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那如墨般浓稠的阴霾,宛如沉甸甸的铅云,以一种不可阻挡之势,重重地压在联盟基地的上空。那阴霾仿佛是一只无形的巨手,无情地攥紧了人们的心脏,预示着一场如同噩梦般的新灾难,正如同隐藏在黑暗中的猛兽,悄然露出它狰狞的獠牙,向这片希望之地缓缓逼近。基地内,往日那紧张却有序的氛围,如今已被一种仿若实质般的沉重压抑所取代。这种压抑,是无数的伤痛与绝望交织而成的,如同细密的蛛丝,缠绕在每一个人的心头,让人们在这末日的困境中几乎喘不过气来。
诺亿神色匆匆地朝着医疗区疾奔而去,他的脚步急促而沉重,每一步落下,都像是一块巨石砸在平静的湖面,在他自己那本就不安的心中掀起阵阵波澜。一路上,他看到的是那些神色慌张、匆忙奔走的后勤人员,他们的眼神中满是惊恐与担忧,仿佛世界末日已然降临。而那些受伤的战士们,或躺在简易担架上,或被同伴搀扶着,他们的脸上写满了痛苦,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折磨,让每一个看到的人都不禁为之揪心。尚未抵达医疗区,那嘈杂混乱的声音便如汹涌澎湃的潮水般,排山倒海般地向他扑面而来。痛苦的呻吟声,像是一首首死亡的序曲,在空气中交织缠绕;焦急的呼喊声,如同凌厉的寒风,划破了本就脆弱的寂静;匆忙的脚步声,则似密集的鼓点,敲打着人们紧绷的神经。这一切,构成了一幅宛如人间炼狱般的惨烈画卷。
医疗区内,景象更是令人触目惊心,仿若置身于阿鼻地狱之中。简易的病床如沙丁鱼般密密麻麻地排列着,几乎没有一丝可供喘息的空隙。床上躺着的伤员们,伤势各异,却无一不在承受着令人难以忍受的巨大痛苦。有的战士浑身鲜血淋漓,那鲜血如同决堤的洪水般,从伤口处不断渗出,将原本洁白无瑕的床单染成了一片触目惊心的红色,那红色是如此鲜艳,宛如盛开在死亡边缘的彼岸花。有的伤员面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身体因伤痛而剧烈颤抖,每一次的抽搐都像是生命之烛在风中的最后挣扎。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对死亡的深深恐惧,那是一种对未知黑暗的本能畏惧,如同溺水之人在无尽汪洋中看到的最后一丝光亮逐渐熄灭。还有的伤员肢体残缺不全,断裂的伤口参差不齐,那断裂处的白骨和裸露的肌肉仿佛是对残酷战争最无声却又最有力的控诉,诉说着末日的无情与暴虐。
王婷正在医疗区内如陀螺般忙碌地指挥着救治工作,她的额头上早已布满了豆大的汗珠,那些汗珠顺着她的脸颊滑落,在她那满是灰尘的脸上留下一道道清晰的痕迹。她的头发有些凌乱地贴在脸颊上,几缕发丝被汗水浸湿,黏在额头和脖子上,但她的眼神依然坚定如磐石,宛如黑暗中的灯塔,为这混乱的医疗区指引着方向。只是,那眼底深处无法掩饰的疲惫和忧虑,还是如同潮水般泄露了她此刻心力交瘁的心境。“快,把那边的止血绷带拿过来!这几位伤员的伤口需要立刻处理,不能再耽搁了!”她一边声嘶力竭地大声呼喊着,一边动作娴熟地协助医生为一位腹部重伤的战士缝合伤口。她的双手沾满了鲜血,但她的动作没有丝毫的迟疑,每一针都精准而迅速,仿佛她手中的针线是与死神争夺生命的武器。
诺亿快步走到王婷身边,看着眼前这惨烈得如同修罗场般的景象,他的声音因内心的震动而变得有些沙哑,仿佛每一个字都带着无尽的沉重。“情况怎么样?”他问道。王婷微微摇了摇头,那动作中充满了无奈与绝望。“很糟糕,伤员数量太多了,就像潮水般不断涌来,我们的医疗物资却严重不足,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很多伤员因为得不到及时有效的治疗,生命正处于岌岌可危的边缘。而且医生和护士们已经连续奋战很久了,他们就像紧绷到极限的弓弦,随时都有可能断裂。”
这时,一位医生满脸焦急地跑了过来,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近乎崩溃的绝望。“王婷,麻醉剂用完了,还有很多伤员需要进行手术,这可怎么办啊?没有麻醉剂,他们根本承受不了手术的痛苦啊!”王婷听闻,眉头紧锁,那两道眉毛仿佛拧成了一个解不开的死结。“先尽量用其他方法减轻他们的痛苦,比如用冷敷或者穴位按压的方法。我们必须得想想办法获取更多的医疗物资,这是当务之急。”
在医疗区的另一边,雷克斯那魁梧得如同小山般的身影正在忙碌地帮助搬运伤员。他那强壮的体魄在这狭小拥挤的空间里显得有些笨拙,每一个动作都需要格外小心,以免不小心碰到周围的伤员。然而,他的动作却又格外轻柔,仿佛他手中捧着的是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物。他的脸上满是汗水和灰尘,那些污垢混合在一起,在他那刚毅的脸上形成了一道道斑驳的痕迹。他的眼神中燃烧着愤怒与痛苦交织的火焰,那火焰仿佛要将周围的黑暗都燃烧殆尽。“这些可恶的黑暗生物,把我们的兄弟伤成这样!我一定要让它们付出代价!”他咬牙切齿地低声咒骂着,那声音中蕴含着无尽的仇恨,如同雷鸣般在他的胸腔中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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