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叹了口气,他知道,有些事瞒不过陈泽的,
“嗯,他换号码,好像是出狱那天就换了。”
“对了,倪父那边,你都知道了吧?”
陈泽笑了笑,他知道,李福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继续扯下去,
因此,这次,陈泽选择了视而不见……
“我听说了……唉,可惜啊,倪老爷子太傻。”
“5年换取20年……”
“不过,倪父是真的疼倪冬冬,否则这件事,也不可能一拍即合。”
谁都知道,儿子再怎么差劲,身为老子,也肯定会拼了命的护犊子。
只是谁也没有想到,倪冬冬的15年有期徒刑,直接转嫁到倪大红那边……
5年变成20年……
说真的,换作普通人,可能就没有任何机会,
一辈子老死监狱里……
但是,倪家有能力,倪父也愿意帮儿子这个“忙”。
所以……大家都知道,倪冬冬能够出狱的早,
一半归根于倪大红,另一半,则归根于其他人。
当然了,陈泽不过是顺水推舟给个人情。
所以,倪冬冬想要反水,让无忧传媒继续在西南煤矿发展集团之下,也就无可厚非!
福伯端起茶杯,轻轻吹散了漂浮在水面的几片茶叶,仿佛那茶香中藏着无尽的思绪……
他看着陈泽,眼神里流露出几分复杂的意味,
“小家伙,这世道,有时候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复杂。
倪家的事,你我都清楚,不是简单的利益交换那么简单。”
陈泽抿了一口茶,目光变得深邃,他缓缓说道,
“福伯,你我都是在江湖里摸爬滚打过来的,倪父这一手,虽然狠辣,但不失为一个父亲的无奈。
倪冬冬的事,说到底,还是因为那场不该有的争斗。
如今,倪大红成了那堵墙,挡在了风雨前,而倪冬冬,总得学会自己站稳脚跟。”
“是啊,只是这代价,未免太大了。”福伯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怜悯,
“倪大红本是倪家的一把好牌,却因这场交易,变成了二十年的牢笼。
说到底,还是倪父的算计太过,把一切都压在了倪冬冬身上。”
“福伯,这世道,算计与牺牲,总是并行的。
倪父的选择,无论对错,都是为了倪冬冬。
只是,冬冬若真想在这场游戏中生存下去,就不能仅仅依赖别人的牺牲。”
陈泽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洞悉世事的淡然。
“小家伙,你有何打算?倪冬冬来找你,怕不只是为了聊聊家常吧?”
福伯放下茶杯,话语中带着询问。
陈泽微微一笑,那笑容里有着深不可测的意味,
“福伯,倪冬冬来找我,自然是希望无忧传媒能在西南煤炭集团中继续站稳脚跟,甚至更进一步。
毕竟,少了倪家的庇护,无忧传媒的路并不好走。”
“那你打算如何?”
福伯的眉头轻轻皱起,显然对这个问题十分关心。
“我嘛?”陈泽靠回椅背上,双手交叉,显得悠闲而自信,
“我打算先听听倪冬冬怎么说,然后再做决定。
不过,我始终相信,任何合作,都建立在互惠互利的基础上。
无忧传媒能带给西南煤炭集团的,不仅仅是资金,还有更广阔的市场和资源。”
“小家伙,你这算盘打得响亮,可别忘了,人心难测。
尤其是倪冬冬,这些年在牢里,怕是变了。”福伯提醒道。
“福伯放心,我自有分寸。”
陈泽站起身,走到窗边,眺望着远处的风景,
“人心易变,但规矩不变。我与倪冬冬的合作,定要立下规矩,
既能保障无忧传媒的利益,又能让他明白,不是所有的债,都能用钱还清。”
几天后,陈泽约见了倪冬冬。
倪冬冬比以前瘦了许多,眼神里多了几分沧桑,但那份傲气依旧不减当年。
两人坐在一家不起眼的茶馆内,茶香四溢,却掩不住空气中弥漫的紧张气氛。
“泽哥,我知道,现在我的情况不比从前。”
倪冬冬开门见山,声音中带着些许沙哑,“但我相信,无忧传媒在西南,还有很大的发展空间。”
陈泽品了一口茶,不紧不慢地说:
“冬冬,我欣赏你的直接。
的确,无忧传媒有实力,也有野心,但在商言商,我们需要看到实实在在的利益。
你有什么计划,能让无忧传媒在西南站稳脚跟的同时,也能为你自己赢得一片天地?”
倪冬冬沉思片刻,缓缓开口,
“我计划整合西南的煤炭资源,通过技术革新,提高效率,降低成本,同时引入外部投资,扩大规模。
这样,不仅能为集团带来更大的利润,还能为无忧传媒开拓新的市场。”
“听起来不错,但具体怎么做?”陈泽挑了挑眉,似乎对倪冬冬的计划颇感兴趣。
倪冬冬从包里取出一份文件,推到陈泽面前,
“这是我详细的计划书,包括技术改造、市场拓展、资金运作等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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