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东京灯火璀璨。
青山秀信走进银座某酒吧,凭借灵活的身段穿过热闹喧嚣的人群,看到了在吧台前喝酒的理查德和安妮。
理查德穿着灰色的休闲装,整个人看起来很放松,似乎是来休假的美国人,谁又能想到他是个资深间谍。
安妮金色的秀发系成了马尾在脑后晃来晃去,白色的小吊带搭配牛仔热裤,火辣的身材展现得淋漓尽致。
青山秀信注意到一件事,cia驻日本小组肯定不止两个人,但理查德去哪儿似乎都总带着安妮,而且之前还透露过安妮上面有人,背景不俗。
或许理查德被调走后,安妮将会接手其在日本的工作,他如此猜测。
那和安妮打好关系就很重要。
毕竟这小妞不太看得上自己。
安妮先注意到了青山秀信,对理查德说了一句什么,理查德随即扭头看向青山秀信,露出笑容招了招手。
“嗨!理查德先生,好久不见。”
青山秀信挂起笑容迎了上去。
“是好久不见了青山警视。”
两人拥抱了一下,分开后青山秀信又向安妮张开手,“安妮小姐呢?”
安妮翻了个白眼,自顾自喝着面前色彩艳丽的调制酒,没有搭理他。
“青山君,安妮可不喜欢你这样的渣男。”理查德幸灾乐祸的调侃。
青山秀信丝毫不尴尬的放下张开的手,耸耸肩,“这是污蔑,我可不是渣男,只是比普通人更加博爱。”
话音落下,他在两人中间坐下对调酒师打了個响指,“一杯威士忌。”
“嗨!先生请稍等。”调酒师微微鞠躬,走到了一旁花里胡哨的调酒。
“博爱?我看你是比普通人更爱勃起吧。”安妮撇撇嘴冷嘲热讽道。
她信基督教,禁止婚前性行为。
青山秀信这种婚前四处跟不同女人播种的淫虫,是她所鄙视的对象。
当然,走后门不算是违背教规。
所以神父都喜欢可爱的小男孩。
神父为什么要把附身的魔鬼从小男孩体内驱除?是因为他们要进去。
“安妮小姐对我有偏见,我为你感到遗憾,失去了一个深入了解我这种好男人的机会。”青山秀信一脸遗憾的摇了摇头,拿起调酒师推过来的酒和理查德碰杯,“理查德先生突然联系我,不知是有什么要关照呢?”
话音落下,微微抿了一口酒。
“关照倒谈不上,应该说是互相帮忙。”理查德也喝了口酒,把玩着酒杯淡然说道:“我知道青山君最近在忙什么,更知道石井寿在哪儿。”
“哦?”青山秀信顿时眼前一亮。
听理查德的意思石井寿还活着。
白天发现的近卫新一不确定是不是幕后主使放出来的鱼饵,但石井寿肯定不是,只要能找到石井寿,那就能够确定幕后主使那老阴比的身份。
否则想反击都不知道对谁动手。
这种感觉无疑是憋屈的。
“我对理查德先生这个情报很感兴趣,秉承公平交换的原则,不知你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青山秀信放下酒杯,面色严肃一本正经的问道。
理查德微微一笑,把酒杯放到吧台上示意续酒,往青山秀信跟前凑了凑低声说道:“前几天的军火走私案中有俄国现役军人参与对吗?我要青山君手里能证明他们身份的东西。”
青山秀信闻言顿时脸色一变。
“哦,不要紧张我的朋友。”理查德往后一撤,举起双手,知道他是误会了,解释道:“我可没有安眼线盯着你的意思,我只知道你能破案是靠卧底,而卧底一般会全程携带追踪器和录音设备,可在你上呈的证据中不包括录音,中途损坏了?我不信。”
青山秀信的脸色逐渐缓和下来。
“青山君,你是个向来把个人利益放在首位的人,留着录音不就是为了有一天能派上用场?现在不就正是时候吗?只要把录音给我,除了石井寿的下落,我还可以免费告诉伱一个情报。”从青山秀信的反应,理查德能确定卧底的录音设备真正他手里。
他不由激动起来,如果能拿到这份录音送回总部,那可是大功一件。
“有一点你说错了。”青山秀信微微一笑,“我可不是把自己的个人利益放在首位,而是把美国的利益放在首位,毕竟那可是我的精神故乡。”
理查德说的没错,他留着录音就是为了有一天能派上用场,现在正是时候,交给美国人,获取美国人的信任和扶植以及得到自己想要的情报。
至于美国人拿到录音会对俄国人做什么,那就跟他没有鸡毛关系了。
他连现在的祖国日本都能卖。
就更别提毫无联系的俄国了。
作为一个中国人的灵魂,除了不想伤害真正的故乡华夏大地外,其他国家的利益都比不上他的个人利益。
包括对现在跪舔的美国,他也没什么好感,他就像个渣女,只是单纯看上对方的钱而已,等他成了势,会让美国体验一把什么叫尾大甩不掉。
“我就知道没看错青山君,美国是个自由民主包容的国家,随时欢迎你这样的人才加入我们。”理查德哈哈一笑,对青山秀信伸出了一只手。
这算是一个承诺,未来哪天青山秀信要跑路,美国会接纳并庇护他。
青山秀信一把握住,“很荣幸。”
两人对视着,都笑得很开心。
安妮疯狂翻白眼,感觉真恶心。
可比较气人的是,偏偏扶植青山秀信这样的人符合她们美国的利益。
“理查德,现在该告诉我石井寿的下落了。”青山秀信收回手说道。
理查德点点头说道:“他并没有跑远,就躲在琦玉县,这是地址。”
他拿出一张提前备好的纸条。
“谢谢。”青山秀信接过纸条,接着又问道:“赠送的情报又是什么?”
“村上宏益的死让有心人注意到了野原金融株式会社,最高检察厅已经成立了特别搜查小组对野原金融株式会社展开秘密调查,显然你们还没察觉到。”理查德表情严肃的说道。
青山秀信也脸色一肃,都没让东京地检特别搜查部调查,而是大检察厅直接成立专案小组,显然知道野原金融株式会社和自己有关系,更知道自己和东京地检关系不错,为了防止走漏风声才这么做,这是要玩真的。
就在此时,理查德又从兜里掏出一张纸递给他,“这是特别搜查小组的成员名单,这个情报有价值吧?”
青山秀信接过展开,一眼就看见了一个很熟悉的名字——中村龙一。
日本最高检察厅刑事部部长。
青山秀信之所以觉得熟悉,是因为从事司法工作的人很少有没听说过这个名字的,传闻中他嫉恶如仇,正直无私,敢于针对显赫的权贵立案。
青山秀信其实很佩服这种人。
但是当这种人盯上自己之后。
他就如芒在背,杀心自起,恨不得现在就安排泥头车将其送上天堂。
毕竟这可关乎着他的身家性命。
“多谢。”青山秀信郑重的说道
理查德提杯,“互相帮忙。”
青山秀信举杯跟他碰了一下。
辞别理查德,青山秀信立刻给山川一城去电,安排人到琦玉县把石井寿带回来,自己则是去见彦川宪友。
山川一城接到电话后,便安排干事长山川池勇亲自带人前往琦玉县。
十个人,全部带枪,星夜驰往。
二十分钟后,青山秀信抵达了彦川宪友的住处,是保姆给他开的门。
走进客厅却发现浅川夏也在。
一身米白色的西服西裤,坐下时贴身的布料把臀儿的曲线勾勒得极为明显,裤腿微微上缩,露出肉色丝袜包裹的脚踝,散发着种知性的诱惑。
“秀信你来的刚好,我正准备打给你。”彦川宪友对青山秀信说道。
青山秀信听出他也有重要的事要说的意思,问道:“出什么事了吗?”
不等彦川宪友解释,浅川夏就红唇轻启说道:“我不是帮忙打听针对野原金融株式会社的幕后黑手吗?但没想到得知了另一个消息,最高检察厅在秘密调查野原金融株式会社。”
彦川宪友面色凝重,连他爷爷是公安委员会委员长都没第一时间得知这个消息,可想而知最高检察厅行事何等隐秘,不是只单纯想走走过场。
还不知道他们查到了什么地步。
“我也是刚刚知道了这事,正急匆匆的来告诉您。”青山秀信说道。
浅川夏有些惊讶的看了青山秀信一眼,她能打听到这个消息,有一定巧合的成分,但更是因为她的家世。
青山秀信又是哪来的情报?
青山秀信继续说道:“石井寿找到了,我已经让人去把他带回东京,很快就能知道是谁在针对我们了。”
“总算有个好消息。”彦川宪友缓缓吐出口气,接着突发奇想,“该不会一切就是最高检察厅搞的鬼吧?”
“应该不是,否则他们不会对北原阳太见死不救。”青山秀信答道。
彦川宪友点了点头表示认可。
浅川夏问了句:“最高检察厅的调查怎么办?那可是中村龙一啊。”
这是个出了名很难缠的家伙。
“我已经拿到了特别搜查小组的名单,我不相信其他人都跟中村龙一一样有不顾一切,只求真相和正义的决心,如果真是这样,人们不会只知道一个中村龙一。”青山秀信说道。
只要让其他小组成员全部都退出调查,中村龙一孤立无援,他就算是再厉害,那也绝对不可能靠一个人查清野原金融株式会社中隐藏的龌龊。
浅川夏再次面露惊讶,青山秀信不仅也得知了最高检的秘密调查甚至还拿到了完整的调查组名单,比自己知道的还详细,他到底怎么做到的?
彦川宪友点了点头,接着又认真的嘱咐了一句,“不要闹出人命来。”
那可是最高检的检察官,不是普通人,要是弄死一个,那只会让事情闹大并激起其他检察官的同仇敌忾。
“嗨!”青山秀信低头应道,接着抬起头来,“宪友哥,那我先走了。”
“时间差不多了,我也应该回家去了,一起走吧。”浅川夏起身道。
两人一起离开,青山秀信特意落后半步跟在她后面,白色裤腿裤下饱满的臀儿曲线毕露,随着步伐扭动。
不敢想当她的股东得有多爽。
“我们家秀信可真不简单呢。”
一出门,浅川夏就停下脚步转身和青山秀信面对面,表情似笑非笑。
青山秀信微微低头,没有说话。
一副乖巧如鹌鹑的模样。
“好了,抬起来吧,我知道你的胆子很大,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演给谁看?”浅川夏不悦的皱了皱秀眉。
她甚至能感受到这家伙其实想上自己,可她并不反感,毕竟想上她的男人多了,但又不是真敢对她那样。
青山秀信这才缓缓抬起头来。
浅川夏伸出纤纤玉指掂量起他的下巴,“放心,宪友都不在乎,我也没兴趣研究你身上有什么秘密,毕竟你终究都是彦川家的人,不是吗?”
“秀信永远忠于彦川家,忠于宪友哥,忠于大嫂。”青山秀信答道。
浅川夏笑了笑,收回手,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背对着他高高挥了挥自己的小手,“晚安,祝有个好梦。”
“大嫂也是。”青山秀信说道。
他盯着对方性感妙曼的背影,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脸上的笑容冷淡。
虽然浅川夏如今对他态度大变。
看起来似乎真把他当成弟弟。
但偶尔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还是会透露出她那种发自内心的傲慢和轻视,提醒自己和她地位并不平等。
而对于青山秀信来说,这种无意间表现出的高傲和轻视,比那种赤果果的嘴脸更让他烦闷和自尊心受挫。
毕竟他已经不是那个因为过错而被外放的巡查长,也该有点尊严了。
没见他现在舔人都矜持了许多?
在床上的时候例外,直接狂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