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追魂刀法(1 / 1)

“鹧鸪鸟,形如山鸡,羽毛华丽,头顶黑褐,喜鸣叫,声音悲戚,闻者伤心……”

“讹兽,人面兔身,善说谎,喜骗人,喜食所骗之人的脑浆……”

“芭蕉仙,芭蕉所化诡怪,多为美女,善用美色诱人,从而趁机吞食他人精气……”

“无名发……”

缕缕朝阳,透过窗棂,将三楼的房间映照的通明温暖,仿若初春,格外喜人。

房间内,叶青盘坐在蒲团上,一边修行打坐,一边听着芽芽读着一本关于各种诡怪的书籍。

小姑娘清脆悠扬的声音,回荡在屋内,使得整个房间都显得格外美妙。

闭目打坐的叶青,只觉得心思澄明,头脑清晰,先前一些武学上的疑惑桎梏,尽皆无师自通,而芽芽所读的内容,亦清晰地烙印在他的脑海中,仿佛成了他的一种本能。

“现在安顿下来了,该做正事了!”待芽芽将一本书读完后,叶青适时睁开眼睛,眸光轻闪。

“好朋友,书读完了,芽芽可以去玩了吗?”读完书后,芽芽轻轻将桌上的书合上,期盼道。

“嗯,去玩吧!”叶青挥挥手,芽芽兴奋地叫了一声,嗖的一声蹿到功夫蛙头顶,和功夫蛙嬉闹起来,咯咯笑个不停。

他所谓的正事有三:其一,杀诡怪,赞符文。诡经上的银蛇龙蛇符文已经寥寥无几,想要继续修行,增强实力,积攒更多的龙蛇符文,是首要任务!

其二,练武。准确点说,是修炼武功招式,他现在已经是拓脉境武者,但除了血影神通之外,其他武功招式都有些拿不出手,品阶太低,跟不上需求;快刀快有余,但威力不足;钓蟾劲威力虽强,但需要蓄气存力,耗费时间太长。

都有一定的缺陷。

这些手段,碰上境界比他低的人,他倒是可以以力压之,但遇上境界和他相当之人,就难免有些捉襟见肘。所以,当务之急,是尽可能多的增强他御敌的手段。

好在,他杀了香爷、郑天元等人,从他们的山河贝中,找到了不少好东西,其中就包括几本武功秘笈,例如他从赤龙身上搜刮到的凝气内功心法,蛇婆婆身上的凝气内功心法,,香爷身上的等等。

在这些秘笈中,最被他看重的有两本,一本是从香爷山河贝中找到的暗器秘笈,当时香爷依靠飞刀和霉运香,差点没让他阴沟里翻船,至今仍让他记忆犹新,香爷那手飞刀手法,估计就是。

而且,他有轻功身法傍身,配合上,足以最大程度上发挥出这门暗器手法的威力。

另外一本,则是他从郑天元山河贝中找到的凝气境刀法秘笈。

的风格与大相径庭,讲究狠辣刚猛,但却讲究奇、诡、快、狠,出招诡异,常以他人难以想象之角度出招,奇诡莫测,并且刀法奇快无比,令人防不胜防,是一门不折不扣的诡刀和快刀。

这门刀法正好与他领悟的快刀有异曲同工之妙,再加上走的亦非刚猛一类的路数,同样属于诡谲一类,所以十分契合他的路数。

这两门功法,一远一近,正好可以弥补他的御敌手段,是他接下来一段时间的修炼重点。

至于其他功法,则看时间是否允许,有空就练,没空就算了,反正艺多不压身嘛!

其三,则是找郑家报仇,报君山村之仇,亦报他之仇。

“郑家!郑峰!”叶青眼中射出一道寒芒,旋即消失无踪。

仇要报,但不是现在,从先前郑天元的口中可知,郑峰是拓脉境武者,而且浸淫拓脉境多年,再加上是一家之主,底蕴深厚,门客、护卫众多,现在贸然杀上门去,估计不是报仇,而是肉包子打狗!

所以得先增强自己的实力,再摸清楚郑家以及郑峰的底细,制定详细的计划,再做打算。

反正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最好是等他炼罡境了,高出对方一个境界,再冲上门去啪啪打脸,既安全,又爽快!

嗯,就这么决定了!

这不是从心,而是战略!

接下来几天,叶青一直呆在无涯书肆,白天修炼和,晚上则听芽芽读书,修行打坐,闲暇之余,则泡上一杯茶,打开书肆大门,坐在大门口的躺椅上晒太阳,偶尔也会主动到周围的邻居家串串门,给满大街乱窜的孩子讲一些稀奇古怪的故事,或者去酒馆坐坐,喝着小酒,听着小曲,兴致好时,甚至还会十分阔绰地打赏几枚通宝小钱,好不惬意。

以至于短短几天,周围的邻居、商贾都知道无涯书肆换老板了,而且是一个爱笑的年轻老板,自称读书人,为人和善,很是讨喜,带着一个奇怪的青蛙。

但这个老板十分惫懒,无所事事,一点儿也不在意书肆的生意,不管书肆的生意有多么冷清,年轻老板都仿佛一点儿也不在意,不生气,不伤心,不着急,整天笑嘻嘻的,显得十分开心!

“小叶老板,又来听曲儿啊?”叶青刚踏进一家名为云来酒楼的门,店内的小二便笑着迎了上来,笑着打着招呼:“今天还是照旧?”

“照旧!”叶青点点头,云来酒楼就在无涯书肆旁边,再加上他这两天经常来,所以酒楼的伙计老板都认识他,相互间十分熟稔。

“两壶梨花酿,一碟牛肉,一盘花生……”小二唱着悠扬的调子,向内厨走去。

而此时,酒楼内已经有不少客人,喝着酒,听着小曲,唠着家长里短、巷里趣闻。

“听说了吗,出事儿了?”

“老崔,别卖关子了,说,出什么事儿了?”

旁边一个酒桌上,三个中年人聊着天。

名为老崔的人道:“今儿早上,我听人说福禄巷死人了!”

“死人了?谁?”两人急忙道。

老崔喝了杯酒,慢慢道:“不知道,但听说死了四五个人,死状都老惨了,有人被砍去了四肢手脚,有人被挖去了眼睛舌头,有人被割去了耳朵鼻子,没有一个齐整的,十分渗人!”

“嘶……这么恐怖?”其他两人闻言倒吸了口凉气:“什么人做的?”

老崔摇摇头:“杀人不过头点地,什么人会做这种事儿?我看啊,八成是某个诡怪做的!”

“诡怪?嘶……慎言,慎言,省得那劳什子诡怪找上我们!”

“对,老柳说得对,听曲儿,听曲儿!”

“砍断手脚四肢?挖去眼睛舌头?割去耳朵鼻子?”叶青看了三人一眼,若有所思。

“小叶老板,你来了?”正想着,云来酒楼的老板走了进来,神情疲惫,满脸愁容。

“周掌柜好!”叶青打了声招呼,奇怪道:“周掌柜这是怎么了,生病了,还是昨儿个没睡好?”

周掌柜闻言停下脚步,长叹了口气,满脸愁容和担忧:“唉,别提了,犬子昨天不知怎么了,一直喊饿,无论吃多少东西,都说自己饿,明明肚子已经快要撑破了,可他就是不停地喊饿,要吃东西。不给东西吃,就又哭又闹,甚至自残,直到今天早上闹累了,才消停下来!”

“我昨儿个忙了一宿,请了四五个大夫,可是那些大夫都诊断不出什么毛病?唉,愁死了!”

“我等会儿打算去找薛神医,让他帮忙给犬子看看,我可就这么一个儿子,绝对不能有事!”

周掌柜名周甫,他口中的儿子,叶青也见过,八九岁,长得虎头虎脑,十分淘气。由于是老来得子,所以周甫对这个儿子疼爱有加,视若珍宝,现在儿子得了怪病,难怪周甫会如此担忧。

“老爷,老爷……”忽然,门外传来一声急切的喊声。

紧接着一个家丁冲了进来,看见周甫,焦急道:“老爷,少爷醒了,又大吵大闹地喊着要吃东西,抓住东西就往嘴里塞,夫人让你赶紧回去。”

“啊……我这就回去!”周甫急忙起身,道:“周贵,你马上去神针馆请薛神医,快点!”

“是老爷!”周贵应了一声,转身离去。

而周甫同样如此,甚至顾不得向叶青告辞,就急匆匆向家冲去,只是他没发现,叶青也缓缓起身,跟了上去。

周家离云来酒楼不远,几步的功夫,刚进门,就听到后院传来一阵呜咽声和喧哗声。

“辉儿怎么样了?”

周贵冲进后堂,一进门,就看见自家的儿子被绑在床上,嘴里塞着一张锦帕,呜呜叫着,神情狰狞。

“干什么,你们怎么绑着辉儿?”

见状,周甫大怒,就要上去解开绳子。

但旋即就被一名妇人拦住:“老爷,不能解啊,辉儿自醒来后,又大闹着要吃东西,我们不给,他就用头撞墙,我怕他伤到自己,就用绳子绑了起来,嘴里的锦帕,也是怕他咬到自己的舌头!”

“这……”闻言,周甫脚步一顿。

“老爷,怎么办啊,你可一定要救救辉儿啊!”妇人大声哭着,眼眶红肿,神情焦急中,还带着茫然与不知所措。

周甫眉头紧蹙,亦不知所措。

“这事儿好办!”

就在这时,一个清朗的声音,在众人背后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