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难熬的一天!极其难熬的一天!
徐江航自从十岁那年跟着父亲去过一趟交易所之后,就迷上了股票,时常看看行情,研究走势图,这几年更是天天都泡在里面。
他从没想过股票走势图有一天会变得这么刺眼,这么触目惊心,让他一阵阵的惊恐,甚至反胃恶心,而他还不敢不看。
整个上午交易时段,福成集团的股价暴跌了将近百分之三十,关联股票也都是差不多的悲催走势。
直到下午,徐江航的下属们终于组织起了一波反击,把股价又拉升回去了十多个点。
然而,更多的抛售单再次砸出来,很快摧毁了这一波反击,是李鼎昊出手了!
恐慌情绪迅速蔓延开来,所有人都知道这是有人要打压福成集团。众多无关的机构和持股人扛不住了,也纷纷开始抛售。
股价一路狂跌,走出了一道极其陡峭的断崖。
徐江航头晕目眩,眼前一片红红绿绿,无数数字在飞舞闪动。
刁冲、刁锋和顾玫等人则是乐呵呵看得兴奋起劲。
霍焱两天前就告诉了他们这个计划,让他们把手头的钱都拿出来,由赖天华给他们开了户,代为操作,全部卖空。
这会每个人可都赚了不老少钱了!
政府办公大楼顶层办公室。
苏保良在手机上看着股票行情,神情惊异。
他身旁的郝天石面色惨白,声音也有些颤抖。
“苏市长,您看是不是可以给霍焱打个电话?让他差不多收手吧。不管怎么说,福成集团毕竟还是我们海港的代表性企业,跌成这样,很难看的。”
“你也有福成的股票?”
郝天石尴尬点头:“找人代持了一点点。”
“贪心啊,天石同志。”苏保良责备道,“知足常乐,别什么都想占一头。”
郝天石低着头,默不作声。
“霍焱不会听我们的,别自找没趣了。这个人啊,真是一次次的让我刮目相看,我也不知道他还能有多大的能量了。”
“您之前说的那枚棋子是不是可以动了?”郝天石试探道,“我怕再等下去,霍焱不知道又会搞出什么事来!
“时机还不成熟,那是我们手上唯一的武器了,还得慎重。”
苏保良眉头紧锁,忧心忡忡,摇了摇头。
“我现在最担心反而是赵福成,被霍焱一步步打成这样,一旦发起疯来,恐怕会出大乱子哦。最近一定要注意啊。稳定,稳定才是大局。”
郝天石点了点头。
暴跌还在继续!
收盘的时候,福成集团的股价整整跌了百分之六十多,创下了香江市场单股单日最大跌幅纪录。
一个纯黑纯黑的奇迹诞生了!
霍焱走到徐江航面前,笑望着他。
“怎么样,这场戏还好看吗?”
徐江航面如死灰,无力回话,瘫软在沙发上。
完蛋了!不光是赵福成的身家大幅缩水,他自己也赔了个底掉!十几年积累的财富一天就灰飞烟灭了。
霍焱揪住他的头发,将他提溜了起来,沉声问道。
“以后还玩股票吗?”
徐江航不敢看霍焱的摄人眼神,连连摇头。
“不玩了,再都不玩了,打死我都不玩了。”
霍焱笑了:“死就不必了,剁只手吧!”
“啊?”徐江航愕然惊住,“大哥你开玩笑吧?”
刁冲和刁锋过来,一个拿着一块厚厚的木砧板,一个拿着把沉重的剁肉刀。
“谁他妈没事给你开玩笑!”
徐江航傻眼,这是要来真的啊!他双腿一软,“噗通”一声跪了下去,抱住霍焱的大腿。
“大哥,我只是个买卖股票的,没参与过赵福成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啊,我没打过人,更没杀过人。您别这样吧,放过我吧……”
霍焱将徐江航一脚踢开,冷声道。
“徐江航,这些年,你搞内幕交易、建老鼠仓、放假消息、联手其他庄家高抛低吸洗盘,在股市上兴风作浪,无所不用其极,割了一茬又一茬的韭菜。
你帮着赵福成用各种非法手段强行收购吞并那些优质企业,给他积累了巨额财富,让他有资本继续作恶。
你是没亲手打过人,没亲手杀过人,但被你搞到财务破产、妻离子散、甚至走上天台的人还少吗?
我现在只是要你一只手而已,算是很便宜你了吧?”
徐江航瘫倒在地上,面色惨白,欲哭无泪。
刁冲把砧板在桌上放下,刁锋将剁肉刀扔在徐江航面前。
“跺那只?左手?右手?你自己来?还是要我们帮你?”
这天下午,很多人都看到了惊悚的一幕。
一个满身鲜血的的男人,抱住自己那手掌已经齐根断掉的左胳膊,狂奔过街头,鲜血在他身后滴落成一条长线。
男人冲进医院急救室,大声呼号:“救我,快救我!”
但当医生询问他怎么弄成这样、断掉的手掌去哪了的时候,男人却是眼神惊恐,咬紧牙关,一个字都不肯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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