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振南:“......”
新婚之夜。
把丈夫的皮带弄卡死。
这种事情,也就这个女人能干出来。
要不是知道这个女人对他的心意,他都要以为这女人不想跟他洞房。
谢振南深吸一口气开口:“你先让开,我自己来。”
云娇娇赶紧松手直起身子。
谢振南双手抓着自己腰间的皮带试图解开。
费力半天,皮带没解开,他人累得够呛。
“卡得还挺死的。”
云娇娇尬笑着开口。
“这皮带的质量也真是好。”
“下次给你买皮带,还去那家商场,还请云泽帮我挑选。”
谢振南:“......”
再买一条这样的,再卡一次吗?
“媳妇儿,现在是讨论皮带质量的时候吗?”
谢振南松开皮带,双手捧着云娇娇的脸。
云娇娇的脸都被他捧变了形。
“卡这么死,请问你是怎么办到的?”
云娇娇一脸懵逼。
“我不知道,我刚才就摁了两下,拉了两下,拽了两下而已。”
云娇娇被谢振南捧着脸,说话声音有些含糊不清。
瞧她那一脸懵逼的模样,谢振南很是无奈地叹了口气。
“平时顶聪明的一个人,关键时候怎么这么傻。”
谢振南轻轻揉了一下云娇娇毛茸茸的头顶。
“还是你不想那么快跟我洞房,故意拖延时间。”
“我不想跟你洞房!那我嫁给你做什么。”
“天地良心,我是真不太了解你们男人的皮带。”
云娇娇说话又拽着谢振南腰间的皮带。
八十年代的产品,质量就是好。
“要不我去找兰花婶儿借把剪刀,咔嚓一下把这皮带剪短算了。”
新婚之夜,妻子解不开丈夫的皮带,跑去隔壁找邻居借剪刀.....
光是想想,谢振南就觉得尴尬。
“赶紧去。”
新婚之夜找兰花婶儿借皮带虽然挺尴尬,但比起不能跟新婚小媳妇儿洞房花烛,那点尴尬算什么。
“这皮带太结实,找兰花婶儿借把锋利的剪刀。”
兰花婶儿今天在酒席上小酌了两杯,这会儿酒劲儿上来躺在床上睡得正香,一阵敲门声传来将她从梦中惊醒。
“兰花婶儿。”
“兰花婶儿。”
“兰花婶儿,你睡下了吗?”
喝了酒,又刚刚睁开双眼,兰花婶儿脑子里迷糊得厉害,一时间没能听出云娇娇的声音。
谁啊?
这大晚上的找她做什么?
兰花婶儿迷迷糊糊地从床上爬起来找衣服穿。
吱呀一声,房门打开。
“哎哟。”
“我的娘呢。”
兰花婶儿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兰花婶儿!”
见她跌倒,云娇娇急忙伸手去扶。
“别过来。”
“别过来。”
兰花婶儿双手合十,满脸惊恐。
“我苗兰花这辈子没害过人呀,阿弥陀佛,菩萨保佑。”
“姑娘,冤有头债有主,害你的人不是我,你别缠着我呀。”
云娇娇:“......”
兰花婶儿这是将她当女鬼了!
云娇娇收回目光打量自己。
披头散发。
一身红裙。
脚上一双红色灯芯绒布鞋。
是有些像女鬼!
“兰花婶儿,是我。”
云娇娇赶紧用手卷起垂落在肩头的长发,让自己的脸清清楚楚地暴露在兰花婶儿的眼前。
“我是云娇娇。”
“娇娇,是你呀。”
“你这样子差点把我吓死了。”
看清楚云娇娇的脸,兰花婶儿心里重重地松了口气。
“今晚不是你这丫头跟谢团长的洞房花烛夜吗,你这丫头不好好跟谢团长待一起,跑我这里来做什么?”
“摔死我了。”
“赶紧拉我起来。”
兰花婶儿没好气地将手伸向云娇娇。
云娇娇将兰花婶儿从地上拉起来后,一脸尴尬地开口:“婶子,吓着您老人家了,非常抱歉。”
“我想找您老人家借把剪刀,最好是锋利一点的剪刀。”
“大喜的日子,你借剪刀做什么?”
大喜的日子动刀动剪的,万一见了血,不吉利。
兰花婶儿眼神警惕地盯着云娇娇。
云娇娇哪里好意思告诉兰花婶儿她把谢振南皮带弄卡死的事情,随便找了个借口。
“最近不是流行扎满天星鞋垫吗,我想给振南剪个鞋垫。”
“这么晚把新郎官丢房里跑来找我借剪刀,就是为了剪鞋垫儿!”
“你这丫头平时做事挺知道轻重缓急的,今晚咋犯糊涂了?”
“鞋垫明天再剪。”
“赶紧回房陪新郎官,别让新郎官觉得你不懂事。”
兰花婶儿不仅不借云娇娇剪刀,还将云娇娇说了一顿。
“......”
云娇娇沉默片刻,深吸一口气,豁出去了。
“兰花婶儿,我跟你说实话吧。”
“我借剪刀不是为了剪鞋垫,是为了剪皮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