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厂这边的事,后续处理好了,我会让律师通知你。”
“你就安安心心在村里种地,你觉得怎么样?”
工厂这个官司肯定会赢。
厂房应该能保住,后续池棠会给高启一笔钱,委托他代为管理,爷爷的身体病了也有钱资料。
这样,老徐夫妻不必搬出去,还能照顾着厂子。
哪一天,万一爷爷从大唐换回来了,也有地方住。
“这个主意太好了!”
池有粮搓搓手,“那我们什么时候去看地?”
他现在就想种地去。
“明天吧,明天徐叔陪你去。”
“今晚,你先在这住一晚,医生说你状态不稳定,还需要观察。”
今晚,萧策会来。
她不想节外生枝。
“好好好,我都听你安排。”
“但……家里剩下的钱,你能给我吗?”
池有粮觉得钱放在孙女那,不太放心。
池棠倒了两杯水,自己喝一杯,另一杯递给池有粮。
“明天给你吧,今天没带。”
“明天,我把家里所有的钱都给你。”
老头子买个民房,租点地,买种子,买家具啥的,20万足够了。
其他的,她会委托给高律师管理。
高律师比山寨爷爷可控。
这样的话,就算自己不在了,或者山寨爷爷适应了现代的规则,想反过来要回财产,都是不现实的。
毕竟,谁让他有“老年痴呆”呢。
资产托管合理合法。
“你好好休息,我明天找人来接你去看地。”
处理完父母的事,池棠心力憔悴。
没来及喘口气,就到医院会“山寨爷爷”了。
池棠浑身乏力,疲惫。
很想睡觉。
回到工厂后,只请徐叔帮忙继续收货,拉上窗帘,倒头就睡。
……
“奇怪,这小凤凰明明必死无疑,怎么突然出现了一线生机?”
“出现的这一线生机到底是什么?”
肆元盘腿坐在堆满道术书的床上,头上裹了条蓝色毛巾。
从落凤山回来以后,池棠的命数就发生了变化。
原本她的命轮会在后天凌晨前停止。
可现在竟然有了一丝转机。
“这转机到底是什么?”
他把蓝色毛巾取下来,胡乱盖在脸上揉了一把。
翻了一下午的道书了,什么都没查到。
“师父,你老人家在天上的电话是多少啊?”
“我真的很想问问。”
自诩道法天才的肆元,在床上扭曲爬行,试图靠非主流玄学找到方向。
“啪”
大概是非主流玄学起了作用。
又或是天上的师父,实在没眼看自己的徒弟像条虫子一样在床上乱爬。
一本道书掉在了地上。
肆元是个强迫症患者,轻微。
他允许自己在书上爬,但不允许书掉地上。
伸手捡起,道书的内容一下子吸引了他。
“借寿?”
“对啊,运可以借,寿也可以借。”
只不过,借寿比借运更难,不仅要天时地利人和,还要借寿人与被借者五行相生,阴阳转轮。
条件非常苛刻。
“首先,找到这个合适的人都难。”
更别说满足环境条件。
而且,还要对方自愿性非常强,主动自愿,不能有一丁点不知情或者不情愿。
简直难上加难。
尽管如此,肆元还是算了一下池棠适合借寿的人。
“适合的人,生活在一千多年前?”
一千多年前的人,灰都长成大树结成果子不知道被吃了多少轮了,还借寿呢。
拉倒了吧,这办法,有还不如没有呢。
比虾还扯淡。
肆元扔了书,躺平,放弃。
“可惜了这个小凤凰。”
天色渐暗。
戌时初刻一到,萧策就出现在了池家工厂。
工厂里依然没人,但办公室亮着一盏小灯。
“汪!”
小黑出现在工厂门口。
工厂门没关,狗狗在那站着,一人一犬对峙。
萧策认得它,“小黑?阿棠在家吗?”
“汪。”
“她真的在家?”
“汪汪!!”
“她现在不方便见我,好,那我在这等她。”
萧策回到办公室,坐等池棠。
小黑眯起狗眼:这人是不是听不懂狗话,老子叫他滚。
本想再汪一声,看了看萧策身上的佩刀。
算了,不和这种听不懂话的笨蛋计较。
小黑蹲坐在门口。
楼上。
池棠在一阵饥饿中醒来。
身后开灯,拿出手机。
“怎么都9点了,这闹钟是一定不响啊。”
她一觉睡了6个小时。
死沉。
本来定的7点的闹钟,愣是没把她闹醒。
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还是生物闹钟靠谱。”
不知道萧策来了没有。
洗漱换好衣服下楼,果然在小办公室看见了他。
男子坐在椅子上,抱着双臂闭目养神。
似乎是睡着了。
门还开着,时不时有冷风吹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