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现在吃穿不愁,上下班有别人羡慕的自行车,每个月的工资完全能够养活家里人。
轧钢厂里出来进去的,别人都要称呼一声秦所长。
现在她可不求着傻柱给带饭盒了,因为小食堂这边她们吃饭根本就没人计数。
想吃什么打出来就能往家里带,虽然不多,但过过嘴瘾还是不成问题的。
就是为了三个孩子不用再遭别人的白眼,秦淮茹也不会让自己脱离了李学武。
更不会让李学武交给自己的招待所脱离了掌握。
即使把张松英送进这间房间来。
反正都不会是自己的,那两个人的力量总比一个人的力量大不是?
事实并非如此。
清晨,秦淮茹撑着疲惫的身子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回头看了房间门一眼,嗔怪着在嘴里嘀嘀咕咕地往楼下走去。
就要到楼梯口的时候,秦淮茹努力让自己走路正常一些。
抬头往四楼的方向望了望,见这会儿没有声音,便往楼下走去。
“所长”
“哎”
秦淮茹见吧台值班的服务员跟自己打招呼便应了一声。
服务员看了看秦淮茹,总觉得所长有些不大对劲儿。
但怎么不对劲儿她也说不上来。
秦淮茹已经注意到了服务员探究的眼神,心里暗暗骂着那头牲口,身子挺了挺,却是努力控制着有些抖的腿往前台走去。
等走到前台的时候额头上都见了细汗了。
“昨晚四楼什么时候走的?”
“您知道啊?”
服务员看了周围一眼,小声地对秦淮茹说道:“您上去了有几分钟吧,楼上就不吵了”。
秦淮茹了然地点点头,问道:“然后呢?”
“然后也就半个小时,刘……那个男人就下来了”
“说什么了吗?”
“没有”
服务员摇了摇头,轻声说道:“跟上去的时候两个人似的,神色挺平常的就走了”。
秦淮茹听到这话却是一皱眉头,追问道:“四楼有动静吗?”
她怕刘岚的男人把两人弄死在房间里,这会儿的腿又开始抖了起来。
服务员却是撇着嘴说道:“她下来了一趟,又上去了”。
“是嘛!”
听见服务员说刘岚出来了一趟,又回去了。
看来事情解决了啊,怎么解决的呢?
这个问题李学武也不知道,等李学武下来的时候秦淮茹已经把早饭准备好了。
而张松英也早就去了办公室上班了。
好像昨晚什么事儿都没发生一样,李怀德下来的时候还夸了前台的服务员几句。
秦淮茹则是一脸的茫然模样,一副不知道领导怎么突然夸她们的表情。
别管这些服务员到底知不知道,至少这种态度很让李怀德满意。
走进餐厅看见正在喝粥的李学武的时候还说起了安保的问题。
“李处长,这招待所可是咱们厂的重点单位,安保问题要重视啊!”
“是”
李学武将手里的勺子放下,看了李怀德一眼说道:“昨天我进来的时候就想说了”。
“以后这边可是要接待领导的地方,光靠这几个娘子军可不成!”
“嗯”
李怀德点点头,道:“你看问题还是很全面的,这个上面不要马虎了”。
“您放心吧!”
李学武点头道:“回去我安排一下,给这边配保卫岗”。
“嗯嗯”
李怀德好像安排正常任务似的,点点头就没再说什么。
而李学武也是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喝了碗里的粥便跟着李怀德出了招待所的大门。
送走李学武两人,秦淮茹回了办公室,看着懒洋洋靠坐在办公椅子上的张松英,笑问道:“舒服了?”
“秦姐~”
张松英想到昨晚三人的荒唐事,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秦淮茹倒是无所谓地笑了笑,坐在了办公桌旁开始处理业务。
张松英见秦淮茹不说话,倒是来了说话的劲头儿。
“哎,秦姐,我听说……”
“你可别惹事儿了,还嫌事儿不大啊?”
秦淮茹瞪了张松英一眼,打断了她的问话。
张松英挪着椅子凑到了秦淮茹的身边,小声地说道:“我也没说什么啊,就是问问嘛,我怎么听说和平共处了呢?”
“谁知道呢”
秦淮茹看了张松英一眼,坏笑着问道:“要不你自己去问问她,问出来也给你爷们儿使上?”
“哼!我倒是想给他使上呢!他也得敢去堵……的门啊!”
张松英说着说着自己都笑了,笑着笑着却又哭了。
“哎呀~”
秦淮茹拿了桌上张松英的手绢递到她的手上。
“就是说句玩笑话,至于嘛~”
“我没跟你!”
张松英接了手绢擦着眼泪,抽泣着看着秦淮茹说道:“我倒是希望他来堵我来,至少他还是个男人!”
“你就那个恨他啊!”
秦淮茹瞪了张松英一眼,嗔道:“你还不知道那个活土匪的脾气啊,敢直接掏枪崩人的主儿”。
“呵呵”
听见秦淮茹的话,张松英又笑了起来,手捂着嘴眼泪却是不住地往下流。
缓了好一会儿,张松英抹着眼泪说道:“崩了他我跟李……一起死去,做了一回女人我也心满意足了”。
“做梦去吧你!”
秦淮茹点着张松英的脑门儿说道:“是不是昨晚子弹吃多了,脑子都被崩糊涂了,还想跟他玩儿宿命鸳鸯那一套?”
“怎么了嘛!”
张松英这会儿真有为李学武去死的心了,一副昨晚兴奋劲儿还没过的样子。
“呵呵”
秦淮茹轻笑道:“谁死他都不会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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