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
直升机在丛林上飞行,发出了一阵阵低鸣声。
陆凡焦急道:“竹叶、竹叶,马上报你们的位置,我现在准备发射导弹!”
“火狼,是火狼,他开直升机来了~”众人内心一惊,喜极而泣。
戴竹立刻给陆凡报位置,扣紧耳麦低吼一声:“大家往10点钟方向跑,撤退!全部撤退!剩下的交给火狼!”
“是!”
砰砰砰~
哒哒哒~
每个人队伍呈三角形,互相交替掩护,往指定的方向退去。
山虎听到直升机的声音,猛然抬起头看去,发现一款新型的直升机正在头顶上旋转,他一愣:“这不是我们的直升机吗,是谁叫的直升机?”
这架直升机是毒峰当时送给瑞克的补偿,他们营地也有2架,批次和颜色、外观都一样。
一名小队长摇摇头:“山虎,我也不知道,我们没听说叫了直升机啊。”
山虎邪魅一笑:“不管了,既然老板打算用直升机解决他们,那咱们就立刻退到一边,给他们轰炸的空间。”
“马上联系飞行员,给他报我们位置,不能·····”
他话还没说完,下一秒…
轰轰轰~
一发发导弹像仙女撒花一样,密密麻麻地坠落下来,地上下了一场导弹雨,坠落的瞬间发生了剧烈爆炸。
轰轰轰~
一颗颗炮弹闪起的火光,瞬间将地面炸得四分五裂,土崩瓦解。
巨大的爆炸,让碎裂的石块像子弹一样嗖嗖飞来。
这帮杂碎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炸得人仰马翻,像是跳霹雳舞一样,往后退了几步倒在血泊里。
黑暗中喷出一团团血雾,哭爹喊娘地叫了起来。
惨叫声响彻林,惊走大片飞鸟!
“卧槽!隐蔽!快隐蔽!”
山虎惊恐大叫,头发丝儿都在颤抖,冷汗直嗖嗖地往下流。
“怎么回事,这不是我们的直升飞机吗?为什么会轰炸我们,瞎眼了吗?”
“马上给我联系毒蜂,快快快!”
“是!”
一名士兵慌成狗,战战兢兢地从口袋掏出手机,立刻拨打毒峰的号码。
电话接通后。
毒蜂:“事情都办完了?”
山虎一把抢过手机,气急败坏地说:“毒峰,是你派直升机出来的?”
“直升机?”毒蜂愣一下,赶忙问道,“什么直升机,我没派过直升机,到底怎么回事,快说!”
山虎急吼吼道:“我们被直升机轰炸了,现在死伤惨重,兵力没了三分之!”
“那架轰炸我们的直升机跟我们营地的一样,是不是我们的直升机被偷走了?”
话音落下,毒蜂瞬间就明白了,他扣紧耳麦说到:“别急,我让人送火箭筒给你,顺便开一架直升机过去。”
山虎急忙大吼:“快点!我们要撑不住了!”
“马上!”毒蜂挂断电话后,立刻安排。
现在是生死存亡的时刻,他比谁都急。
哒哒哒~
轰轰轰~
导弹持续密密麻麻地覆盖下来,像是下雨一般,自由落地散落在四周。
所到之处,燃起了熊熊烈火,一颗接着一颗导弹像是烟花一样,带着炙热的火浪在空气中爆裂。
那帮家伙无处可躲,只能拼命地往前跑,可他们好像被困住了一般,每跑一段路程,一颗导弹就砸在了他们的面前,怎么逃都逃不出去
这一刻,所有幸存的人,肾上腺素都在疯狂飙升。
连滚带爬的吓尿,远远的看着自己的同伴葬身火海里。
没来得及逃出去的佣兵,在进攻和绝望中发出最后的惨叫。
轰轰轰~
一团团火球在空气中炸开,伴随着残肢断臂四处乱飞,两截身体就削断炸开出去。
山虎一边跑,一边冲着直升机急吼:“别打了~别打了~!求求你不要再发射子弹了,好热啊~热死了~”
“我们投降一半行不行?啊啊啊啊~我的屁股~我草尼玛~”
“毒蜂,你他娘的来了没有!”
轰~
话音落下,一颗金黄色的导弹掉在他的脚下,正冒起了滚滚滚白烟。
他垂眸一看,瞳孔猛然瞪大,刚想跑,一股火热的巨浪席卷而来。
砰!
一个身高175的粗鲁莽汉瞬间被融为炮灰,燃烧殆尽,骨头都不剩!
霎时间,整个丛林惨叫声、哀嚎声、混杂在一起,形成了一道哀嚎的交响乐。
不远处。
火烈鸟、狼牙的兵看到这一幕,激动地手舞足蹈,喜笑开颜。
“还是火狼想得周到,把敌人的直升机开过来,否则以我们现在的战斗力,肯定没办法将他们打败!”
“没错!要么说他是我们的指挥官,想得都比我们的周到,关键时刻他永远出现。”
“真是大快人心,这帮家伙干扰我们的边防基地这么多年,早就应该下地狱,能让他们活这么久,已经是上天对他们的眷顾。”
不到几分钟,200多号敌人全部被干掉,只剩下一阵阵微弱的喘息声,回荡在山地之间。
······
直升机上。
瑞克呆呆地看着底下的这一幕,汗毛直立,头发都竖起来了。
他无法想象,如果自己在下面的一片汪洋火海中,会是怎样的绝望和痛苦。
他曾经也是一名一线的战士,哪怕自己的身上的肠子涌出来,他也能毫不畏惧地捧着走路,绝对不会在困难面前哼唧一声。
可是,这几年风光无限的生活,早就把他身上的那股血性抹杀掉,只剩下一副酒肉痴迷的躯壳,一碰就碎。
陆凡冷笑一声:“怎么?害怕了?”
“这些不都是你们平常惯用的手段吗?”
瑞克一脸诧异地看向他:“你到底想干什么?为什么一直带着我,又不干掉我?”
陆凡面无表情地说:“这么轻松地干掉你,岂不是太便宜你了。”
“这么多年,在你手上的人命,少说也有几千几万条,这你就受不了了?”
瑞克身子一抖,回想过去,脑子都是血腥的场面。
再比对底下的场面,他只感觉极思细恐,仿佛底下那团火是烧在自己身上一般,火辣辣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