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按照历史的走向,三月中旬的时候,日本人就会发动南昌会战,目标自然是攻占南昌城。
可陈少安也知道,自己的出现,导致了很多事情的改变。
例如日军攻占广州,就因为自己的出现,废了更多力气,才将广州城拿下来。
这要比原本历史上战役结束的时间,延长了一个多星期。
南昌会战在复杂的蝴蝶效应之下,会不会因此改变,尤其是具体的时间,陈少安也无法确定,只能通过更多的情报,来确定自己的推测是否准确。
柳云姝看着陈少安道:
“那就好,对了,小七他现在怎么样了?”
陈少安笑着说道:
‘他很好,已经被我送到斯坦福大学入学了。’
柳云姝有些惊讶地问道:
“斯坦福大学,似乎是很有名的学校呢,小七这么小也可以进去吗?”
陈少安呵呵一笑道:
“原则上自然是不行的,但是我不是有钞能力吗?”
“超能力?什么叫做超能力?”
柳云姝显然不明白陈少安这个词汇的意思。
陈少安捏着她的脸庞道:
“钞票的钞啊。”
这让柳云姝恍然大悟,娇嗔道:
“你总会说些我听不懂的话。”
陈少安将她一下子抱起来道:
“那就说些你能听懂的吧。”
说完,他就在柳云姝的娇笑中向楼上走去。
杜德佑这边已经得到了老金送来的消息。
他看着两份情报,便知道形势相当的紧张。
“站长,是要转移还是不转移?转移的话,就有暴露出去的风险。
可如果不转移的话,警察署,特高课,还有宪兵队,岩井公馆的这么多便衣,很有可能也会对我们造成不小的损失。”
说话的是行动科刘长生。
杜德佑在屋中跺着步子道:
“等等,等等朱骆的消息。”
他的话音刚刚落下来,敲门声传来。
情报科科长朱骆走进来,看一眼刘长生,这才道:
“街上的便衣多了至少四五倍,我刚才出门儿接头,回来的时候就被人盯上了。
好在我机警,把他们甩掉之后,又兜了个大圈子才赶过来。”
听到这话,杜德佑便知道,为什么老金的情报,是让他们立刻转移出租界。
确实,现在不管是特高课还是宪兵队,甚至警察署,岩井公馆,这些人算是和他们耗上了,不死不休。
而他们的人,也确实都躲藏在租界之中,如果小鬼子就这么一直盯着街上的动静,他们行动不方便也就算了,关键暴露的风险也在急剧升高。
“看来,前天晚上咱们和‘黄沙’的行动,让小鬼子怒不可遏啊。”
刘长生冷冷一笑道。
他反倒觉得颇为得意,毕竟当时在外围协助“黄沙”完成任务的,是他带领的行动科。
并且行动科的队员们,并没有遭遇到太多的损失。
朱骆却摇头道:
“未必如此啊,毕竟之前‘黄沙’制造的很多动静,可是比这大很多啊。
甚至我们之前搞出来的几次动静,也不比这次小啊。”
听闻此言,刘长生便道:
“应该是积累到某种程度了?就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这次我们的行动,让日军参谋本部对上海的情报部门非常不满意?”
杜德佑则是在此刻说道:
“是有些不太对劲呢,这次小鬼子,一副实处浑身解数的样子。
我怎么觉得,他们图谋的更大呢?或许····”
说到这里,他便拿出地图道:
“或许,他们在军事方面,要有所行动了,只是现在还没有大规模地调动兵力罢了。”
朱骆颇为认同地说道:“有这种可能性,毕竟小鬼子当初可是扬言三个月之内便让灭亡我们。
结果现在过去一年多了,小鬼子还没兑现承诺。
恐怕是要趁着自己兵力强盛的时候,再对我们展开新一轮的攻势吧。”
“不过排除这个可能性啊,可眼下我们上街都要被那些便衣盯上,想要打探情报,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刘长生这样说道。
杜德佑冷冷道:
“先转移,不过不要全都转移,一部分一部分地转移。
转移之后,立刻隐藏起来,不要轻举妄动。
我倒是想要看看,鬼子的这些情报人员,能不能熬得住这样高强度的盯梢。”
不管是特高课还是宪兵队,亦或者是警察署,每个部门真正干活的人,也都是街上的众多情报员,是底层的这些人员。
这种高强度的搜捕和摸排,一天可以,两天可以,一个星期之后,恐怕就会出现明显的懈怠了。
甚至半个月之后,松懈的只会更加厉害。
这天晚上,转移的命令便发了出去,一部分人员,开始向华界,或者是上海的农村地区转移。
可派遣军调查科这边,却仍旧没有丝毫的动静,仿佛这一次对租界的大规模搜捕行动,和他们没有丝毫的关系一般。
第二天清晨的时候,陈少安在几个便衣的保护之下,暂时返回警察署。
此时,警察署已经开始有工人,对被炸塌的地方进行修复。
看到陈少安回来,矢崎就跑了过来,进入他的办公室之中。
“怎么样,陈桑,拜托你的事情,联系的怎么样了?”
看矢崎脸上毫不掩饰的焦急,陈少安就知道,这家伙是真着急了。
可他仍旧是淡然一笑道:
“已经有眉目了,我明天约这位老板出来吃个饭,不过矢崎老兄,你先不要出面,等我和他谈妥当了再说。”
这样说着,他又压低声音道:
“对了,矢崎老兄,你给我透露个底价吧,一吨多少钱,我心里也得有个数啊。”
矢崎脸上有着几分挣扎之色,可眼前的陈少安,已经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了。
如果连陈少安他都抓不住的话,那可就是真的是血本无归,直接破产了。
他挣扎再三,最终还是说了一个价格。
“这是最低的成本价了,若是低于这个价格,相关的损失,恐怕只能我一个人来承担了。”
陈少安听完之后,心想这家伙承担所有的损失?不是生意上的伙伴吗?难道不是共同承担风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