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对不起先生,下次再也不敢了(1 / 1)

沐白羽看出他的疑惑,又笑道,“我还没说完,我是他老人家的关门弟子,我确实叫沐白羽,也确实是无名之辈,我的功夫在师门里是最差的,不值一提”

墨子七倒吸一口凉气,“这样的无名之辈,太吓人了吧,只是这笑,怎么还是有点儿…贱…”

他忙收敛心神,在这么强的人面前还敢胡思乱想,是不就是作死啊,“我还有个问题,主子知道您是谁吗?”

沐白羽皱眉,“你问题还真多,不过我可以回答你,主子可比你想的厉害多了,不知道我是谁,怎么会放在身边?”

“那,您怎么又会甘心…甘心…”墨子七有些不知该怎么问。

“你是想问像我这样的人怎么甘心给个小皇子当暗影吧?”他微微一笑,“我只是还某人一个人情,当然我也很喜欢当暗影,可以做有趣的事,认识有趣的人,比如像你”

墨子七有些愕然,“我是有趣的人吗?我的生活中有一样是配得上这个词吗?”他低眸,瞬间竟有一丝哀伤划过。

沐白羽弯腰看着他,懒洋洋地问“还拜师吗?不拜我走了,你的资质真的不怎么样,不收也罢”

墨子七忙叩首,“弟子墨子七拜见先生,弟子之前不懂事,对先生不恭,还请先生原谅”

“你可想好了,我这人虽然看上去吊儿郎当的,但我们山门的规矩可是很严的,做我的弟子就一定要守山门的规矩,否则是要…打屁股的”

墨子七无语,前面还道貌岸然,后面就老不正经,他暗自腹诽,不过好像这两个词都不太贴切,起码他还很年轻,但是管他呢,反正他这人就是喜怒无常,很难让人琢磨…

他正瞎想着,突然一张脸就出现在他眼前,把他吓了一跳,“先生,您,您不是在上面吗?”

“嗯,我就下来听听,你肚子里到底在骂我什么?”

墨子七脸色变了变,有那么一瞬间,他真的觉得先生有可能会听见他的心声。

沐白羽却随手扔给他一本书和一支玉笛,“先生我临时也没准备什么,先照着这个练练吧,练好了再学别的”

说完,一瞬就不见了踪影,“就在这练七天 ,七天后我来检查”

这天寒地冻的破地方,待七天,怎么待,他一脸愁苦,突然觉得自己掉入了一个很大的圈套,而且是自愿钻进来的。

墨战站在演武场,眼睛虽看着下面练着的子弟和将士们,心思却有些走远,“还没有老七的消息吗?”

“没有”墨凌云答道,“整个城都找遍了,没有任何他的消息,连他的气息都感觉不到”

墨战皱眉“已经三天了,老七不会出什么事了吧,走,跟我来”

父子俩一闪身便来到了沐白羽的住处,沐白羽正闲适地躺在榻上,一本书盖在脸上,他们进屋后,沐白羽开口道“墨大将军有事?”

墨战皱眉,“我想问问先生,可知道我家老七去哪了,我们已经三天没见着他了”

沐白羽拿起脸上的书,坐起“墨大将军这是不放心啊,我已经说过很多遍了,他在练功,七日后自会回来”

“那为什么我们感受不到他的任何气息,我只想知道他在哪儿”

沐白羽笑了,“墨大将军,那你感受到我的气息吗?”

墨战和墨凌云脸色同时一变,为啥他的气息一下子没有了呢,他又笑笑,一股力量突然压在两人身上,两人竟无法摆脱,而且这力量越来越重,两人对视一眼,脸上露出惊骇之色。

“退一万步说,就算老七在我这出了什么事,你们也是无能为力的”他神色淡淡,墨战他们却已是说不出话来。

早晨,墨子七从雪洞里爬出来,随便捧了把雪往脸上揉搓了一下,顿时人清醒了很多,他拿出沐白羽给的玉笛,把玩了一番,玉笛通身剔透,泛着蓝绿交揉的光,拿在手里又很温润,仿似有种力量在源源不断地往体内输送。

这几日他几乎什么事情都不做,精气神都特别的好,不知疲累,也不知饥渴,这真是好东西,应该是仙品兵器吧,他好喜欢。

他把笛子放在唇边吹奏起来,悠扬的曲子打破了雪域的宁静,不一会儿仿似这里的一切都被笛声卷起,源源不断的能量聚集到墨子七周围,又缓缓地进入他的体内。

“这沐白羽还真是大方,这么好的东西就这么送人了,自己这个弟子当得不亏呀”他喃喃道,喜上眉梢,因为他感受到了只这一首曲子的时间,他的功力已不知提高了多少。

沐白羽不悦地声音却突然在他的耳边响起,“直呼先生的名讳可是大忌,这在山门里可是要重罚的”

墨子七一惊,“先生”忙跪倒磕头,这沐白羽真如鬼魅一般,怎么一点儿也没听到声音呢。

他伏地没敢动,他也不是想直呼先生名讳,只是平时背地说沐白羽说惯了,一时改不过来。

沐白羽上前,看了眼俯跪在地上的墨子七,直接咣咣两脚踹在了他的屁股上,墨子七眼泪直接掉了下来,这他妈也太疼了,屁股还在吗?

“对不起先生,下次再也不敢了”这话出口,已满是哭腔,他都有点儿被自己的声音吓到。

“要不是今天你有任务,我就直接踢废了你”沐白羽脸色不好看,可能是太早被吵醒,心情不太好吧,墨子七偷眼看去,更是不敢造次,疼也只能忍着,老实跪着,也不敢多话。

“城南枫树林,对方十一人,格杀勿论”沐白羽道。

墨子七抬眸,“先生,这次任务还有谁?”

“没有同伴,只你一人,赶紧去吧,那里是最好的时机,不要错过了”

“是,先生”墨子七不敢耽搁,起身朝城南而去,飞奔出雪域范围,他才敢伸手揉了揉屁股,这也太疼了,真是要踢废的节奏啊。

很快,他进入枫树林,为防万一,他还是找出黑纱蒙在脸上,佩剑也早就藏好,在手上的是一把不长不短铁锈斑斑的刀,能暴露身份的任何东西都已掩藏好,这是他多年养成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