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南嘉立即兴高采烈的应下来:“好呀!我也许久没有跑马了,想起来就觉得身上暖和。”
李卿落:“那怕我是会扫了你们兴了。我不会骑马。”
她虽如此说,但脸上也并未见多少尴尬。
毕竟她从哪里来,同金陵城这些贵女从来不同,大家都是知道的。
而且,就算是贵女,也只是百里挑几会骑术罢了。
南屏却兴奋至极:“那我教你呀,落儿阿姐!我三岁就会御马,我定会是个好师傅!”
裴南嘉也拍着胸口道:“此事,就包在我们身上啦!”
李卿落‘扑哧’一笑,应下来:“好,两位师父。此事就劳烦你们了。”
南屏郡主笑得‘嘻嘻嘿嘿’的。
一旁有人喊道:“郡主,我们可以参加跑马吗?”
“还有我们……”
“我也想去,郡主。”
原本的三人聚会,顿时无数人都想参加。
可是一问,几乎都不会骑马。
南屏郡主顿时撅嘴:“我可教不了那么多人。算啦,你们以后有机会再一块儿来吧!”
“我会骑马!不知道郡主,可愿意让我也参加?郡主殿下总不能厚此薄彼,只邀我家妹妹一人吧。”
李卿珠笑着在一群贵女的簇拥下走了出来。
她从前就是金陵城贵女中的明月,就算失踪了几个月,回来依然有人捧她。
虽然关于她的流言四起,但她三两句解释后,那些曾经交好的,大多仍然愿意相信她的话。
所以她今日一出现,现场虽然议论声四起,但她的风头也是抢足了的。
李卿珠一身珠光,同以往那般,打扮的非常华丽娇俏。
一张脸,更是红光满面,映日彩霞般的漂亮。
不少人还跟着又凑上去。
“李大姑娘。”
“大姑娘你终于出来了。听说你前些日子病了一场,现在可好了?”
“那场火到底怎么回事,大姑娘你怎么死而复生了?”
“是呀大姑娘,你们家不是还给你举行了葬礼吗?”
“大姑娘,听说你不是将军府的血脉,但你这浑身的气度那也不是天生卑贱之人能够比的。您天生就该是贵女!”
相比之下,李卿落今日所穿着打扮,就太过清雅了。
虽然她的容色越来越盛,甚至在场几乎已经无人能压她美貌一筹了,但那又如何?
不过是清汤寡水,哪有李卿珠明艳?
李卿珠笑着应对:“真是抱歉,让大家担心了。我们将军府确实起了一场火,而我也确实大病了一场。为了应对法师说的,让我避开克病之灾,所以家中父母才借此让我假死一场来避祸。”
“如今,我身体康健了不少,顺遂之下自然也该出来走动走动,重新见见大家了。”
雀儿冷笑:“她可真是天生的撒谎精啊。”
这种谎都能扯出来,而且虽然一句也没有攀扯上李卿落,但是话中句句所指,实在不叫人浮想联翩。
李卿雅在一旁也小声问道:“可她是怎么来的?”
雀儿也看向李卿落。
她们姑娘可没有要带李卿珠的意思,所以李卿珠定然是自己来的!
裴南嘉过来说:“那个是潘璃,是南屏父亲的亲外甥女,南屏喊她一声表姐。她也是李卿珠从前最好的手帕交了。”
所以,定然是潘璃给李卿珠拿的帖子了。
此事也不难想不到。
李卿落记得这个潘璃,上次在忠毅侯府,这个潘璃就是带头用话刺自己的人。
裴南嘉说:“你要小心了,她们几个以前聚在一起,就爱欺负取笑于人。”
李卿落:“我不怕她。”
她是光脚的,难不成还怕那穿鞋的?
是李卿珠该怕自己才对。
李卿落盯着李卿珠,才多看了几眼,李卿珠果然连与她对视也不敢。
李卿珠唯恐自己当初尿裤子的事,被李卿落给喧闹了出来。
虽然自己可以狡辩没有的事,但防不住这种传言再流出去。
南屏在一旁听到,‘哼’了一声:“这是我家,她们还能爬到我头上去不成?”
南屏郡主是曦月***的宝贝心肝,在这个公主府里,她自然才是横着走的那一个。
她叉着腰站出去,指着李卿珠就道:“你就是李卿珠?便是会骑马又如何?难不成,但凡是个会骑马的女娘我都得瞧上眼吗?”
“不管你那张嘴怎么说,反正我也瞧不上你,本郡主就偏不带你!”
“还有,今日是我母亲为我举办的冬日宴,你们几个在这里大出风头,想干什么?别忘了,这可是我家!”
南屏虽然有些蛮横无理,但她也天真娇憨。
年岁也不大,所以她说出这些话来时,除了让李卿珠她们几个难堪之外,其余人还都觉得她有些可爱呢。
特别是平日就看不惯李卿珠她们的那些贵女,都掩唇‘嗤嗤’的笑起来。
“就她扯得那些慌话,谁信呢。就她们几个,自欺欺人吧!”
“潘璃她阿爹是李将军副将,她们自然是一个鼻孔出气的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