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巷作为守命人,虽然没有除掉吸命鬼,却也中断了他的作恶,让两个万把年龄的老头看这她甜甜的进入梦乡,一喜一悲。
“道子,看看,你看看,我选的人不错吧,俨然是走上了除魔卫道的守命人之路。”王羲之由衷的开怀。
“非也,非也,我看这小丫头的初衷可不是什么人间正道、除魔卫道,她还惦记着自己的煞星命格,想的是早日牺牲变纽扣吧?我看得透透的,只有你自欺欺人罢了!”
两个老头,为了她做梦时的表情争论不休。
周六,何巷早早就溜出门,遮遮掩掩地来到何父一直晨跑的小公园,时日尚早,锻炼的人并不多。
何巷掩身在一棵树后,第一眼看向的就是爸爸头顶,还好,爸爸的寿命余额还有25年。
她放心了,才有闲暇多看几眼几日不见的爸爸,他眼见的瘦了,有了黑眼圈,两鬓的头发白了许多,是因为女儿的离家出走吗?对不起,爸爸,远离你们才是对你们真正的好。
爸爸的左前方跑来了一只小狗,看起来就跟平日见到的流浪小狗无二样,亲眼见了那晚的厮杀,她对任何一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小狗都要千万警觉与防备。
还好,它只是从他的身边经过,这下就放心了。
不对,那只狗似乎没有引起爸爸的注意,是因为他看不见吗?
她走出了几步,越想越不对,回头一看,天哪,那只狗正咬在爸爸的脚踝处,他毫无察觉,而爸爸头顶的寿命余额,在每年成秒状般的流逝。
不?!爸爸,可恶的吸命鬼,我和你拼了。
就在何巷像箭一样要冲出去的时候,有人抢先她一步,架起了结界,抽出了短刀,一刀刺向了狗的脖颈,就在要得手的时候,他的身后多出了一条狗,咬住了他的小腿,几时又多出了一只狗,而自己竟然没发现。
他勇斗两只狗,腹背受敌之时,爸爸还在若无其事的打太极拳,不知道自己遇上了两只吸命鬼,寿命正在最大化的流逝,更不知道有人在为了保护他而浴血奋战。
一只狗张开了血盆大口,咬住了他的肩头,一只狗死咬着他的腿部,为什么自己才是幼境,不能冲进去保护爸爸。
何巷始终看不到那位守命人的脸,为什么?还是因为自己太弱了吗?
何巷看见他身上已经有几处血洞了,他坚毅的身姿,就像山崖边的迎风屹立的青松,深深印在了他的心里,他的侧脸桀骜不驯,又迷人。
对了,求救,她解下了手链,手链连着她的心意,立刻变成了一把匕首,她对着刀柄学着那晚余霏吹得哨音,而且是急促,愈急愈快
还是大叔留的刀有用,近处的两个守命人接连冲进了结界,手起刀落间,一只狗已经倒地,而另一只吸命鬼逃出了结界,在何巷的眼里消失不见了。
何巷紧张的抠着树皮,在爸爸遇险的时候,自己什么忙也帮不上,是他,是他们守护了我的家人。而我,也要像他一样去守护别人的家人,定像他一样,不畏伤,不惧死。
“无影鬼真是狡猾,又被它给溜了。”前来救助的人失望的说道。
“还好,这只元凶被我们杀死了。被吸走的寿命,会还给这位大叔。”
他,被盟友搀扶着出了结界,自始至终,她没有看清他的脸。
何巷,目送着他们远去,爸爸也锻炼完毕,要回家了。
没想到,自己又经历了一场厮杀与守护,还是有关自己的家人,她的心神惊魂未定。
而那句话,一直回荡在自己的耳边——杀死元凶,就可以取回命数。
自己遇到的第一起伤害事件的元凶——黑蜘蛛,还在外逃。
何巷决定了,一定不惜一切代价,处死那只黑蜘蛛。
何巷一闭眼,就看到他举刀砍下恶鬼的时候,飞吹起了他的刘海,她仿佛看到了战旗猎猎的古战场,一个少年将军在尸骸中衣袂飘飘,独自奋战
何巷偷看了一回爸爸,就见到了这场惊心动魄的守护,回到家,躺在床上的她目光空洞、呆滞,一度怀疑自己克家人的缘故,一走近家人,就会带来厄运,她有点怕再回去找家人了。
她一直躺到月上柳梢,也没敢再出去,最后终于想通了一件事:我的家人交给别人守护,我放心;别人的家人交由我守护,别人放心。这绝对是一件守护与被守护的暖心、暖情的事,我要参与其中。
在想通的那一刻,她流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就这一笑,又成了王羲之、吴道子的辩论题目。
“王右军,你有没有感觉到,救丫头父亲的人是一个故人呢?那种熟悉的感觉,让你想起了谁?”
这会斜倚在椅子上的王羲之,胡子翘了几翘,连连摇头道:
“道之啊,什么故人不故人的,且不相论,那都不重要,我们的故人,迟早都会遇到。
倒是,我选的接班人,她今天动心了。”
盘膝坐在桌子上的吴道子,捋了捋胡子,回想着何巷今早的神情,不赞同,道:
“你怎么能在她父亲遇险的时候,还能捕捉到她对少年英雄的心动,我们坚守了几千年的孝道呢?真是不可理喻!”
王羲之被他中伤不轻,一生气斜挂在墙上,气嘟嘟的说:
“你个老东西,就是要跟我唱个反调,你才舒服吧?我说是白的,你偏要说是黑的,你这样和我黑白颠倒到什么时候?”
活了几千年的两个老头,又得一夜的好吵!(爱腐竹ifzz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