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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然放好日记,拿起手机,搜索初夜之后女性有哪些外在表现。
五花八门,有些人连走路都不舒服,有的人却能去爬山,无法给他提供可参考的意见。
总而言之,一般情况,就算痛,也不会达到无法忍受的程度,如果有心伪装,完全可以做到若无其事。
从走路姿态去观察,是没办法了,只能看神情。
顾然拿起换洗的内衣,去温泉泡澡。
这一次进入温泉之前,他仔细清洗了身体。
对啊!
他忽然灵感一闪,对方肯定也会清洗身体,如果昨晚半夜有人来泡温泉,那大概率是她!
待会儿问问看老板娘,不过,老板娘会知道这种事吗?
顾然又泄了气。
旭日东升,清晨箱根山略带寒气,泡温泉格外舒适,他却始终心不在焉,想着昨晚的一幕幕。
到底是谁?
他近乎哀求般希望那个人是苏晴,可现实告诉他,苏晴的概率最低。
她完全没必要。
就算想,也可以醒着的时候找顾然,顾然拒绝得了吗?
如果是何倾颜,这时候她应该发消息,比如说一个微笑或好色的表情。
会是陈珂吗?她会做出这种事情?
又或者,是谢惜雅或者格格?两人的可能性很低,但她们毕是精神病人,做出什么事情都有可能。
顾然尽力回忆昨晚那人的触感与气味,感觉总是似是而非,因为酒精的缘故,记忆也变得暧昧。
留下的,只有那里的温度,超乎寻常的高,接近‘烫’。
想到这里,身体竟然有了反应.现在这种时候,竟然还有心情,顾然都觉得自己可悲,被荷尔蒙操控的一生。
竹篱对面传来声音,她们也在泡早汤。
顾然竖起耳朵,希望能听见一些可用的情报,但大家要么犯困不说话,要么聊着今天去哪儿。
看来,只能暂时假装不知情,慢慢观察,靠自己去找出那个人是谁。
找出之后呢?
顾然又没了主意。
如果不是苏晴,该怎么办?
他沉入温泉中,足足憋了八分钟的气,接近窒息才探出头来。
站在温泉池中,越发从容有男人味的健硕身体,面对朝阳与大山,沐浴晨光。
深呼吸几次,心情好了一些。
顾然离开温泉,冲洗身体,告诉自己,不要露出任何破绽,假装自己没有昨晚的记忆。
要让一切如常。
可他心里知道,行星已经脱离了轨道,永远地改变了方向。
穿好衣服,顾然回到房间,刚拿出行李箱里的《西尔格德心理学》,身穿和服的女将便来通知可以用餐。
“那个,你好,”顾然尝试着用日语询问,“昨晚,深夜,有人泡温泉吗?”
“昨晚我很早就睡了。”气质不错的女将,恭声回答。
“谢谢。”
果然不行。
用餐地点在‘湖水之间’。
顾然到了才发现,手里还拿着《西尔格德心理学》。
两位和服女服务生,跪在榻榻米上,将丰盛但量少的早餐,一一摆在桌上。
顾然在长桌桌角坐下,确认不会妨碍上菜后,翻开书看起来。
作为心理学入门之作,这本书他早已经熟读,可现在重温一遍,依旧能让他忘记外界,全身心地投入。
“大清早就偷偷学习看书,真令人作呕。”格格走进来。
在她身后,是其余一起泡汤的几人。
顾然没急着去看苏晴、陈珂、何倾颜、谢惜雅,而是回答格格的问题。
他漫不经心地回答:
“说得冠冕堂皇,我必须保证我的专业性,对病人负责;
“说得真实,能不能维持专业性,决定我每個月的工资,这关系到我的生存,甚至是我尊严与自信的基础。”
“成年人好辛苦。”格格迈步没有异常。
顾然也觉得不大可能是她。
格格已经是高中生,作为女性,几乎已经发育完全,从身高、身材上,分辨不出她与其余几人的区别,可在一些细微的地方,高中生毕竟还是高中生,与苏晴她们不同。
“未成年也有未成年的辛苦,活着,大家都一样。”观察思考的同时,顾然嘴上回答。
“顾医生好像更哲学了。”格格身后的谢惜雅轻声道。
顾然笑了笑,合上《西尔格德心理学》。
他毫不做作地看向苏晴、何倾颜、陈珂,一边解剖般细致地观察她们,一边说:“大家今天的皮肤,透明得如同清晨初放的莲花。”
因为心神不定,说话都怪模怪样,好像里的对话。
“摸摸看。”何倾颜跪在他跟前,把脸凑过来。
顾然朝她看了一眼:“你是还没醒酒吗?”
“完全醒了,一加一等于二,一乘一等于一。”
“酒醒了,那么,只是你单纯的恬不知耻?”
“这个问题好,等我先打你一顿,我再告诉你答案。”
“别!”
何倾颜要挠顾然的痒痒,顾然最怕这个,哪怕现在心事重重,身体也有心思做出反应。
是何倾颜吗?
这么精神她一直这么精神。
要说亲近,她平时也这么“恬不知耻”,也看不出是不是因为有了关系而生出的特殊亲密。
“又在闹?”严寒香她们来了。
“这次是顾然先骂我。”何倾颜乖乖坐好,嘴上告状。
“你怎么不从我夸你们开始说呢?”顾然也坐好。
严寒香、庄静、黑田堇没什么好观察的,她们不会出血等等,万一是经期呢?
但这可能吗?
谁也不敢说没有这种可能。
不过,如果这么想,那岂不是老板娘以及女店员都有可能?
顾然决定,暂时将目标放在苏晴、何倾颜、陈珂三人身上,其余情况不多考虑。
他看向苏晴,或许是泡澡泡饿了,她正一口气吃掉一枚寿司。
见顾然看向自己,她抬起手,掩住嘴,一边努力咀嚼,一边疑惑地回望。
这傻乎乎的可爱样子,不太像.
也未必,说不定会她也在伪装。
如果昨晚真的是苏晴,她的伪装必然天衣无缝,因为她根本没有任何负担,说不定还在偷偷观察疑神疑鬼的顾然,看他笑话呢。
顾然多希望这是一个笑话。
“你看我做什么?”苏晴将饭团咽下去。
“喜欢伱呗。”何倾颜笑道。
“是的。”顾然点头。
饭桌一下子安静下来。
庄静一边吃饭,一边笑着看他们。
“.你、咳,胡说什么!”猝不及防,苏晴呛着了。
“苏晴姐的脸好红!”格格大声指出。
“泡温泉泡的!”苏晴纠正。
然后又迅速纠正自己:“是呛着了!”
“是吗?是吗?”格格语气快速地问。
“不是哦”格格慢悠悠回答。
再这么下去,她要分裂成第三个人格了,名为‘徐·起哄·恬’。
何倾颜手掌虚握,彷佛拿了话筒,她将拳头递到顾然嘴边:“为了防止观众误会,顾先生,能否请你仔细说明——你对苏晴的喜欢,是什么喜欢?”
“男人对女人还能有什么喜欢?”顾然表现得很淡定。
不管昨晚是谁,顾然的目标只有一个人,苏晴。
这次坦白,既是他明确自己的心意,也是告诉‘她’,就算两人发生关系,他的心意也不会改变。
因为一夜情,就扭扭捏捏的桥段,不会发生在一位合格的心理医生身上。
想回到过去的人,人生必定有遗憾,然后人不可能回到过去,所以,要让人生尽量没有遗憾。
顾然不清楚怎么度过人生才能不留遗憾,他唯一清楚的是,如果自己不能和苏晴在一起,一定会遗憾,一定想回到过去。
或许昨晚那个人不是苏晴,将来一定还有很多麻烦和问题,但都没关系。
只要苏晴在他身边,他都有信心去一一解决。
就算解决不了也没关系,只要苏晴在他身边。
“既然这样,”何倾颜说,“那你对静姨的喜欢,也是男人对女人的喜欢咯?”
何倾颜就是未来的麻烦之一,甚至可能是最大的麻烦。
“算了,不逗你。”何倾颜明媚一笑,又去采访苏晴,“苏小姐,请问你对顾先生喜欢你这件事怎么看?”
大家都盯着她看。
不用她们提醒,苏晴自己已经感觉到自己的脸在发烫。
“没什么大不了,从小到大,见过我的男生都喜欢我。”苏晴继续吃饭。
为了不再开口,她又一口气吃了一枚寿司,然后用手掩住嘴,慢慢咀嚼。
这次,她一边吃,一边盯着顾然,彷佛在说:你在发什么神经?
“晴姐很自恋啊,顾先生,你对此有什么看法?”何倾颜又采访顾然。
顾然放下筷子,对庄静说:“静姨,请允许我追求苏晴。”
“喊我妈妈,我就答应你。”庄静笑道。
“妈妈!”
“好,去吧。”
“嗯,嗯嗯!”苏晴急得想说话,但她什么也没具体说出来。
如果真的想说,一枚饭团堵不住一个人的嘴。
“那我也要加油了!”何倾颜心情大好。
她正坐,一脸正色,然后双手合十:“我开动了”
她开始认真吃饭。
格格低声对谢惜雅说:“气氛好像不对劲?”
“我开动了。”谢惜雅小声说了一句,放下正在喝汤的碗,也拿起筷子。
“你这是错的!”格格取笑道,“日本人是吃饭前说‘我开动了’,哪有吃一半是说这句话的!哈哈哈!”
黑田堇低声对庄静、严寒香说:“这一代的孩子都不得了。”
“还是有纯真的。”庄静笑道。
“年轻人多点烦恼也好。”严寒香看了眼自己女儿,“免得到了三四十岁,还跟小孩一样。”
“你自己不就是吗?”庄静说。
“你觉得我会和他们真的吵架吗?那些空长岁数、不长记性的人,五六十都能和十几岁的孩子吵起来。”
“举办婚礼的时候,一定要请我去。”黑田堇悄悄说,“不管你们两个谁嫁女儿。”
她想挑拨两人的关系——当然是褒义的挑拨。
严寒香一眼看穿,说:“一定,礼金的话,一亿日元就够了。”
“你就不怕被批成‘收钱替日本人说好话的学者’吗?!”
“你先担心你自己吧,赚日本的钱,给中国人出丰厚的礼金,我虽然被骂,好歹拿到了钱,你不但挨了骂,还送了钱。”
“为什么这一亿日元是你拿呢?”庄静不解地问严寒香。
“我女儿有多难缠我知道。”严寒香很欣慰。
“一亿日元.我还没答应.”黑田堇欲言又止,她已经不在乎两人之间是否爆发矛盾了。
三位长辈可以排除,格格也不可能,顾然观察着众人。
陈珂低头吃饭,偶尔看苏晴,时不时看他,与顾然对视后,看了他一会儿才移开视线。
是她吗?
陈珂喜欢他,听见他亲口说喜欢苏晴,有这样的异常反应也不意外。
何倾颜呢?
顾然看过去,她正专心吃饭,彷佛这餐饭,关系着某场战争的胜负。
至于苏晴,看她,只会挨她的瞪。
顾然对她灿烂一笑,她会更用力瞪他。
哪怕行星脱离恒星的引力,偏离了轨道,他也要奔向苏晴。
只要他的心不变,他永远是自己人生的主人,意外左右不了他。
吃过饭,众人换上自己的衣服,开始正式的箱根之旅。
乘坐全封闭透明的缆车前往“大涌谷”。
正值万物繁茂的夏季,放眼望去,无论大山,还是小山,皆满目苍翠。
从高处俯瞰,起风的时候,整座山的树木此起彼伏,很像潜水时看见的软体珊瑚。
下了缆车,就是大涌谷,走进便闻到一股刺鼻的气味。
这里寸草不生,荒芜至极,彷佛月球地表,与另一侧的葱郁形成呈强烈的对比。
众人因为年龄不同,偏好欣赏角度也不同,稍稍散开。
苏晴跟着谢惜雅,陈珂随着格格,顾然也跟着她们,防止发生意外,活力组当然也少不了何倾颜。
庄静、严寒香、黑田堇则静静地站在远处,欣赏风景,手机拍照都很少,只拍一两张。
不少游客偷偷拍她们,三人无疑是世界一流的美景。
顾然充当保安的同时,也担任摄影师。
虽说已经表明心意,他也没对着苏晴使劲拍,反而拍谢惜雅、格格最多。
当然,给苏晴、庄静、严寒香她们拍照,顾然是最用心的,争取拍得最好看。
附近广场卖黑色温泉蛋,一次最少买五个,五个500日元,附赠一小袋食盐。
何倾颜买了十个,一人一个多了一个,顾然多一个。
“口感一般嘛。”格格咬了一大口。
相比之下,谢惜雅很秀气,一口咬下去,居然没咬到蛋黄,这可不是黑心商家的包子,而是鸡蛋啊!
不过,女性这种“矫情”,正是独属于女性的别样风情,让人怜爱。
如果一个男人敢这么吃东西,绝对会被其他男人耻笑。
似乎性别歧视了。
顾然吃之前先闻了闻气味,然后一口半个,主要是怕噎着。
“是一般,但作为旅游的一部分,还是值得尝试。”苏晴说。
“你和顾医生一样,都很哲学,不愧是夫妻。”格格取笑她。
“小心我把你丢进火山。”
“你丢不动。”
“那我让顾然丢。”
“还说你们不是夫妻!”
“顾然。”苏晴看向顾然。
顾然走过去,身体一矮,右手一抱,就把格格扛在肩上,往火山走。
“啊!!我错了我错了!”
周围人都看过来,但都只是笑笑,毕竟格格挣扎得不厉害,就像日本强奸系列小电影里演技拙劣的女优。
顾然又把她扛回来。
下来之后,格格按住胸口,说:“不妙,我也爱上顾医生了——你们知道吗?他右手扛着我,左手还在淡定地吃鸡蛋,我在他手里就是个玩具,太有安全感了!我被征服了!”
顾然正好吃完第二个蛋。
“小晴晴,”何倾颜从后面抱住苏晴,“你别乱来,你看,情敌又增加了一个。”
苏晴掰开她的手,转身看着她,说:“我没看见可以称之为‘情敌’的人。”
“小瞧我?嗯?”何倾颜往前一步,百分百比苏晴大的胸部,一下子压在她的胸前。
欺凌弱不好谁是弱小的一方.
《私人日记》:八月二十八日,周三,晴,箱根大涌谷
坐了缆车,看了火山,如果忽然喷发,我来得及逃走吗?
情况危急的时候,说不定我能在现实世界变成黑龙——不是陷入幻觉,疯了的意思,而是真的变成黑龙。
没有发现可疑目标,不过我也没想好怎么面对解决这件事,暂时没找到对方,心里反而松了一口气。
‘她’也喝醉了吗?还是故意的?
今天正式公开了我对苏晴的心意,我觉得很对不起苏晴,担心这会给她压力。
以后尽量不提这件事,淡化这件事,毕竟我公开的目的,是告诉‘她’,我有喜欢的人,哪怕发生了关系,也无法改变我的心意。
苏晴知道这件事又该怎么办啊?
算了,想点开心的事情,总是垂头丧气,会被她们发现的。
说点开心的:
游戏进度:玩家顾然食用了黑玉子2
黑玉子:吃一颗能多活7年
顾然寿命+14
黑玉子最棒了。
如果有名为‘黑玉子’的日本人,对不起,不是说您,我说的是鸡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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