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代尔吃痛之下,双眼立刻散发出了红色的光晕。
看到这一幕,森山泉立刻一拨操纵杆,天鲸号就在空中猛地倾斜起来。
下一秒,顿代尔就从口中喷吐出高热火焰袭向天鲸号。
不过因为天鲸号已经提前进行了规避,因此顿代尔的火焰放射攻击直接就落在了空处。
即便顿代尔通过转动脑袋试图让火焰追上天鲸号,但是却已经是一步慢步步慢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佩露米达2号上的东光太郎和北岛哲也逐渐回过神来,意识到他们已经从地底下冲到了地面上,佩露米达2号的钻地钻头还卡在了顿代尔的身上。
当即,东光太郎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好法子。
钻头因为强度的问题卡在了顿代尔的身上无法寸进,那么为什么不试一试倒转钻头呢?
这样的话兴许他们就能从顿代尔身上下来了。
想到就做,东光太郎立刻在操作台上按下一个按钮,被顿代尔用血肉卡住的钻地钻头立刻便开始倒转了起来。
“吼!!!”
钻地钻头虽然没办法钻透顿代尔的身体,但专门钻地而生的钻头在硬度上还是有保障的,因此之前就已经突破了顿代尔的身体表层防御,嵌入到了它的血肉之中,这才将它从地底下逼到了地面上。
下如今钻头倒转,之前被钻头制造出来的伤口顿时迎来了第二次伤害。
伴随着一道血箭喷涌而出,佩露米达2号的钻地钻头开始快速倒转旋转起来。
瞬息之间,钻头就退出了顿代尔的身体。
当即,佩露米达2号便从顿代尔身上掉了下来。
但很显然,东光太郎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他们此刻所处的位置距离地面少说也有一二十米,再加上佩露米达2号那硬核的减震装置……
“混账东西,北岛!”
在一阵剧烈的晃动过后,东光太郎被震得不轻,而北岛哲也则直接被震晕了过去。
“森山,好机会!”
而另一边,再看到佩露米达2号在顿代尔身上掉下来,同时还给予了顿代尔一定的伤害后,顾沉立刻提醒了森山泉一句。
因为屁股上传来的疼痛感,顿代尔立刻就停止了火焰的放射,双手捂着屁股就蹦跶了起来。
看来不管是人类还是顿代尔,屁股的位置都相对比较薄弱啊。
“是!”
森山泉立刻会意,稍微调整了一下机身,就冲着顿代尔发射着导弹和激光。
地面上,荒垣修平等人也没有放过这个大好机会,也用ZAT枪和火星133号等武器进行着攻击。
同时遭受陆空两方面的攻击,顿代尔身上顿时接连不断地爆出璀璨的火花,也不知道是吓的还是疼的,总之顿代尔口中不停的发出吼叫声,看起来似乎被ZAT队打得挺惨的。
“厉害啊,看样子应该不用我登场,咱哥就能带领ZAT队再一次消灭怪兽了吧。”
当东光太郎从佩露米达2号里出来之后,泰罗的虚影便在他身旁浮现,随即仰着头看着ZAT队的表演,感慨道。
“嗯,毕竟顾问可是个充满传奇色彩的男人啊。”
东光太郎赞同地点点头。
他也看出来了战斗时有顾沉在场和顾沉不在场时的战力差距。
最明显的,就是ZAT队和液体大怪兽·科斯莫利基德的战斗与大螃蟹怪兽·甘扎战斗时的区别。
一个通过战术的配合使得队伍无伤消灭怪兽,一个是被怪兽打得全军覆没,出动的战机全部坠毁。
如果考虑玄学的问题的话,顾沉身上说不定还有着提升队伍实力之类的增益buff。
但就在这时……
“把老爸还给我!!!”
随着一声稚嫩的大喝声响起,就看到失去了父亲的大场次郎手里举着祖上传下来的长枪朝着顿代尔发起了冲锋。
“喂,危险,次郎!”荒垣修平见状,顿时停下手中的攻击,“快回来!”
“为老爸报仇!”
然而大场次郎也不知道是没听到荒垣修平的声音还是直接无视了他的话语,依旧大喊着冲向了顿代尔。
“森山,注意一下。”
天空中,天鲸号内,顾沉眼角微挑,轻声道。
“是。”
森山泉点头回应一声,随即也停下了攻击。
对于这种情况,顾沉也很是无语,明明都已经提前将这孩子赶到安全距离之外了,没想到他还是冲进了战场里来,那个报案人是怎么看小孩的?
这下好了,本来局面对ZAT队来说还挺好的,先甭说能不能消灭顿代尔吧,至少也在战斗中占据了上风,但随着大场次郎的乱入,ZAT队为了避免误伤到他,不得不停下攻击,这就给了顿代尔喘息的时间。
“糟糕。”
看到这种情况,东光太郎暗道一声不好,立刻从佩露米达2号上一跃而下,朝着大场次郎冲去。
凭借着心中的一腔奋勇,大场次郎已经暂时不知恐惧为何物,只想着用手中祖传的长枪为自己的父亲报仇。
然而当顿代尔原地一个蹦跶制造出一波不小的震动将大场次郎震倒在地后,他心中的愤勇顿时就被震散。
“救命啊!”
看着几乎是近在咫尺的庞然巨兽,大场次郎终于想起来了人类在怪兽面前有多么的渺小和脆弱。
不是所有人都和东光太郎那样能莽到心中没有恐惧,直接攀到怪兽的身上张嘴就咬的。
大多数人面对怪兽的时候,心中都是不可避免地会产生恐惧。
“次郎,别再去冒险了,后面就交给我吧。”
东光太郎倒是对大场次郎的行为有些欣赏,毕竟这在他看来也是勇气的一种体现。
而且大场次郎这也是想着为父报仇,就凭这孝心,就值得东光太郎欣赏了。
所以他在飞冲上来后第一时间不是责怪,而是劝解大场次郎离开这危险的地方,报仇的事情交给他来。
“可是他不把老爸还回来。”
大场次郎心中虽然还有所恐惧,但是为父报仇的念头依旧压在了他心中的恐惧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