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一别两宽,各生欢喜(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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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总我已经跟莫小姐说了要跟您见面的事情,我猜,她吃完饭,就会去找您的。”

关韦温声道。

顾少霆似乎也没有了什么期待。

他面色微冷,再次看了一眼火锅店里的男人和女人,抬了抬手指,“回吧。”

“是。”

豪车开走。

火锅店里的男女,还在热烈地交谈着。

莫念初吃得不多,大部分时间是肖淮川在说,她在听。

他极少谈自己工作的事情,谈的大部分都是家里的人和事。

他想让她了解他,了解他的家人。

“我父母都退休了,他们很喜欢孩子,如果以后宝宝回来丰城上学,他们也可以帮着接送。”

“要是宝宝再大一些,他们还可以帮着辅导功课,这方面,你完全不需要有负担。”

“念初,我和我的家人,对你不会有任何的偏见,你在这方面完全可以放心,他们只会心疼你。”

“念初,念初,你有在听我讲吗?”

莫念初懵然回神,他说什么了?

抱歉的挤了抹笑,“在听。”

“别担心,我的家庭包容性很强的,况且,以后咱们要是真的结了婚,也不跟父母住在一起,你完全不需要有负担。”

莫念初哦了一声,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我吃好了,你呢。”

“我也吃好了,我去结账。”肖淮川起身,去了服务台,莫念初也跟了过去。

火锅餐费花了360元,莫念初坚持给他转了一半的钱。

肖淮川有些排斥,觉得没必要这么见外,“一顿饭钱,你也要跟我A,你这样,我会很伤心的。”

“咱们现在还没有确立关系,等以后要是有机会,成为一家人,我自然不会跟你A了。”

莫念初的话合情合理。

肖淮川心情微微转好了一些,“那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我开了车,你路上小心。”莫念初客套的与肖淮川挥手告别。

车子开在丰城的大道上。

开的极慢极慢。

莫念初的思绪一直乱七八糟的。

关韦说的没错。

就算分手,也不要是笔糊涂账。

那就说清楚吧。

就算有误会,就算他有委屈,她就索性一次性的听他讲。

能解开,就解开,不能解开,那也不留遗憾。

车子开到顾少霆的别墅门前。

她下车,抬眸看了一眼那熟悉的门口,黑色的雕花大门,压迫感极强,她突然心跳的有些慌。

顾少霆对她而言,永远是威严和冷漠的存在,就算他极力带着笑脸讨好她的时候,她也并不觉得他是一个好相处,可以任由她拿捏的男人。

她想,可能是因为结婚那两年,她与他水火不容的生活,过的太刺激了。

以至于现在,她对他仍然存在着恐惧心理。

抬手,她摁了门铃。

门,很快自动打开。

她脚步微顿,最终还是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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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里了静悄悄的,偶尔会听到几声昆虫的鸣叫。

客厅里亮着灯,远远地,她透过宽厚的落地窗,可以看到男人背对着坐在那儿,像一尊雕像一般。

奇怪。

她竟然有些想打退堂鼓。

看吧,到底,她是怕他的。

爱和恐惧怎么可能会并存呢。

在外面站了一会儿,平复好心情,她这才轻轻地推开客厅的大门,走了进去。

她就站在门口,双手垂在身前,紧紧的抓着淡紫色的包包,“顾总。”

他没起身,身子微微动了动,回过头来看向了她。

他的目光清冷,疏离,还有些许的逼仄。

莫念初的心猛地被攥住,抓着包的指尖也跟着紧了一扣。

“吃完饭了?”声音平和中,透着一丝若有似无的讥诮。

莫念初全当没有读懂,嗯了一声。

“那你过来,是想跟我好好谈谈的?”他收回视线,并未再看她,声音也冷漠了许多。

莫念初深吸了一口气,压下狂跳的心脏,尽量让自己从容一些,“我觉得关韦的话说得很对,就算分手,也不要是一笔糊涂账。”

男人轻笑了一口,“那你先来,还是我先来?”

莫念初不知道他此时的笑声,对她这句话的鄙夷,还是对她这个人的轻蔑。

在原地顿了一会儿,这才拾步走到他的面前,缓缓地坐了一下来,“我先来吧。”

“好。”他淡淡地望着她。

莫念初没敢接触他直视着的目光,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动唇。

“我们的婚姻本来就是一个错误,在这个错误的婚姻当中,我受了很多的委屈,要不然,也不至于假死来逃离,要说恨,当时的我确实恨到你去死。”

“但是……重逢过后,你一次又一次地救我,救沐沐,在我的心里,我与你的恩怨和恨意,早已经抵消掉了。”

“我承认,我有想过给你机会,但是……我们两个人之间,你不觉得缺了点什么吗?我可以实话跟你讲,我一直怕你,你不笑的时候,我真的……都不敢直视你,甚至,甚至你一个眼神,就足以让我没了跟你沟通的欲望,你应该知道的,爱情不是这样的。”

“沐沐的事情……平心而论,我也知道沐沐的性格,注定成不了豪门继承人,你对他的考量或许很早就已经在做,才至于一直不去认他,我……现在都理解了。”

“总之,我们两个人,是不合适在一起的,性格不合适,感觉也不对,你的所有愧疚,抱歉,遗憾,我都能接收到,我也愿意原谅你,但是我们……还是……一别两宽,各生欢喜吧。”

她没看他,就那样低头娓娓地说着。

这是她第一次,跟他讲这么多的心里话。

他很聪明,就算她说得有些语无伦次,他也能读懂她话后面的意思。

男人许久没有讲话。

他就那么看着她低垂的睫毛。

墨色的眸底里写满了心疼,忧伤,和束手无措。

她说她怕他。

那段婚姻,在她的心里留下了难以弥补的沟壑。

是他的错,他认。

“我跟你讲一件事情吧。”顾少霆十指交叉,放到交叠的双腿上,自然放松,眉目忧郁,“那时你还在昏迷当中,我把沐沐接到了老宅。”

“他在老宅是很自由的,常常是哪里好玩去哪里,我发现他进了少承以前住的房间,而且一呆就是呆了大半天的时间。”

“起初,我以为他在少承的房间里找到了什么好玩的玩具,便悄悄地走了进去想看一眼,当我看到他正在聚精会神地看着一部解剖书的时候,我是有些意外的。”

“他让我想到了少承小时候,也是像他这样,对生物解剖如此的着迷,沐沐显然更早一些。”

“我问他,为什么看这种书,不害怕吗?他说,他很喜欢,而且能看懂,甚至,他都指出哪根神经,哪根骨头是有什么作用的,我大为震惊。”

“我仿佛看到了二十年后,一位在医学界叱咤风云的外科医生,或许他在经商方面不可能有建树,但是,你能说他就是一个平平无奇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