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7章 爱情是什么(1 / 1)

大国军垦 大强67 1209 字 5小时前

叶万成慈爱的看了儿子一眼:“人活着总得需要有一些责任的,若是只为钱,也就没有价值了。”

孙兰玉从后视镜里面看着这个明显比同龄人沧桑的男人,心中有些感动。从这个男人身上,她看到爷爷的影子,那种纯粹为了理想而无怨无悔奉献的人。

夜已经很深了,梅花的手在男人的胸脯上抚摸着。“你怎么越来越瘦了?不好好吃饭啊?”

叶万成坐起来卷了根烟,虽然家里扔着好几条烟,连中华都有,但是他抽不惯,一张大参考裁成条,捏一撮莫合烟沫卷在里面,咬掉前面的纸捻,再把嘴这头咬掉一截,然后划根火柴点燃,狠狠吸一口,整个身心都沐浴在着混合着青草味道的香味里。

梅花也很喜欢这个味道,来了个深呼吸。然后把头靠在男人胸口上:“真香!”

叶万成伸手在女人头上揉了揉:“你以前不是嫌呛得慌吗?”

梅花白他一眼:“那不是家里有孩子吗?我是怕你呛到他们。现在他们又不在这个屋子。”

梅花突然抬起头看着叶万成的眼睛:“你上次回来我看你心情不好,就没有审问你。你在外面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叶万成表情一下子僵硬起来。烟头一下子掉在被子上,他赶紧坐起来掸到地下。

等他重新躺好,梅花又躺进他的怀里,小声呢喃道:“如果以前我我只是怀疑,那么今天我就可以肯定了。因为你是个不会撒谎的人。”

叶万成本来还正在想怎么说这件事,梅花却伸出手捂住他的嘴:“什么都不要说,如果你真的犯了错,你受到最大的折磨就是你内心的愧疚。我怎么还能舍得责怪你?”

叶万成瞬间眼眶就湿润了,这样一个无怨无悔陪了自己将近二十年,还给他生了四个儿子的女人,他怎么就那么糊涂,犯下了那样的错呢?

这次他的眼泪终于流下来了,只是没有抽泣,可能太久没有流过泪水了吧?眼泪有些浑浊,刺的他的眼睛很痛。梅花象抱孩子一样把他抱进怀里,不知道什么时候两个人都睡着了。

叶凌痴痴的看着怀里的孩子,眼睛大大的,眉毛很浓,睡觉时候那长长的睫毛就象两把小刷子。时间过得真快,转眼孩子都一周零八个月了。

“叮铃铃!”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叶凌怕吵醒孩子,光着脚跑过去把听筒拿起来。

“喂,凌儿你还好吗?”一个略带磁性的男中音在话筒中响起。叶凌拿电话的手僵硬了一下,随即又和缓下来。

“我挺好的,你在大阪怎么样?”

那边沉默了一会,声音有些沙哑:“我这边不太好,生活节奏太快了,我好像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

说道这里声音停顿了一下,然后还是说了出来:“我还想你和雨季。”

叶凌眼神看向睡得正香的孩子,有些不忍,但是随后又坚定的说道:“洪波,雨季不是你的孩子,咱们的婚姻也只是一场契约,这件事我对不起你,但是事先跟你说的很清楚了,你那么优秀,会有一个好姑娘喜欢你的。所以,以后不要再打扰我了好吗?”

听筒那边苦笑了一下:“叶凌,我知道你不爱我。可是我爱你啊,为你做任何事我都愿意!”

“可是我不愿意,希望你以后好好生活,不要再打扰我了!”说完这句话,叶凌就把电话挂了。

躺回床上,叶凌的眼前闪过洪波的影子。那个男人单眼皮,小眼睛,个子也不高。他妈妈是是抗战胜利后撤侨没来得及走的日本人后裔,后来嫁来了金陵。

嫁的男人是一个手臂残疾的国民党军人。他的手臂还是和日本人拼刺刀时候受伤的。这样的家庭生活状况不会太好的。

洪波的爸爸妈妈都被分配到清洁队打扫卫生。洪波的爸爸是山东人,个子很高大。但是他偏偏完全继承了妈妈的基因,这就让他爸爸一直不喜欢他。

晚上只要喝了酒就会拿他出气,常常连晚饭都吃不上。叶凌和他住一个院子,家庭条件比较好。她的爸爸是中医,解放后进了医院,妈妈是老师,叶凌虽然上面还有两个哥哥,但是她是最受宠的那个。

看见洪波经常吃不上晚饭,叶凌常常偷偷给他拿东西吃。只不过叶凌对他一直是一种同情,但是洪波却从小就把她当成了自己的女神。

后来洪波也跟着叶凌的父亲学医,两人一同进了医院。洪波的性格一直比较自卑,虽然他一直喜欢叶凌,但是却不敢表白。直到有一天叶凌找到他,说自己怀孕了,想要生下来,他就毫不犹豫的和她结婚了。

同一屋檐下,或许是洪波的无微不至感动了叶凌,叶凌慢慢对他也就放松了戒备,直到有一天洪波爬上了叶凌的床。虽然最终什么也没做,但是叶凌还是坚决的离婚了。

离婚的原因两个人谁都没有跟别人说,直到洪波的外婆从日本通过外交部门找到他妈妈,然后妈妈便带着他去了大阪。

对于洪波,叶凌是愧疚的,从始至终她都是在利用人家。可是洪波一直是无怨无悔,叶凌自己也知道,能把她爱到这个地步的,这个世界上除了洪波没有谁能做的到了。

可是爱情这东西从来不会被理智左右,无论从心理还是生理,叶凌都没有办法勉强自己接受他。明知道远在北疆那个男人跟她只是过客,但是她就是抗拒不了的宁愿为他坚守着自己的爱情,连有了孩子这件事都不愿意打扰他,让他背上包袱。

金陵的天空有些浑浊,没什么星星,北疆的夜空是什么样的呢?他告诉自己爬到山顶就能够摸到星星,那是真的吗?

她常常在梦里看见他骑着马驰骋,脚下是无边的草原。抬头就能看见终年不化的雪山。她发誓,此生一定要去那里看看,看看那个男人生活过的地方。还有他那个古灵精怪的儿子,给自己写过两封信,虽然语言表达的很含蓄,但是她明白小家伙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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