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如海跑了,赵军和张援民目送他远去。刚从李家仓房回来的张援民,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赵军知道永安屯小喇叭即将要再一次闪耀永安林场了。
此时的赵军,不禁有些怀疑。他怀疑自己当初派李如海去林场兴风作浪,是不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轰……”这时,天边传来阵阵雷声,打断了赵军的思绪。
今天有雨,一直都是阴天,看这架势这场雨怕是小不了了。
“兄弟!”张援民一手拿着类似抓狗钳的长杆钳子,一手把劳保手套递给赵军。
这豺狗子的爪牙,可是比狗锋利多了,必须得小心谨慎。
赵军接过手套戴在手上,和张援民一起来在笼子近前。
三只豺,本是等人来给喂饭的,可眼前这俩人没端食盆不说,手里还拿着家伙事,看样子是来者不善呐。
它们很是机灵,瞬间纷纷暴起,在笼子里向赵军、张援民发起了冲撞。虽然被笼子挡下,但它们的尖叫声和凶悍,给予了赵军和张援民不小的心里压力。
二人对视一眼,赵军心想得亏李如海探听来了情报,要不然就这架势,自己真不敢让黑龙、小花跟这幼豺单挑。
这时,赵军打开了位于笼子顶上的小门,张援民将钳子探入其中,直向一只体型最大的公豺逼去。
尖锐似哨的声音刺人耳膜,这只豺回头狠狠咬在钳子上,但瞬间又松开了嘴。
这是咯着牙了!
其它两只豺见状,纷纷退到大笼子的另一角。而张援民迅速将钳子往前一送,那豺侧身想躲,但却被钳子夹在了胸口。
张援民双手发力,拽着钳子把豺往上一撅,钳子出笼时也将豺带出。
赵军急忙把笼子门关上、扣住,拿过一旁的绳子,将一头系在豺狗子腰间。
和平常拴狗的时候不一样,赵军直接系紧,还系了个死扣。
这还不算完,赵军又拿根绳子,要往豺脖子上系。此时这豺被钳子环胸而夹,下半身垂着,只能任由赵军往它腰上栓绳。
可它脖子没有束缚,赵军想往上栓绳,这豺就不配合了。
它把头一摆,叨向赵军拿绳子的手,在逼退赵军后,豺冲赵军呲牙咧嘴,一双小眼里泛着凶光。
赵军对张援民示意一下,张援民心领神会,他把豺往地上一放、钳子一松,那豺刚要往外蹿,赵军一提拴在它腰上的绳子,这豺瞬间四脚腾空,被赵军拎在了半空中。
张援民拿过赵军扔在地上的绳子,使手挽了个扣。然后他一手拿钳子夹住豺的脖子,一手把绳套往豺脖子上套。
等系好了绳子,张援民又松开钳子,赵军和他一起松绳,将豺放回地面。
当四脚再次落地时,豺毫无征兆地发力,想逃离此地。
可早有准备的张援民一扽绳,豺脖子一转,竟然直奔张援民杀去。
可不等它到张援民跟前,就被赵军给拽住了。
赵军以前听人说,狼是铜头铁骨豆腐腰。可没想到,当他一提手中绳子的时候,那拴住豺后腰杆子的绳往后绷紧,豺腰间自那绳扣往后的部分便都不能动了。
此时这只豺,两条后腿直直地撑着地,吃力地想抬起一只后爪都困难。
“这小玩意挺猖(cāng)啊!”张援民笑着冲赵军说了一句话,然后听赵军道:“大哥,你牵它往外走。”
说完,赵军手中的绳子微微一松,那豺的后半身恢复了行动能力。
这时,张援民就像牵狗一样,试图牵着豺往前走。
可豺根本不配合,四爪抓地被张援民硬拖着向前,它将近十斤的重量和本身力气,根本抵挡不住张援民的拖拽,身体在地上留下长长的拖痕。
“大哥。”这时赵军叫了张援民一声,张援民动作一顿,赵军把手中绳子一提。
只不过赵军这一次掌控好了力度,使那豺后腿翻起、大头朝下。但豺的两只前爪,却始终着地。
在豺的惊叫声中,张援民一扽手中绳子,被牵住脖子的豺,就好似表演杂耍一样,倒立着使两只前爪迅速向前移动。
看到它这滑稽的样子,赵军和张援民都笑了,二人配合着把豺牵到了前院。
这些日子把豺养在李家后院,赵李两家的狗不可能闻不到。所以,这不但让豺和人之间有个熟悉的过程,也是让狗渐渐地熟悉了豺的气味。
可平时闻味也就罢了,此时看见豺倒立着来到前院,大黄还是冲着豺汪汪叫了两声。但随着赵军一挥手,大黄便退回它那狗窝里去了。
赵军也没再让豺演杂耍,直接一提绳子,将其拎在半空,快步向院外走去。
但在这个过程中,赵军一直平举着自己的胳膊,尽量让豺远离自己,张援民也得从旁辅助,防止豺回头给赵军一口。
从李家出来,进了赵军家院子,就听“嗷嗷嗷”的狗叫声最先响起,然后是其它的狗。
赵军和张援民忙把豺带进仓房里,自从把狍子、山羊挪到后院之后,赵军家的仓房就空了。此时豺再次落地,却是夹着尾巴溜到角落处,在那里蜷缩成了一团。
赵军牵着它,却时刻地小心警惕。而张援民在赵军的授意下,把系在豺脖子上的绳子拴在一边。这样一来,就给豺的活动范围做了一个限制。
再加上拴腰的绳子在赵军手里,赵军便能够控制住豺的一举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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