的平行宇宙中。
我们对测量装置的观察,会使得测量装置被分解为两个。并且在这个测量链上,这种分解会不断地进行下去。伴随着这种分解,一定有一个完全的宇宙的复制,也就是说,只要有一个量子测量发生,就会产生一个新的宇宙。
在这个理论中,薛定谔方程始终成立,人们所处的宇宙也不过是浩如烟海的众多宇宙中的沧海一粟。这些宇宙同时存在,有的和人们所在的宇宙相似,有的则大不相同。
如果用一个恰当的比喻来形容平行宇宙理论的话,就好比这些平行宇宙可能处于同一空间体系,平行作用力平行运动,是同在一条铁路线上疾驰的先后两列火车,也有可能处于同一时间体系,但空间体系不同,是同时行驶在立交桥上下两层通道中的小汽车。
所以我们的每个选择都可以衍生出一个平行世界,不同的人生在无数个平行世界里同步上演。
她从星际来到了地球,但地球却并不是星际的过去,那么她穿越的就不是时间,而是空间,换句话说就是她从上一层立交桥的小汽车上跳到了下一层立交桥的小汽车上。
她的穿越证明了多元宇宙的存在,或许是星际和地球两个平行宇宙之间发生了碰撞,也或许是其他原因,以她浅薄的学识,她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莫名其妙的就穿越到了地球,更不知道为何一本古早霸总言情文能形成她现在所处的这个平行宇宙。
或许有人会觉得这大概是神的造物,所谓小说不过是神明的即兴之作,但她却并不认同这点,在她看来所谓科学的尽头是玄学不过是无知之人的无稽之谈!
古人不知电闪雷鸣为何物,便以神明喻之,而现在我们却知道那不过是云与云之间,云与地之间或云体内各部位之间的强烈放电现象。
吾生也有涯,而知也无涯,人类终其一生,不过是在以有涯随无涯罢了,这个世界上未知的事物还太多,科学所不能解释的存在也太多,但那并不是神明或灵魂的昙花一现,她更愿意相信这是目前的科学手段探测不出来的某种能量体,比如附在闲余身上的属于咸鱼的灵魂。
她解释不了她的穿越,也解释不了这本小说的存在,但这并不妨碍她的推测,既然她所穿越的这本小说能形成现在这个平行宇宙,那么如果她写一本小说是不是也可以形成另一个平行宇宙?
这一点她并不清楚,事实上即便不能形成另一个平行宇宙也无所谓,她只是想以写小说的方式将自己心中‘漫云女子不英雄,万里乘风独向东’的女子世界描绘出来罢了。
她想写一群‘休言女子非英物,夜夜龙泉壁上鸣’的巾帼,这些巾帼必须有能被人称之为祸水的容颜,更有不让须眉的才华和胸襟,她希望天姿国色、云容月貌是她们,披坚执锐、内修外攘是她们,意略纵横、定国安邦还是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