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的时间,还需要您来确定。”
猴子这样说道。
陈少安微闭双目道:
“后天凌晨三点钟,南郊仓库,我先把一批武器的样品给他们看,达成初步信任之后,再进行后续的交易。”
虽说是周济礼介绍的人,可陈少安也不敢轻易放松警惕。
万一这是特高课在钓鱼呢?那自己直接露面,岂不是会完全暴露?
所以还是要谨慎一些为好。
“好,这就把消息递过去。”
猴子这样说完,便起身离开。
看着猴子离开,陈少安便依靠着自己的记忆力,将整个安国饭店的地形图,重新绘制了一遍。
看着那张地形图,他也开始思考起来。
若是就职仪式这天,行动科决定动手的话,对于陈少安来说,或许也是一个不错的机会。
想到这里,他打开古月明的相关资料,开始查看起来。
“古月明,男,33岁,日本皇族,于昭和····”
这资料很厚,也不知道军统的情报人员,是怎么收集到的。
内容包括了古月明的生平,还有性格的分析,介绍,以及人际关系等等。
与此同时,在这份资料的后面,也特别提到了,古月川的死亡,对他造成了很大的打击。
作为古月明的亲弟弟,古月川几乎是被古月明一手带大的,结果刚到上海,便死在黄沙手中。
所以这次他来上海,按照军统情报人员的推测,也是为自己弟弟报仇。
不然的话,继续担任京都警察署署长的职位,才更加有利于他后续的晋升,而不是来上海这块地方蹚浑水。
将所有资料看完之后,陈少安便已经利用“侦探”超强的记忆能力,将说中的内容背了下来。
将资料放入系统空间内,陈少安便开始在自己的脑海之中,对古月明进行分析。
这人性格非常多疑,自己将来虽然是警察署的副署长,可中国人的身份,必然会引起此人怀疑。
因此如何取得此人信任,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除此之外,这人虽然多疑,却又很看重情义,而且执法公正严明,在京都底层百姓之中,倒是颇受好评。
根据资料显示,京都曾经发生了一起强奸案,而犯案的男人,是某位国会议员的儿子。
至于被强奸的人,只是居酒屋的一个小姑娘。
为了掩盖罪行,这个国会议员动用军方的力量,将这小姑娘一家人全部杀死,同时将整个居酒屋化为灰烬。
按道理来说,类似的事情,在日本发生,基本都会被当地的治安部门压下来。
可古月明却不一样,竟然跑到葬礼现场跪下来,发誓要将整个事件的元凶绳之以法。
最终古月明不惜得罪许多权贵,终于将那个国会议员和他的儿子送到了法庭上审判。
结果审判的结果,却让他大失所望,法官竟然判这两人无罪。
气血上头的古月明,当天就喝了一瓶烈酒,然后冲入关押两人的监牢之中,直接开枪将两人射杀。
这样的做法虽说是大快人心,可他后来也锒铛入狱。
只是后来天皇听闻此事,亲自发话,才让他官复原职。
多疑,正义,但是又容易为情绪左右,可以好好利用一下。
陈少安分析完之后,便躺在床上,开始呼呼大睡起来。
第二天清晨,他照例去往老金的报亭。
“决定了,要有所行动,不过需要更详细的安保信息,最好可以让我们的人混入后厨,或者是饭店的服务生里面。”
听到这话,陈少安便道:
“不可能了,后厨和服务生,早就被海军陆战队的人替代了。”
老金又道:
“那就需要更加详细的安保信息,这次行动规模不会很大,但是要对这个伪政府的所有成员,都形成一种心理上的震慑。”
“懂了,等我的消息吧。”
这样说着,陈少安便支付了报纸的钱,向安国饭店直接走去。
相比于昨天,这里的安保变得更加严密。
三笠一郎通过岩井的关系,从海军陆战队抽调了一个中队的兵力,对整个安国饭店进行了重新布防。
不止如此,原本在饭店里面居住的房客,也在早上的时候,被这些陆战队队员全部驱赶出去。
至于安国饭店周边的几座高层建筑,也被全部控制下来,防止狙击手通过这些建筑,对典礼现场的重要人员进行狙杀。
外围一些的区域,则是陈少安的别动队队员们,穿着便衣,鬼鬼祟祟盯着来往行人。
这些人的作用,基本就是来当个气氛组。
毕竟枪声一响,他们跑的比兔子都快,让他们负责安保工作,他们也只能保护自己。
“陈桑,你来了,看看我这布防如何?那些抗日分子就算是变成苍蝇,也别想飞进来。”
三笠一郎颇为得意地说道。
陈少安扫视一眼,心想我这不就进来了?
他看着三笠一郎,正想要说话,却听到一个冰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可笑,我方才进来的时候,至少发现现场保卫的5处漏洞,你竟然以为天衣无缝。”
听到这话,陈少安和三笠一郎同时转过头去,便看到一个脸上带着刀疤,衣着整洁,踩着黑色长筒皮靴的男人,目光冰冷地站在那里。
三笠一郎眉头一皱道:
“此处的安保工作,由我们岩井公馆全权负责,似乎还轮不到你这个外人来指手画脚吧。”
男人扫视两人一眼,仰着下巴自我介绍道:
“对了,忘记自我介绍了,我叫古月明,是即将上任的上海警察署署长。
应该说,我也有负责此时安保工作的义务。”
这话让陈少安一愣。
这人就是古月明?嗯····看起来比古月川那个家伙正派一些,只可惜啊,道不同,不相与谋。
“古月长官,我叫陈少安,也会在就职仪式后,上任副署长的职位,请多指教。”
说完,陈少安伸出手掌来,想要同他握手。
可古月明瞥了一眼陈少安,拿出白色的手帕,擦擦手掌道:
“中国人的手太肮脏,还不配和我握手。”
这样说完,他就踩着黑亮的皮靴,踏踏地向会场主席台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