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在的，张日山的操作很骚。

他下一秒就拿出了一个防狼喷雾，对着梁湾的眼睛就是一顿喷。

之后他就叫坎肩把梁湾带下去了，这到底是在给她解围还是怎样……木子一实在有些弄不清楚了……

木子一这个久经情场的，也是在看不太出来这个张日山对梁湾到底是什么意思。

说喜欢吧……表现得也实在是让人女孩子讨厌了些……

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无山居的那张照片一定是张日山他们这边故意放出来的。

两个信息点，如果只是无邪的话不可能把梁湾引来杭城，而加上梁湾的心动对象张日山，那就要容易的多了。

总而言之，现在不管是梁湾还是黎簇，他们二人所有的行动都是被人有意推动的。

不管他们的脑袋是否清醒，总会有人做幕后推手，促使他们二人顺着安排好的道路一去不复回。

“霍老板，你想要一个人代表九门协会，问过我们穹奇公司了吗？”

刚才的事情似乎只是一个小插曲，张日山说什么都笑眯眯的，似乎又变成了那个不含感情的九门协会会长。

“怎么，张会长，莫不是你们穹奇公司想和无山居联合起来，一起对抗九门协会吧？”霍有雪是有些说话的艺术在的，她不答反问。

“霍老板，你怎么想我不管，可是今天是我们二对一，你讨不着好处的。”

现状却是如此，况且无山居也不只有打手，还有一堆狗。

张日山这个人战斗力有多强木子一也没见过，这时候不好下判断。

但是他身边都没带着人，他就敢说二对一，想必也是有些底气在身上的。

霍有雪也算是识趣，带着人离开了，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她不会轻易选择去做。

临走之前她似乎有所不甘，还对着张日山放狠话呢。

“你们要做老鼠屎，我就掀了这碗粥！”

……

无奶奶对于张日山的称呼是“张副官”。

这证明他们确实是旧识，不过也不奇怪，毕竟他们同属九门，只是……这明明是对平辈的称呼啊。

而且“副官”，这会是谁的副官呢？

能够随意就把这个称呼脱口而出，就证明了这个张日山一贯给人的印象就是这样。

跟在某个声威显赫的大人物身边，一直兢兢业业地做他的副官。

而他用一生所跟随的这个人，很可能就是之前他们交谈之中提到的那个“佛爷”。

想是如此想，木子一还是冲着张日山打了个招呼，“张会长，几日不见，分外想念~”

本想着开个玩笑，但是张日山却是认真回了，“没有几日，也就一两天的事情，哪里用得上想念这个词？”

木子一笑笑，刚想再调侃几句，飞卫就被无二叔拉了回去。

他叫上了张日山和黎簇以及木子一，去商量一些事情。

木子一觉着无二叔不至于完全不清楚无邪到底在做些什么，但是他就是一个个地问了。

没有人能够给他一个准确的答案，而张日山的态度也是暂时不说。

只是话没聊多久，无奶奶就带着梁湾出来了。

梁湾刚刚眼睛被张日山喷了防狼喷雾，现在眼圈红红的，只是脸上满是委屈，她看起来不太想搭理张日山。

其实木子一真的没太搞懂他们之间的辈分问题。

张日山叫无二叔叫的是“二白”，而且那语气仿佛就是在叫小辈。

木子一看着这些人相处，脑子里面有些割裂，但是又想不通这辈分到底是怎么算的，要怎么样才能把眼前已经发生的事情合理化。

的确，华人的辈分很神，有些中年人可能还要叫襁褓之中刚出生的婴儿一声“姑奶奶”。

但是眼前的情况明显不同，无二叔对于张日山的尊敬不是装出来的。

无奶奶叫走了看着木子一，在没有外人的情况之下，她的眼神变得格外和蔼。

“孩子……是无邪害了你啊……”

无奶奶伸出苍老长满皱纹的手，轻轻摸了摸木子一的头。

木子一不知道该说什么，但是她并不反感这样的触摸。

她虽然不是好人，但是也不至于为难一个行将就木对她抱有善意的老人。

“无奶奶，你对于无二叔的决定……也支持吗？”木子一比较好奇这一点。

“我支持，不支持的反而是我家那个面冷的老二。”

木子一听此有些意外。

接下来无奶奶解释起了她的理由。

“我家老二说，一个侄子死了，还能再生，现在科技那么发达，我们无家不至于断后。”

“我们无家算不得什么名门望族，但是在当地也算是有些关系，要弄个孩子出来，其实并不困难。”

木子一刚想吐槽原来是这个原因，无奶奶就笑着对木子一说道：“但是……最关键的是，奶奶我不想用一个孩子锁住你一辈子的人生啊……”

“现在都是新时代了，不像旧时代，女人只能被丈夫和孩子困在大宅院里，我是经历过旧时代的人了，太懂这样的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