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李公公为何助本王(1 / 1)

李公公脚步越来越慢,直到和贺兰临平行。

“方才路上全是皇后耳目,一部分是长孙成的人,五王爷被长孙揽月关在揽月宫西南角的小殿之中,平安无事,王爷此行还请小心。”

这下不只是贺兰临,朔云和林钰都有些不解,带还是不能有一刻放松。

“王爷,此人不可轻信。”

贺兰临自然也知道,他审视的目光一直都没从李公公身上移开过。

“李公公为何帮本王?”

正好,要走的地方已经到了,李公公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对着贺兰临行礼。

“王爷仁善,在洒家还是无名小卒,被人利用犯错时饶洒家一命,无以为报,洒家就送王爷到这里了,还请王爷珍重。”

李公公说完就从来时的路走了,没有在这里过多停留。

他清楚如果和贺兰临他们呆久了,会被宫里的一些人察觉到不对劲。

到时候不仅是他会被人发现,对贺兰临几人的影响也是不好的。

朔云也很少遇到这种情况,可这个人应是不在王爷在宫中布下的眼线之内,能不能信还尚未可知。

“王爷,不如我先去揽月宫打探一下?”

如果是长孙揽月下的套,至少贺兰临是安全的。

林钰也有些等不及了:“事关五王爷,还是我去吧,你是四王爷近侍,跟在他身边不容易引起怀疑。”

“可是……”朔云还没说完,贺兰临就发话了。

“你们现在都不能去,三个人都必须在。”

自从他们进宫,甚至说是从南淮动身之时,就已经有耳目往宫里传信,他们三个人,面圣的时候少一个,都不可能全然脱身。

刚刚的耳目之中,不只是长孙家的人,还有帝王的人,时时刻刻盯着他们。

刚刚李公公带他们走的这条路虽然不是最近的,但也不是最偏的。

偶尔也有人从这里走,这样一来皇上也不会怀疑。

朔云和林钰也反应过来,尤其是林钰,方才幸好没有一时冲动,如果真的去了,那才是坏了大事。

“等见过父皇之后,我再问问五弟的事情。”

一来可以看看皇帝对于他要带走贺兰风的态度,二来也是说一说朝中一些官员之事。

他们穿过长长的宫道,终于来到了勤政殿前。

王公公已经等在门口了,见贺兰临来了赶忙迎上来。

“四王爷,皇上在殿内等您,还请快些进去吧。”

贺兰临点头:“有劳公公。”林钰和朔云自然是在殿外等候。

但他站在殿门口,此刻有些踟蹰,不知从何时开始,他与自己的父皇之间却是生疏了起来。

“站在门口做何?进来说话。”

殿内传来了贺亭严的声音,倒是没有不耐,只是让他进去。

贺兰临看了一眼朔云和林钰,随后便踏了进去,勤政殿之上,贺亭严仍旧是在练字。

这次不同的是他没有坐在龙椅上,反而是站着的,写字下力之时还会皱眉。

他抬头看了一眼走进来的贺兰临,挺拔的身姿站在殿中央的位置,离自己有些远。

这种远距离不只是他们父子俩站的远,还有就是这个儿子与自己不怎么同心。

“走到近前来,站那么远作甚,朕又不是洪水猛兽。”

闻言,贺兰临也是朝前走了几步,但是并没有站的太近。

殿内陈设庄重,金碧辉煌,但贺兰临的目光并未在这些装饰上停留,而是直接落在了站在高位的皇帝身上。

皇帝的面容显得有些疲惫,但眼神依旧锐利,一双眼睛总想将人看得透彻。

“儿臣拜见父皇。”贺兰临恭敬地行礼。

皇帝微微点头,示意他起身,然后目光扫过贺兰临的身后,眉头微微一皱:“你此番来身边没带个一侍两卫吗?为何不让他们一同进来?”

刚刚贺亭严往他身后看的动作,贺兰临看到了。

看来路上的一眼,有自己这一位好父王的手笔。

“父皇,儿臣入宫既然已经卸甲脱剑,侍卫也自然应该呆在殿外,也是为了父皇的安全着想。”

贺亭严放下笔,抬头看看自己的儿子其气势蓬勃的样子,和自己年轻之时还真是有些像。

“你这句话可是在怪朕?”

“儿臣不敢,万事当以父皇安全为先,儿臣作为父皇孩儿,又是一国亲王,自然应当以圣上安危挂心,他们留在外面,可以更好地保护圣上。”

贺兰临回答道,同时心中暗自庆幸,幸好自己刚才没有让朔云和林钰去揽月宫,否则此刻可能已经落入了别人的圈套。

皇帝沉默片刻,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然后缓缓开口:“你可知,朕为何要你卸甲入宫?”

贺兰临不动声色皱眉,略微低头请示,“儿臣不知,还请父皇明示。”

皇帝站起身,走到窗边,背对着贺兰临,声音低沉:“朝中有人密谋不轨,朕不得不防。你身为朕的儿子,是我大夏之四王爷,自然不能置身事外。”

这些话也都是说给外面的人听的,贺兰临早都听腻了。

“儿臣明白,愿为父皇分忧。”

贺亭严走下台阶,走到贺兰临身前,满眼感慨地看着贺兰临:“我临儿长大了,已经比朕都高了。”

若是放在以前,贺兰临或许会感动,但是现在并没有多大的情绪。

“父皇栽培儿臣至此,儿臣今后也当为我大夏效力。”

贺亭严却只是轻笑了一声,笑颜有些苦涩:“临儿,你的性子与你的母妃实在是太像了。”

都太过于注重别人,但有时候往往忽略了自己,落得个凄惨下场。

听到他提起纯妃,贺兰临的眼中隐隐有寒霜凝结,贺亭严还在继续说:“这些年,你也定在怨朕,为何不保护好你的母妃,让她芳华之年早逝,害得你自幼没了母亲。”

“父皇多虑了。”贺兰临的声音已经有些低了,贺亭严也知道他不是嘴上说的这么轻松。

走到贺兰临身侧,拍了拍他的肩膀:“临儿,这里只有你我父子二人,不用与我说那些官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