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苏沫住处,陈少安便开始埋头搜索起来。
不多久,一把枪突然顶在他的脑袋上。
这让陈少安浑身一紧,下意识地举起双手,同时切换为“窃贼”卡片。
正所谓七步之外枪快,七步之内枪又准又快,陈少安放弃心中不切实际的想法。
“有话好说,何必动刀东墙。”
背后那人,瓮声瓮气地说道:
“谁派你来的?”
“谁也没有,我只是在追查一个人。”
陈少安说道。
“那你去死吧。”
“别啊,大哥,何必呢,我有钱,我给你钱行不行?”
陈少安一听,心想坏菜,碰见个要命的。
“我不劫财,我劫色。”
那人阴恻恻地说道。
“啊?我这····大哥,你好这口啊?”
就在陈少安纠结着,要不要提臀迎基的时候,那人却控制不住地笑了出来。
“哈哈哈,笑死我了,小叫花子。”
陈少安转过头,就看到神经大条的苏沫,捂着肚子,坐在沙发上没心没肺地笑着。
“笑完了吗?”
陈少安问道。
苏沫抿住嘴,强忍着笑意道:
“嗯,笑完了。”
陈少安一本正经道:
“你倒是聪明的很,又回到这地方了。”
“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嘛。”
苏沫说着,从抽屉里面掏出一瓶酒,就开始咕嘟咕嘟地灌给自己。
“知道不知道,整个特务处都在追缉你?”
陈少安也坐下来,却没有陪她喝酒的心思。
苏沫不屑道:
“岂止是特务处,还有青帮的,日本人,都在追杀我呢。
现在你把我的人头拿出去,至少值一万大洋。”
她说完,又灌了自己一口酒。
听完她的话,陈少安也有些意外,没想到竟然牵动了这么多的势力,来追杀苏沫一个人。
他很好奇,苏沫到底杀了谁。
“你到底把谁杀了?”
苏沫掰着手指头,开始挨个算。
“一个关东军的少将,三个参谋官,一个日本华北派遣军的参谋长,打伤了他们的那个什么司令官,叫什么记不清了。
还有姓何的,叫何赢钦好像是,也被我打伤了。”
说到这里,她觉得有些惋惜,竟然没有把两人都打死。
那可是两个最重要的目标啊。
听完,陈少安大概知道都是谁了,尤其是两个重要人物。
何长官自不必说,本身签订那个什么狗屁协定,就足够被人骂汉奸了。
后面还和鬼子高层接触,倒也难怪苏沫把他认定为汉奸。
“难怪这么多势力都想要你的人头呢。”
陈少安呢喃着,旋即关心道:
“你的伤口怎么样了?”
苏沫听了,便将衣服扒开,露出层层包裹的纱布道:
“还不错,你的活儿一如既往的好,嘿嘿。”
说完,她露出一个妩媚的表情来。
“怎么样,要不要给姐姐换药啊?”
陈少安没有多说什么,从柜子里面,找到更换的药粉,纱布,还有剪刀,针线,就再次给苏沫换药。
又要两处伤口开裂了,显然苏沫这两天也不安分,肯定到处跑了,指不定又有哪个倒霉蛋汉奸,或者鬼子被干掉了。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陈少安提到老金和陈京标。
“老金和标子啊,他们值得信任,但是和我接触的事情,不要跟他们说,不然会把他们牵连进来的。”
苏沫这样说,又喝了一口酒,叹息一声道:
“他们都是好人,好人应该长命百岁,而不是为了我死掉。”
“我呢?”
陈少安问道。
苏沫沉默半晌道:
“你也应该活着,我最该死,光头也该死,我们都未能实现先生遗志,我们都没能再造一个少年中国。”
她说到这里,竟然多了几分感慨。
“少年的中国没有学校,他的学校是大地和山川。”
陈少安突然想到了这句诗。
这让苏沫眼睛一亮,不由得呢喃重复着。
“少年的中国没有学校,他的学校是大地和山川,极好,极好,小叫花子,没想到你还会写诗呢。”
说着,陈少安这边已经忙完,转而一脸正色地看着苏沫道:
“先不说这个,刚刚你说要戒色,还算数吗?”
“啊呸!”
一句玩笑话,让凝重的气氛轻松了几分。
苏沫半躺在沙发上,酥胸随着呼吸起伏,翘起二郎腿,白嫩的脚丫在和煦的阳光之下熠熠生辉,如玉的小腿在空中摆动着,像是荡漾的心弦。
“小叫花子,以后别来找我了,你会死的,我欠了你太多,我怕我还不上了。”
她说着,嘴角噙着妩媚的笑意。
陈少安看着苏沫道:
“谁稀罕管你,还不是因为你的人头太值钱了,我想拿走领赏钱,等你什么时候不注意,我就要了你的命。”
苏沫笑了笑,突然起身,靠坐在陈少安旁边,将娇躯钻入他的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