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炎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也容不得长老再不答应。
等到一切都结束了之后,萧战方才和萧炎一起走出了迎客大厅。
“这三枚师灵丹,还是炎儿拿去吧,为父就……”
“父亲这是哪里话?”
“我不是早就说过了吗?”
萧炎正色道:“这三枚丹药,是留给父亲突破斗灵用的,父亲真的不用担心我,我能照顾好我自己,修炼自然也不必多说。”
“父亲若是能够早日突破斗灵,自然也就没必要在平日里多看那几个老东西的脸色了。”
“您是我们萧家最有可能突破斗灵的人,父亲一旦能够突破斗灵,萧家的势力也绝不会止步于小小的一个乌坦城了。”
萧炎好说歹说,方才让萧战安心收下了那三枚丹药。
萧炎也很清楚,就算是多分给那三个老东西几颗丹药,想来也没一个人敢独吞好几颗师灵丹,到头来的结果顶多就是萧家多几位大斗师,也威胁不到届时已经成为斗灵的父亲。
至于他?萧炎自己就更不担心了。
自己身边有老师,还有菀姑娘,如今天赋也回来了,等到明年族内测试时,到时候他要用实际行动告诉所有人,他萧炎,回来了!
“哦,对了,炎儿。”
“我还有一句话想要跟你说。”
到家之后,萧战站定,随之对如今有点超过他预想的儿子说道:“其实是关于菀儿姑娘和你的事情……你老实告诉我,你和菀儿姑娘是怎么认识的?”
对于这個问题,萧战不可谓不认真,毕竟菀儿姑娘十有八九也就是个和炎儿差不多大的孩子,少女懵懂,虽然今日相处让萧战非常喜欢她,但是处于身为一族之长的理性,他还是忍不住想要知道两人之间的来龙去脉。
萧炎先是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父亲是什么意思,方才解释了此间的来龙去脉。
“只是偶然相遇的善缘吗?”
萧战下意识地呢喃了一声。
“怎么了?父亲?”
“没什么……只是炎儿啊,按照你这说法,关于菀儿姑娘背后可能会是怎样的一个势力,想必你自己心中也早有猜测了吧?”
萧战问道。
“……嗯。”
萧炎点了点头。
这种事情自然不需要萧战来后知后觉地提醒,萧炎自己也早有猜测了。
恐怕整个加玛帝国放在其面前也不过只是蝼蚁吧。
闻言,萧战微微颔首,而后拍了拍萧炎的肩膀。
“炎儿好好休息,我就先走了。”
“嗯,我知道了,父亲。”
不知道为什么,萧炎觉得父亲像是有些欲言又止的模样,结果到了最后又什么都没说。
“呵呵,你父亲这是不愿意给你太多的压力啊。”
萧战走后,药老抚须笑道。
“嗯,我知道。”
“那就要加快时间才行了,你已经落后了别人三年,需要你加倍赶回来才是。”
“我知道——不过老师,容我再去见一面菀姑娘的时间总有吧?”
“那要看你,别看我。”
药老说完便化作一团雾气消失不见了。
总算是处理完了萧家这诸多纷争,萧炎松了一口气,随即前往了萧家的客房小院。
伴随着消息传来,萧家这一个大家族里所有的小家庭中也传遍了方才族中大会的事情,连带这一条小路来人也少了好多。
萧炎刚刚走进小院,一股药香便扑鼻而来,不大的院子里长满了如同杂草一般疯长的药材,其中每一样拿出去,都足够整个加码帝国上下争得头破血流。
少年刚刚走进院子里,客房里便传来了菀姑娘的声音。
“来了?那就进来吧。”
听到耳边房门被推开的吱呀声响,药菀刚刚放下了斗笠上边的黑纱。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萧炎与药菀的真容擦肩而过了,而总是这样一次又一次地错过,看到的也只不过是那一顶垂下黑纱的斗笠,压在他心里面的好奇也跟着越来越强烈了。
好奇之下,萧炎不禁道:“这斗笠难不成是什么少见的宝物吗?每次瞧见菀姑娘的时候,你都戴着它。”
“不是,这个是我一年多前刚刚出来游历之时随手买的,只是一直没坏,也就没换了。”
药菀倒是没有隐瞒,解释道。
“那我怎么每次瞧见菀姑娘的时候,菀姑娘总是戴着这么一个斗笠?”
也不知道萧炎是真的不会察言观色,还是单纯装不下去了,转过身看向了眼前的少女。
“那当然是为了掩人耳目啊,长了一张出去走走都肯定会招惹是非的脸,我又有什么办法?”
萧炎微微一愣。
“还是说萧炎伱就这么想看?”
“咳咳,倒也不是我想看,主要是有那么一点点好奇吧……”
萧炎讪讪地笑了笑,人要脸树要皮,他当然也不好意思在人家一个女孩子面前当面提想看看人家长什么样,那这样未免也太失礼了。
搞不好还要被人家当做登徒子给打出去,他自己虽然无所谓的,但是好歹也是要点名声的。
话音落下,萧炎眼巴巴地看着药菀,话里意思当然是自己小孩子不懂事,看着玩的,但是举止之中却若有若无地透露出他难以熄灭的好奇心。
“……算了吧,我觉得我们之间稍微有点距离反而更好。”
药菀摇了摇头,随之说出了令萧炎感到失望的消息。
“再说了,这样不也是一样没关系吗?”
“你继续叫我菀姑娘,我们继续做最单纯的朋友,我帮你准备好你未来需要的很多东西,你呢,只需要努力成长到可以报答我的那个时候就行了,不好吗?”
药菀耸了耸削肩,语气悠闲。
“这样啊……”
萧炎叹息,这当然也不是说不好,只是单纯有些遗憾罢了。
同时他对于菀姑娘的行为多少也是比较理解的。
菀姑娘只是想要和自己做个单纯的朋友,今日为他遮风避雨,明日他报答回来,就这样简单而已。
只是不愿意露面的原因……
倘若是说穿了,大概是怕自己瞧见她真容时心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