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小心点儿,这几天不要和我来往太多,不然我害怕这陆无名到时候连你一起对付啊。”
秦忠义摇头道:
“咱俩这关系,我能在这时候当缩头乌龟吗?”
说完之后,他又道:
“对了,陈兄,我之前拜托你的事情,你办的怎么样了?”
陈少安一拍脑袋道:
“这事儿啊,正在托人办着呢,不过你也知道,这武汉刚经过战乱,想要找个人太难啊。”
此刻的秦忠义,其实对自己母亲还存活,已经不报太多的希望了。
他叹息一声道:
“没事儿,陈兄,这事儿也勉强不来。”
这样说着,他就转过身去,心中却在暗暗地诅咒着陈少安。
狗屁的托人办着呢,你根本就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
想到这里,秦忠义心中又是一阵悲哀。
父亲早就去世了,母亲若是再离世,秦忠义甚至不知道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了。
在这个时候,陆无名的办公室之中,秦岩正说着最新的调查结果。
“给陈少安提供情报的人,很可能是秦忠义。”
秦岩非常肯定地说道。
“秦忠义?不可能吧,这家伙····是怎么知道特高课联络站点的?”
陆无名微微惊讶道,“有没有切实的证据,还是说,这只是你的推测罢了。”
秦岩一本正经地说道:“没有切实证据,但是综合推测下来的话,他是最有可能的。
因为他原本就是中统的人,有自己的情报网络,哪怕是已经叛变投奔了皇军,但是这里面的情报网,却还有相当一部分都掌握在他手中。
他完全可以利用这些情报网,收集对您不利的情报,然后通过陈少安之手,借刀杀人呢。”
“你的意思是,秦忠义想要借陈少安之手除掉我?原因呢?”
陆无名笑眯眯地问道。
他倒是不奇怪,秦岩会做出这样的推测。
毕竟秦忠义为自己效力这件事情,秦岩并不知道。
甚至于秦岩现在查到了秦忠义的头上,陆无名还有几分欣慰,觉得这秦岩倒是一个可用之才,最起码知道动脑子,不像是赵敬深那样没脑子。
听到这一番话,秦岩便道:
“没错,动机我也想好了,那就是他想要除掉您,然后自己上位,成为新的副署长,而不是当什么机要处处长,毕竟这机要处处长的位子没什么油水,不像是····”
他话音未落,便听到陆无名啪地一声拍在桌面上道:
“八嘎,你的意思本署长坐在这个位置,是为了捞油水吗?”
秦岩急忙道:
“不是的,署长,我不是这个意思,您对大日本帝国的忠诚,我们可是都看在眼里啊。”
陆无名摆摆手道:
“行啦,不是秦忠义,你换个调查方向,看看前段时间陈少安扩编的那些人里面,有没有背景不干净的,把他揪出来。”
“是,署长。”
秦岩这样说着,便从他的办公室离开。
看着秦岩离开,陆无名不由得揉揉脑袋,这个陈少安,跟个泥鳅一样,还真是不好抓啊。
倒也难怪,之前平野瑶和他斗的时候,总是屡战屡败,每一次都把自己弄得灰头土脸,颇为狼狈。
洗手间,陈少安蹲在厕所里面,便听到旁边递过来的纸条。
那是秦岩在和自己联络,纸条上面写着的事关于武器装备交易的事情。
陈少安看了一眼,心想又要发财啦,啧啧啧。
将时间和地点约定好,陈少安便将纸条递了过去。
这边秦岩记下来之后,就拿着厕纸直接擦了屁股,然后顺着厕所冲了下去。
夜幕降临,陈少安去了苏沫的住处一趟,将仓库的钥匙交给她。
“这仓库是之前日军建立的临时仓库,基本处于废弃的状态,现在没人看管,可以暂时储存在这个地方。”
陈少安这样说道。
“那好,我让货轮今晚就直接卸货。”
苏沫这样说道。
之前的那批货物,都在船上放着,一直在海面上飘荡,还来不及卸货。
现在有了一个安全可靠的仓库,自然是刻不容缓。
这样说完之后,苏沫便道:
“对了,货款。”
陈少安愣了一下,随后瞪大了眼睛对苏沫道:
“咱俩这关系,你怎么好意思要货款的?”
苏沫呸了一声道:
“一码归一码,何况现在咱俩又没结婚,这货款你得给我,不然我们家的家底儿不得给我败光?”
陈少安无奈叹息,便将自己带来的箱子打开,里面是一根根金条。
“点点吧,不够了再说,够了的话,给我找零。”
苏沫掂量了一下,就知道肯定够,甚至还多出不少,这买卖稳赚不亏。
“成交。”
她咧嘴一笑,一双眼睛里面,都是那金灿灿的黄金。
从苏沫住处离开,陈少安便在周新武的护送之下,返回振阳钢铁厂。
他已经留意到了,陆无名一直派人盯着他,也不知道是真的打算打他的黑枪,还是说只是盯梢而已。
小心驶得万年船,陈少安也得小心点儿才行。
回到办公楼中,临时改造的病房里面,沙平燕的妻子秀兰,已经苏醒了过来,气色相比于之前也好了不少。
看到陈少安进来,沙平燕急忙上前道:
“陈署长,太感谢您了,您说吧,需要我给为您做什么事情,我现在就可以给您做。”
陈少安看着沙平燕,笑了笑道:
“还能做什么啊,当然是帮我刺杀一个人啊。”
“杀人?这个行,这个我擅长。”
沙平燕一搓手掌道:
“杀谁啊?”
陈少安指了指自己道:
“杀我。”
“啊?杀您?”
沙平燕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但是看陈少安认真的眼神,他就知道应该是没听错。
这陈署长,脑袋八成是有问题了,不然正常人怎么能说出来这种话呢?
他想不明白,也不愿去多想,反正既然这么说了,那就这么做吧。
就是不知道,把陈少安杀了之后,还能不能拿到那笔赏金。
这天晚上,张记古董铺,老张的屋里来了一个人。
“拜托个事儿。”
男人这样说着,便将自己的宽檐帽摘了下来,露出一张削瘦的脸庞,此人正是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