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世子,十万火急,请跟老夫来”
胡太医一大早的就在镇国公府门口喊道。
“发生了什么事?”
李正急忙出来问道
“荣耀侯腹痛如绞,已经三天了,太医院已经束手无策了”
胡太医说道
李正闻言,脸色骤变,眉宇间凝聚起一片忧虑的阴云。他迅速披上外衣,跟随胡太医疾步至荣耀侯府。府门大敞,一派匆忙景象,家丁仆役穿梭其间,神色紧张。胡太医与李正未做停留,直奔内院。穿过雕花木门,一股浓重的药味混杂着不安的气息扑面而来,直抵心脾。
“世子,求你救救我爹,在下愿做牛做马来报答你的恩情”
叶烬的眼眶泛红,双手紧握成拳,几乎是用乞求的眼神望向李正,膝盖微曲,仿佛下一秒就要跪倒在地。他的声音带着颤抖,每一个字都沉重地砸在在场每个人的心头:
“世子,我叶家上下,全赖父亲一人支撑,如今他老人家受此折磨,我……我实在是束手无策。若能救回父亲,叶烬此生,任凭世子差遣,万死不辞!”
言毕,他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决绝,仿佛已将自己的一切都交付给了这份未知的希望。
“快快起来,让我看看是什么回事”
李正赶紧拉起叶烬
叶烬的眼眶中泪光闪烁,却强忍着不让它落下,感激地望了李正一眼,随即引领着他穿过一道道屏风,步入一间装饰古朴的卧室。
室内光线略显昏暗,唯有床榻旁几盏烛火摇曳,映照出床上叶勇苍白憔悴的面容。他紧闭双眼,眉头紧锁,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在微弱的烛光下闪烁,仿佛每一声微弱的呼吸都是对生命的顽强抗争。空气中弥漫着更加浓郁的药香,与房间内压抑的气氛交织在一起,让人心头沉甸甸的。
这个时候,梁仁也匆匆赶到了
梁仁一进门,便感受到了一股凝重而压抑的气息,他快步穿过长廊,衣袂带风,脸上满是焦急与关切。踏入内室,烛光摇曳之下,梁仁的目光立刻锁定在床榻上那虚弱不堪的叶勇。他疾步上前,几乎是同时,李正和叶烬也转过身来,三人目光交汇,无需多言,彼此间已传递了深深的忧虑与决心。梁仁轻轻将手搭在叶烬肩上,给予无声的安慰,随后俯身细看叶勇,眉头紧锁。
“李正,你可否有办法?”
梁仁问道
“闭嘴别吵”
李正正在敲击叶勇的身体来听取异响。梁仁的声音正好打断了李正的诊断,于是对着梁仁吼了一句。
梁仁的侍卫身形一凛,铁掌已紧握刀柄,目光如炬,仿佛下一秒就要有寒光出鞘。然而,梁仁迅速抬手,轻按在侍卫肩上,制止了他的冲动。侍卫虽心有不甘,却也只得强压怒火,缓缓退后半步,但那双眼睛仍紧紧盯着李正,透露出不容小觑的警惕与敌意。李正仿佛未觉,依旧专注地敲击着叶勇的身体,眉头紧锁,神情凝重,仿佛正在与时间赛跑,争夺那一线生机。
李正的手指在叶勇腹部某一处骤然停顿,眉头拧得更紧,仿佛捕捉到了什么微妙的线索。他深吸一口气,换了一种节奏轻轻敲击,那异响愈发清晰,如同暗流涌动下的礁石碰撞,带着不祥的预兆。周围的一切似乎都静止了,只剩下这细微却坚定的敲击声,在昏黄的烛光下回荡,每一声都敲打着在场每个人的心弦。
“叶烬,你爹这里以前是不是受过伤?”
李正指着患处问道
叶烬闻言,身子微微一震,眼神中闪过一丝错愕与回忆,随即迅速在脑海中搜寻着相关信息。他缓缓走近床榻,目光温柔地落在父亲憔悴的面容上,仿佛穿透了时间的迷雾,回到了往昔。
"是的,世子。"
叶烬的声音低沉而坚定
"十年前,家父曾随军出征,不慎被流矢所伤,正是此处。当时虽已全力救治,但军医曾说,箭矢深入,无法取出,只能留在体内"
他边说边轻抚着父亲腹部那块被李正指出的区域,眼中满是对父亲的担忧与自责。昏黄的烛光下,叶烬的面容显得格外坚毅,而那细微的动作中,又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柔情与哀愁。
“你爹这里是不是这十年来总是隐隐作痛?”
李正再次问道。
叶烬闻言,眼眶不禁泛红,他轻轻点头,声音略带哽咽:
“是的,世子。这些年,父亲虽未曾言及,但每至阴雨天气,或是劳累过度,此处便会隐隐作痛。他总说无碍,只是旧伤复发,稍作休息便好。可如今……”
叶烬的话语戛然而止,目光再次落在父亲那因疼痛而扭曲的面容上,心痛如绞。室内烛火摇曳,将他的身影拉得长长的,与床榻上的叶勇形成了鲜明对比,仿佛是两个世界的人在无声对话。叶烬的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在翻腾——无论如何,都要救回父亲。
跟李正的猜想完全一样,叶勇身体里面的那个箭头让内脏发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