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
徐家。
“哎哟喂”
徐江珊从楼上下来,一脚没踩稳华丽丽地摔在了一楼客厅的楼梯口上。
等徐江珊缓过劲儿从地上爬起来,发现棕红色的木地板上躺着一颗带血的牙齿。
牙!
好像是她的牙。
“啊!”
“我的牙。”
想到自己缺了牙的丑模样,徐江珊惊慌失措地尖叫一声。
徐广平夫妇,张婉茹听到动静朝徐江珊围了过来。
周妈也赶紧拎着拖把跟着走向楼梯口。
正拿着听筒准备拨号的徐傅阳朝楼梯口瞧了一眼,见徐江珊问题不大,他毫不犹豫地收回目光继续拨号。
“曹伯父。”
接电话的是曹云泽的父亲曹和平。
“傅阳啊,你找云泽吗?”
“赵云磊那小子刚才打电话约云泽去他家里喝酒,你要找云泽直接去赵云磊家。”
“打搅曹叔叔了。”
徐傅阳黑着脸将电话挂断,拎起搭在沙发扶手上的外套往外走。
“傅阳哥,这么晚了,你上哪儿?”
徐傅阳脚步急切,张婉茹喊他他都没回头,也没回应张婉茹。
张婉茹想追出去,但徐江珊此刻伤着,正是她表现的好时候,她一咬牙将目光收了回来。
张婉茹跟朱美云一起将徐江珊从地上搀扶起来。
“珊珊,你这是踩空了吗?”
徐江珊站起后,一脸懵逼,好像没听到张婉茹说话。
刚才摔下去时,她的脸根本没着地。
脸没着地,为啥后槽牙掉了一颗?
徐江珊抬手抚摸自己的脸颊。
今天下午,这边脸颊挨了云娇娇一巴掌。
“珊珊,你说句话呀。”
张婉茹晃了晃徐江珊的胳膊,故作一脸焦急的表情。
“珊珊,你别吓婉茹姐。”
被张婉茹这么一晃,徐江珊可算回过神来。
“刚才不小心踩空了。”
“除了摔掉一颗牙,没伤着其他地方,婉茹姐不用担心我。”
“妈,我这牙能补上吗?”
徐江珊双眼含泪,可怜巴巴望着朱美云。
“要是补不上,让我以后怎么出门。”
“我同学看见我这样,肯定会笑死我。”
“珊珊在这栋房子里生活了十几年,这栋房子的一砖一瓦,珊珊都熟悉着呢。”
张婉茹抢先朱美云一步开口。
“如此熟悉的环境,珊珊怎么会忽然踩空摔跤呢?”
张婉茹眼珠子一转,扫了一眼拎着拖把的周妈。
周妈被她这一眼看得浑身皮子一紧。
这小贱蹄子看她做什么?
“周妈,你怎么拖的地?”
“大晚上,你将地板拖得滑溜溜的,珊珊能不摔跤吗。”
“好在珊珊今儿只是摔掉了一颗牙齿,要是摔断胳膊摔断腿,你岂不是害了珊珊一辈子。”
周妈脸色一变。
看见周妈变脸,张婉茹心里舒坦了。
她早就想收拾周妈这老娘们了,今儿可算找到机会了。
这老娘们仗着自己在徐家当了几年保姆,对她指桑骂槐,简直可恶。
“徐伯母,珊珊这牙能补好吗?”
“能补能补。”
“现在医术这么发达,补颗牙而已,不是什么棘手的事情。”
“珊珊,你别担心,妈妈明儿就带你去医院。”
“妈妈找第一人民医院最好的牙科医生给你补牙。”
朱美云这么说,徐江珊可算安心了。
“周妈,你是不是故意的?”
被张婉茹这么一引导,徐江珊也将矛头指向了周妈。
“你喜欢云娇娇那贱人。”
“我们一家针对云娇娇那贱人,你帮云娇娇那贱人对付我们一家,是不是?”
“你别忘了,你是我们徐家的佣人,给你发工资的是我爸妈。”
“你帮着云娇娇那贱人,对你没什么好处。”
“张婉茹,徐江珊,你俩说话要讲证据。”
周妈气得直呼张婉茹跟徐江珊的名字。
“我手里的拖把是干的。”
“徐江珊摔倒那是她自己不会走路,关我屁事。”
“我只是你们徐家的佣人,不是你们徐家的奴隶。”
“你们无凭无据污蔑我,小心我去公安局告你们。”
“一个小姑娘,整天将贱人两个字挂在嘴边,也不怕坏了名声,嫁不出去。”
碰到这个宣泄的机会,周妈将这些天所受的委屈一股脑儿倒了出来。
张婉茹:“......”
徐江珊:“......”
徐广平:“......”
朱美云:“......”
四人目瞪口呆地盯着周妈。
周妈这是吃错药了吗?
好半晌,朱美云才回过神来。
“周妈,珊珊没满十八岁,她还是个孩子呢,小孩子说错话很正常,你一把年纪的人了跟一个小孩子计较,你不觉得害臊吗。”
“你还想要不要这份工作了?”
“孩子!”
周妈毫不犹豫地对着朱美云冷笑。
“巨婴还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