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恒、三月七和星为了帮把手,雄赳赳气昂昂地来了智库,推门进来迎接了懵逼的二人。
结果出门的时候倒是换成了两位纯美骑士昂首阔步大义凛然往候客车厢走,他们三人一脸无语凝噎。
其中尤其以丹恒最为可怜,面色也最僵硬。
看起来还能走路,实际上人已经走了有一会儿了。
“丹恒老师,你听懂他们的意思了吗?”星悄悄问道。
“或许吧。虽然银枝骑士的话有些难以理解,但以程安的性格,那个意思可能是要去和真蛰虫打一架。”丹恒和银枝不太熟,但他和程安熟啊。
看看少女慷慨激昂拍着胸脯安慰的样子,他一猜就是要武力解决问题。
但是,那么大的巨虫,他们没关系吗?
丹恒老师难免心中有些担忧。
“那个,有没有人说句话啊,气氛好奇怪啊。”三月七看着一行人,有人跃跃欲试,有人满脸坚毅,有人担忧,有人懵逼,一时间都拿不准自己该是什么表情。
银枝向来是个不让别人的话掉到地上的大好人,当即回应:“能在此遇见各位,我银枝死而无憾。”
其余人:……
好了,这下大家的表情统一了,都变成了一言难尽。
三月七:“算了,还是安静点好。”她突然就觉得,比起银枝,其实程安还是相当通俗易懂的。
大家沉默地找到杨叔,靠谱的丹恒老师将列车被巨真蛰虫吞噬的猜测告诉了他,杨叔闻言深沉地思考了片刻。
“原来是这样,如果列车真的已经被吞入腹中,或许可以尝试令列车引擎暂时过载,撞击虫胃,以超速度冲出巨真蛰虫的躯体。”
只能说不愧是前辈,这么快就想出了解决办法,但是种种危险的可能又令大家对这个方法有些踌躇不决,不知该不该冒此风险赌这一把。
气氛一时间变得低沉下来,但是杨叔总得做这一手准备,因此他先行一步去检查了引擎的情况,暂留沮丧的诸位在车厢里缓解心情。
几人围在一起,小小的圈子里弥漫着淡淡的惶恐。
主要是维利特比较担心自己会直接交代在这里,而帕姆则是更担心列车。
银枝也感受到了大家不对劲的情绪,率先出言安慰:“大家不必担心。”
“我正在向盆栽进行最后的告别,正如与你们的相遇,能与这列车上诸多生命交友,与大家探讨纯美之道,我亦死而无憾!”
程安终究还是不习惯银枝这副诀别的样子,刚刚和她在智库那不是还一副完全明白她意思的样子吗?
难道她说得还不明显吗?难道不是“我们一起解决列车的麻烦”吗?
他总不能理解成“虽然要完蛋了但我至少还能安慰一下大家的心情”吧?
他俩这沟通水平,真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啊。
她只能及时开口,制止了愈加煽情的发展。
“等等银枝,咱先别开口闭口死而无憾行不?不要说的跟我们死定了一样啊喂。”
银枝:“我的伙伴,我并不畏惧死亡,身为骑士,这并不是需要避讳的事。我愿意为纯美献出生命。”
程安:说得妙啊,但我忌讳、且我不愿意,OK?
想是这么想的,但肯定不能就这么原话告诉银枝,他听到了搞不好得当场开始开始给她讲追随纯美的108个理由。
她理解纯粹虔诚的信徒拥有何等的赤子之心,她只是想告诉大家,死不了的,还有救。
“不,我的意思是,或许还有另一个办法可以让列车脱困,只是需要我们搭把手。”少女的手指了指窗外。
银枝在这种关键时刻终于明白了程安的意思,他当即领悟了少女的意思,翠绿的眼睛亮了起来,满脸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我的伙伴,你是如此的聪慧与大义,宛如这列车上的盆栽,在灾难中带来迷人的生机与希望。”
他一手抚胸一手伸向她,像是什么高贵的歌剧演员亮相,对眼前的人致以优雅的谢意。
虽然不知道他到底有多爱盆栽,但程安终于长舒一口气,可算是懂了!
一旁的星、维利特和三月七看得三脸懵逼。
三月七:“他们什么意思?”
星:“不知道啊,好像突然达成了什么共识…等等!不会真是丹恒说的那个意思吧?”
三月:“哈?丹恒老师说什么了吗?”
星:“出智库的时候,丹恒老师说看程安的样子像是要去打架。”
维利特惊恐:“难道他们要去外面和虫子打一架吗?”
“欸!您猜怎么着?八九不离十!”程安听到这个猜测,当即对维利特打了个肯定意味的响指。
“什么?”维利特当即后退一步,“我们去和那些虫子硬碰硬?这怎么打得过?”
程安安慰道:“别担心,又不是让你们去,是我和银枝去。”
这下三月七也不同意了,“那不是更不行了吗?就你们两个,太危险了!”
银枝见大家的反对,意识到这是对他们的关心,满是感激地开口:“谢谢,谢谢各位的关心。事实上,我产生了一种强烈的感受:身为纯美骑士,这是我必须面对的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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