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问客从何处来
“道长,孩子还小,你可别惯着她,将来指不定一身毛病。”星衡讪讪道。动不动就十个亿,现在说话都要小声些。
“做了贫道的徒儿,这些都是应得的,不疼自己的徒儿,我去疼阿猫阿狗吗?对了,前辈,嗯……子鱼做了我的徒儿,散去了你们家祖传的手艺,贫道心里多少有些过意不去。我这手里还有三个修真者名额,你拿去吧,自己物色两个可以托付之人,收个弟子什么的,传了你们家的手艺。子鱼你就别想了,她也好,将来或许子孙也罢,不可能再去传你们家的手艺。”
清平子说着,将剩下的三个修真者名额拿出来,装到星衡兜里,伸手拍了拍。现在修真者名额对他来说,确实没有什么用,留着也是发霉,不如给星衡算了。
星衡自己收徒儿也好,拿出来到铜犬帮做人情也罢,那是他的事。反正修真者名额也不贵,要是有需要,再去买就是,贫道现在不差钱。
“贱人,你还敢跑,在海天紫府里混迹讨生活,装什么清纯?告诉你,你今儿是从也得从,不从也得从。”
清平子与星衡二人正在楼间僻静处小花园里说着话,附近不远处的一个包厢大门嘭的一声打开,从里面跑出来一个头发散乱的女子。
随着骂声传出,被人追上来抓住头发的女子一声尖叫,又被拖了回去,大门又嘭一声关上。
清平子拍了拍额头,这就是猪脚的命格,哪里也躲不掉,真是处理不完的破事。
若是别人,他或许不会过问,就像里面男子所骂,既然在海天紫府讨生活,有些事情,迟早的事。但刚才女子被抓住头发时仰起的俏脸,加上她的声音,清平子不好不过问,毕竟是“不打不相识”的“老相好”,咳咳,老冤家。
他让星衡先回去,自己一个人往包厢走去,也不敲门,抬脚嘭一声将门踹开。反正是咱家垂子兄弟的地方,你就说嫉不嫉妒吧!
这一脚踹门,震惊了包厢里所有的人。
刚才抓住女子头发拖回去的男子,冷着脸将女子扔在地上,转身往他走来,手运功力,一掌往清平子脸上扇去:“你他麻的找死,也不瞧瞧这是谁的地儿!”
“你跟我这样大声说话,想过后果吗?”清平子轻轻一笑,抬手捏住那人来掌,剑气过去,瞬间将男子手臂削的干干净净,骨头也没剩下半点,眼看是废了。
“你是什么东西,敢到这里来撒野?”包厢里又一个声音传来,怒不可遏。
清平子随意一脚,将只剩下半条命的男子踢到包厢外面,看着怒而出言的男子,含笑走了过去,伸手将女子扶起来,脸上有明显的掌印,正是之前小区里住的刘苏。
“哟,这不是咱们冀州穆府田大人吗?邺郡刚被导弹袭击,你不好好留在邺郡,督促工捕调查,竟然跑到魏郡来风流快活,我看你这官儿也该到头了吧?”
我看你这官儿也该到头了吧!
这话一出来,田墨面色越发阴沉的可怕,清平子说对了,他确实官儿到头了。
之前解门和京机阁等势力的交易,田墨要辞官告老,将冀州穆府之位让出来,现在已经在交接,也就短时间内的事,自然不会管什么导弹袭击之事,那是下一任穆府该操心。
所以,田墨今日是到魏郡走动,和郡守封疆说说话,发挥一点余热,好给解门交差。因为魏郡现在场面上的高层,解门之人被踢的干干净净,算是失守,算上冀州那头,可以说是大厦将倾的局面。
他来的意思,也是让封疆懂点规矩,以后提拔几个解门之人上来,好在未来帮解门重新夺回魏郡的控制权,里面自然会承诺些好处。封家世代在魏郡,头上一直压着解门这座大山,承诺好处的同时,棍棒也会亮一亮,就看你识不识相。
正事处理完后,田墨邀请了臧还玉的母舅表弟魏卓同到海天紫府喝几杯,顺便玩一玩。魏卓同犯了事,刚被判了刑,处于保外就医,田墨约他,自然高兴赴会。
本来田墨还邀请了封疆来海天紫府,也是想请他见见魏卓同,有让他以后照拂的意思。封疆本来也答应赴会,谁知下午冀州府尹令节秋一纸命令,让他去冀州汇报工作,自然无法过来。
田墨觉得令节秋在节骨眼上急急召封疆汇报工作,是故意搞事,让他难堪,心里本来有些不痛快,加上过来的魏卓同趁着酒兴,也说了几句怪话,反正将自己被抓被害被刑之事全怪罪到他脑袋上,更是添了怒火。
所以,刚才田墨看上了刘苏,提出让她晚上陪自己过夜,被她以郡主之名拒绝后,累积的怒火陡然爆发,全在刘苏一人身上,甩手一个耳光过去。
刘苏也不是一般人,暴脾气一上来,也给了田墨一个耳光,转身就往包厢外走。当愣住的众人反应过来时,她已经拉开门,随后才被抓了回来,刚好被清平子见到,真是倒霉。
田墨认识清平子,魏卓同可不认识,现在还满身缠着绷带的他,行动不便,脾气不小,抓起一个酒瓶子砸向他,道:“哪里来的野狗,滚一边去,扰了老子的雅兴,老子让你一家子晚上就消失。”
魏卓同不认识他,不代表他不认识魏卓同,伸手抓住飞来的酒瓶,三两步走到魏卓同面前,一巴掌扇开过来阻拦的护卫后,一瓶子敲碎在魏卓同脑袋上,鲜血瞬间流了下来。
“魏卓同,你现在还是保外就医吧?看你这样子,似乎还很怀念在捕衙里面的那段日子,需不需要贫道助你一臂之力,让你再进去过一遍,好好滚一滚?”
听着清平子之言,魏卓同拿纸巾擦血的手一颤,心里升起一股浓浓的惧意。
他在魏郡捕衙,因为田墨的缘故,被田卫廷折磨的死去活来,最后因为各方暗地里交易的问题,还不能控诉,晚上噩梦里都是田卫廷,现在还没缓过劲来,要是再去过一遍,不如立马死掉算了。
“你……你……你是谁?”魏卓同连惊带怕,冷汗瞬间下来,双眼往气怒的田墨望去,希望能看出一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