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胪寺
“祭相,今天我们看到的四皇子好像跟袭击我们的那人不同”
这时,一名南梧侍从说道
“本相早已看出,昨晚袭击我们的绝不会是梁丰,只是有人想嫁祸于梁丰而已那幕后之人,心思之缜密,可见一斑”
祭余低沉的声音在空旷的大厅中回响,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威严。他转身,目光扫过众侍从。
“我们必须更加谨慎,不仅要查清真相,更要防范于未然。四皇子之事,不过是冰山一角,背后隐藏的暗流,远比我们想象的更加汹涌澎湃。”
经过几女一晚上的开导安慰,李正慢慢说服了自己,就算这盆脏水现在不泼,跟梁丰之间,早晚都会撕破脸皮。
梁仁早已下令,焚毁了龙祝寺,抓拿了张懿。
“梁丰,你还有什么话说?”
梁仁在梁丰府上将张懿押在梁丰面前。
梁丰看着张懿,心如死灰。
“求父皇赐儿臣一死”
梁丰缓缓说道
“难道你为了这样一个阴人甘愿放弃皇子身份?丰儿,你清醒点”
梁仁看着不成器的梁丰,悲痛欲绝,铁证如山,梁仁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也不愿相信梁丰竟然有龙阳之好。
“求父皇成全”
梁丰向梁仁磕了一个头。
他曾经梦寐以求的权位与荣耀,如今却成了束缚他、逼他至绝境的枷锁。
梁仁的眼眸中满是复杂之色,有震惊、有痛心,更有作为帝王难以言说的失望与愤怒。他颤抖着手,似是想扶起梁丰,却又在最终停在了半空,终究没有落下。
“传令,处死张懿,梁丰需留在宫中反思己过”
“不!”
梁丰看着张懿被拖走,心如刀割。
这场风波过后
上书房
祭申受邀前来面圣。
“尊使,对于前几天的遭遇,朕会作出相应的补偿”
梁仁说道
“不必了,这次臣此番前来,是想恳请景皇陛下重新开放与南梧的贸易,跟北原一样,设立榷场。”
祭余说道
“不可能”
李正站出来说道
“敢问贵国有什么可以用来交易?盐吗?”
李正冷笑着说道
“你们半年前无端断供食盐想威胁我们大景,现在大景学会了提取岩盐,断了你们的威胁,现在盐没有销路了又想重新开放贸易?简直是痴心妄想”
李正一句话,戳中了祭余的心思
“请问这位大人你是谁?”
祭余面色微变,问道
“老子就是李正,教会大景提取岩盐的李正”
李正大大方方的说道
李正话音未落,厅内气氛骤然紧绷,他挺直腰板,那是一种源自技术革新带来的自信与自豪。
祭余的脸色瞬间变得复杂,既有惊愕也有不甘,他未曾料到,这位看似平凡的年轻人,竟是破解了大景食盐困境的关键人物。
梁仁的目光在李正和祭余之间来回游移,最终停留在李正身上,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他缓缓开口,声音沉稳有力:“驸马,你不仅为我大景解决了燃眉之急,更让朕看到了我朝士民的智慧与勇气。你所言极是,我景国如今已非昔日,贸易之事,自当以我朝利益为先。”
祭余面色微变,眼神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阴郁。他轻抚过袖摆,似乎在整理思绪,随即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
“景皇,驸马言之凿凿,但世事无常,贸易之道,岂是单纯以物易物?我南梧不仅有丰富的物产,更有精湛的工艺与独特的文化,足以与大景互通有无,共谋发展。至于盐事,不过是过往云烟,若景皇陛下愿重启和谈之门,南梧愿以更加开放的姿态,携手共创双赢之局。”
“工艺?呸,我让你们开开眼,让你们知道什么才是工艺”
李正招招手
一名侍女拿出一尊玻璃佛像
祭余看着这尊佛像,眼睛都直了
祭余的目光瞬间被那尊晶莹剔透的玻璃佛像牢牢锁住,阳光折射出斑斓而柔和的光芒,这个不就是传说中的佛光普照吗!
佛像面容慈悲,嘴角挂着一抹淡然的微笑,每一丝纹理都清晰可见,细腻到让人难以置信这是由人工工艺制成。
祭余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指尖轻轻滑过那冰凉的表面,感受着前所未有的触感,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震撼与惊叹。
“怎么样,你们南梧还配跟我大景谈工艺?”
李正不屑的看着祭申
李正的话语直刺祭余的心房。祭余的脸色一阵青白交加,他凝视着那尊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的玻璃佛像,眼中既有惊叹也有不甘。
祭余缓缓收回手,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他抬头,目光与李正交汇,那是一种复杂而深邃的对视,仿佛在进行一场无声的较量。
“驸马技艺高超,南梧自愧不如。但,工艺之道,博大精深,岂能以一物论高低?我南梧亦有千年传承之秘技,若能相互学习,必能共铸辉煌。”
“请展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