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4、我留(1 / 1)

万道千钧力在身压的人本能都想要趴下去。

离枯尊者剑光护体。

抵挡住身后犹如天威地狱的神龛击坠。

倏尔。

面前闪过三道光。

一红,一白,一黑!

待他目光汇聚,这才发现那根本不是光,而是三道钢针。

说是钢针也不符合,因为那钢针实在硕大,倒像是巨大的钉子,不过是瞬息的功夫,他的护体罡气就消磨干净。

噗呲。

三道血花绽放。

如同小幡一样的巨大铁钉按住他的身躯。

“假的?!”

离枯尊者惊讶失声。

他本以为这三杆钉子是真实存在的,没想到在他撤去法力想要拔除的时候才发现三钉虚幻,原来刚才的剑招是虚招抵挡。

身后升起的中看不中用的巨大神龛才是真正的杀招,而不是被他视作关键的三方小钉。

轰!

神龛激荡黑水。

无数黑红色的丝线犹如钢针一般刺入离枯尊者的身躯。

片刻间,离枯尊者身后仿佛万箭穿心。

绷紧的丝线让他动弹不得。

涂山君满意的点头。

除了法惠是他杀鸡儆猴之外他并不想杀人,尤其此人还是大星河宫的天骄,手捧圣物长剑,杀了他只会有无穷的麻烦缠身。

人力有世尽,他不想把自己变成小荒域那样的处境。

那时候他实力是最顶尖的一批尚且不要压住,现在随便一个大宗天骄、候选道子,都是化神后期,他现在这样的实力还不足以称王称霸。

正如青鸾尊者说的那样,涂山君还是手下留情了。

……

涂山君正要收取自身神通模样,正好看到远方升起无量豪光。

紧接着,一道虚幻的人影渐渐的在上空凝实。

那是一位身着红袍的白发老者,目光冷冷的注视着众人。

神识更是锁定涂山君。

老者似乎压抑着怒火的喝问:“滚上来!”

“说谁?”

“当然是说我们。”

陈天跋扶额。

他从没有像今天这么丢人过。

不仅被人吓退,还要被老牌修士呼来喝去。

然而他又不得不去,古族确实强于天器圣地,然而那也强不出太多,没人愿意得罪炼器师,尤其还是天器圣地这样扎堆的炼器圣地。

“晚辈荒陀。”

“陈天跋。”

“晚辈青鸾,见过铸月城主。”

铸月冷哼一声,拂袖说道:“还有一个?”

“回前辈,法惠已死在此人手下,阳神逃遁离去。”

嚣张跋扈的陈天跋当即成了乖宝宝。

一点都没有刚才的浪荡模样。

“老夫应宇天。”

“前方何人,报上名来!”

应宇天袖袍一甩,亚圣之威堂皇正大。

一念天地动,一怒鬼神惊。

应宇天能成为万物城的城主实力自然是毋庸置疑。

多年修行使得他的道行修为早已深不可测。哪怕他依旧是尊者之境,也远不是现在的这些稚嫩的孩子能够比拟的。

涂山君拱手行礼:“在下涂山君。”

“何宗何派?!”

“野狐禅。”

“哼。”

应宇天冷笑一声。

野狐禅要是能修成这样的实力,他就该找块豆腐撞死自己。

不仅是他,全天下的尊者都要这样做。

糊弄人也不是这样的说辞。

既然此人不愿意说,他也不打算强求。

索性所有人都留下。

等调查个水落石出之后,再通知他们的宗门家族前来领人就是。

“因为什么事?”

应宇天看向其余三人。

又挪动目光,来到神龛之下的修士。

诧然之余收拢神光。

显然他认出了离枯尊者。

三人面面相觑,连带着被神龛锁住的离枯尊者,四人默契的谁也没有将涂山君的秘密捅出来。

一个个欲言又止,却又一副不知道如何诉说的模样。

陈天跋笑呵呵的开口道:“开玩笑呢。”

一转头,正好看到应宇天铁青的老脸。

老者怒骂道:“陈天跋,这里是万物城,你当这里是你古族家门?”

“用这样的说辞敷衍老夫,老夫一掌毙了你,你家老祖也说不出半个不字,你还敢在此跟我嬉皮笑脸。”

“你说!”

应宇天一指荒陀。

“啊?我?”

荒陀绞尽脑汁的想着理由。

“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古神殿的修士炼体连脑子都炼没了吗?”

“他不说,你说!”

青鸾咽了一口吐沫,面前挤出一个笑容说道:“前辈,都是误会……”

应宇天勃然大怒。

“好胆!”

“既然都不想说,那就都不要说了。”

本来闭关触摸圣人之境就心头烦闷。

骤然被人打扰,应宇天没有直接出手已是给大宗面子。如今这三个还推三阻四,一副非要糊弄过去的模样,态度更是让人恼火。

“全跟我走。”

已经转身的应宇天脚步一顿。

因为他听到了一句不合时宜的话。

“我不去。”

侧目望去。

正看到一张三相同脸的面容。

青面如绘,黑白两分。

双角如剑戟斜指青天。

严肃而认真。

众人又是一阵沉默。

喊破涂山君的秘密对他们一点好处都没有。

他们都是花了灵石赶来的,现在说出来岂不是拱手相让给天器圣地。

如果主魂能离去,反而是他们希望看到的。

众人对视一眼,荒陀主动开口说道:“一人做事一人当,是我率先出手,我跟前辈回去。”

陈天跋眼珠子一转,笑着说道:“我古族愿意给与赔偿。”

“小女子绝不逃避责任!”

青鸾尊者拱手。

应宇天皱眉。

刚才还打成一团,怎么这一会儿功夫就联合起来?

纵然是再迟钝的人都能看出,其中定然有不为人知的猫腻。而这所有的关键,应该就在此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