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在和我们章家对着干?
实际上,这本来就是苏皓和祁咏志的计划。
让范家人大张旗鼓的操办这次宴会,本意便是请君入瓮。
范老爷子虽然早就知道这一点,但是眼看着章家人真的要有所行动了,他心中还是有些紧张的。
范老爷子此言一出,沈浮尘等人的脸色纷纷跟着变化。
尽管他们是武道协会的中流砥柱,可如今章家年轻一代崛起得实在是太快,势如破竹,他们这些老家伙根本就无力招架。
真要是开战,鹿死谁手很难说。
魏海撇了撇嘴道:“他们要来就只管来好了,章家骑在我们头上也够久了,正好趁着他们家四个祖师不在,我们跟他们拼个鱼死网破,不受这鸟气!”
“魏老,我看你是喝多了,还是少说两句吧,你是突破到宗师境界了,可我们不是啊!”
一些门派之主却是一副愁云惨淡的模样。
显然,他们内心里都不想和章家有什么正面冲突,最好还是能明哲保身。
然而,这样的愿望已然不可能实现了。
外面已然传来了声势浩大的脚步声,估计是章家的人来了。
苏皓放下了酒杯,淡淡的道:“狗来了,开始关门打狗吧。”
话音刚落,几十个黑衣人瞬间涌入会场。
章家人不仅派了几十个人过来镇压,领头的还是个天师大成的高手,对方迈着龙行虎步,脸上带着三分讥笑,神情甚是不屑。
“你们这些家伙背着我们章家集会,究竟意欲何为?!”
此人名叫章勇军,是章家的头号打手,经常替章家做一些杀人灭口的勾当。
如果章绮怀能顺利接手武道协会的会长话,他则是副会长的不二人选。
范老爷子等人见这个章勇军气势汹汹,张口便对他们兴师问罪,一时之间被吓得正愣在原地,老半天都不敢吭声。
沈浮沉想了想,觉得自己作为武道协会的会长,此时不能当缩头乌龟。
他硬着头皮站了起来,来到了章勇军面前。
“我们只是普通聚会而已,哪有什么意图,你不要在这里血口喷人,没事找事。”
沈浮沉话音刚落,站在章勇军身后的一位宗师高手便跳脚道:“沈浮尘,你少在这里狡辩,真当我们章家人都是傻子吗?!”
“你这老东西当了这么多年武道协会的会长,该不会真以为自己很风光,很牛逼吧?”
“我告诉你,人老了就得退位让贤,别占着茅坑不拉屎,给脸不要脸。”
沈浮沉气愤难当的说道:“我要不要退位让贤,那是武道协会官方说了算的,而不是你们章家说了算。”
“我知道你们章家野心勃勃,也想成立一个协会,把我们武道协会取而代之,但你们没有这样的资格。”
“三湘武道可不是你们一手遮天,更不是章家随便说了算!”
章勇军听到沈浮沉这话,当即就捧腹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我们章家说了不算?那谁说了算?难道是你说了算吗?”
“沈浮尘,人贵在有自知之明,你自己有几斤几两,你自己心里应该清楚吧?”
“我们章家的高手如云,实力非凡,你们这些土鸡瓦狗,拿什么跟我们比?”
骂完了沈浮沉,章勇军又扭头看向了坐在那里,毫发无损的范老爷子,脸色一黑。
“玛德,我不是让你们警告所有的三湘医者,不准给这老不死的治疗吗?”
“到底是谁暗中出了手?是谁在和我们章家对着干?”
章勇军他们这次就是要对所有的反抗者赶尽杀绝,因此早在章绮怀踢馆挑战之前,他们便对三湘所有能给武者治病的医者都交代了下去。
凡是被章家人打伤的,一律不准接诊。
这也是凤玉山拒绝了范小蕊的恳求,说什么都不肯给范老爷子治病的缘故。
章家人本以为这次范老爷子必死无疑,可以借着他杀鸡儆猴,敲山震虎,让那些不想死的门派乖乖的归顺于章家。
谁曾想,范老爷子不仅什么事都没有,而且在这里大摆宴席,狠狠的打了章家的脸。
面对章勇军的质问,手下们大眼瞪着小眼,谁也不知道哪里出了差错。
“老大,我们确实已经看紧了那些医生,绝对没有人出手给这老王八蛋治疗,否则我们肯定早就上报了!”
“是啊是啊,那些人都老实得很,任凭范家人怎么苦苦哀求,他们都没有露面,绝对不会有人敢偷偷出手的!”
“那就邪了门了,这老不死的是怎么好起来的?”
章勇军气急败坏的大吼着,视线很快就落到了一旁苏皓的身上。
这个年轻人看着很面生,却能和这些德高望重之人坐在同一桌,甚至还坐在了主位上,比不少长者都更有排面。
事出反常必有妖,此人究竟是什么人?
章勇军盯着苏皓仔仔细细的看了好一会儿,并没有看出苏皓的身上出现什么真气波动。
难不成这就只是个普通人?
可是既然是普通人,又怎么会被奉为上宾呢?
亦或者,他是武道协会总部派来的?
可总部应该没道理派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来这龙潭虎穴啊!
章勇军百思不得其解,索性也就不想了。
反正章家背后的靠山是武司,就算苏皓真是总部的高层,武司也会帮忙出面摆平这件事。
苏皓给祁咏志使了使眼色,后者立马会意,一拍桌子。
“那个黑煤球,你丫的盯着我师叔瞅什么?给你脸了是吗?”
章勇军从来没被人这样指着鼻子骂过,牙齿咬得咯吱咯吱作响。
“你他妈说什么?有本事再说一遍!”
面对如猛兽一般,随时准备出闸发难的章勇军,祁咏志却是要多淡然就有多淡然,甚至还慢条斯理地给苏皓倒了杯酒,完全把章家这些人当成了空气。
“苏师叔,他让我再说一遍,我要怎么回答才显得高情商。”
苏皓抿了一口气,撂下一句话。
“你就说:我从来不给聋子重复第二遍,你要是耳背,我可以给你一巴掌,帮你通通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