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没有这种皇儿!”
“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让他跟着南宫寻学些本事,学了这么多年,到现在就连大漠国话语一句都不会讲!更不肖提吟诗作赋之能了!倒是鸡鸣狗盗之事不学自通!”
“你自己说,朕会生出这样的畜生吗?”
“小小年纪竟然沉溺女色,就连琦王府内下人也是淫乱不堪,琦王府那是夜夜笙歌!就连京都说书先生都以他为原型写本子!侍女的事情我还没有找算他呢,竟然又出这种肮脏事情,还有脸在朕面前求医!
朕看这李华亭,是好日子过够了!”
嘉靖王勃然大怒,指着那跪拜在地上的吕淑芳,疾声训斥。
即便吕淑芳已经做好了被嘉靖王训斥的心理准备,那震耳欲聋的怒吼声阵阵传来,还是差点把她吓的晕死过去。
这些年来,尽管嘉靖王对李华亭不喜,明面上也是同李震霆一视同仁。
在明知他天资不足的情况下,还是尽心竭力安排状元郎南宫寻精心教导。知道南宫寻庶女南宫妍为金凤命格,也是痛快帮他同南宫妍指婚。
就算是在狼烟四起边疆战乱不停的情况下,嘉靖王也未曾安排李华亭带兵征战。说心里话,就李华亭那点本事,只怕站着出去躺着回去了,去也是白去。
现在皇上当她的面说出如此重话,心里对李华亭的失望那是可想而知了……
“退下吧……朕再想想办法……”
听嘉靖王一声令下,吕淑芳慌忙连连磕头退下。
她心里那是又惊又喜,皇上之言那可是金口玉言,绝对是有言必行。只要皇上出面,李华亭毕竟是有救了!
她那病怏怏的脸上,突然浮现出诡谲笑容。
毕竟坊间传闻,皇上有一神医,就是他医治好嘉靖王腹疼和李震霆身上大漠百毒散。
有他在,哪能有医治不好的疾病!
有道是,有钱能使鬼推磨,既然此神医深得嘉靖王和李震霆信任,假以时日,等神医归顺于她,她岂不是又多了左膀右臂……
等吕淑芳一走,李震霆就从一边房间里出来。
“霆儿,这事还得麻烦卿儿。回去之后,好生跟卿儿解释一下,就跟卿儿说,是看在父皇的面子上,让她帮一下李华亭……”
嘉靖王一脸无奈,就算是他对吕淑芳再不喜,那李华亭也是他的大皇子。
眼下大漠国使者马上到了,要是大皇子患有此病的消息传到使者耳朵里,岂不是笑话一桩,这置大燕国颜面何在?
听嘉靖王如此这般决定,李震霆惊讶的眼珠子都差点掉到了地上。
就算是方卿卿有一身诊疾的本事,可毕竟是男女授受不亲,更何况那李华亭向来就对她没安好心!她还是怀有身孕的,去给那龌龊货看那见不得人的玩意?
“父皇,不如请温太医看过再说?”
他只得小声说道。
“那宋太医可是温太医之师父,年纪尽管大了些,医术也是众多太医之首。既然是宋太医都无法诊疾之症状,只怕温太医也是束手无策。也罢,先请温太医过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这几日,那元真还是不开口吗?”
嘉靖王终于调转话题。
李震霆无奈摇摇头。
话说这元真大和尚还真是个狡猾的,主打一个一问三不知。
他一口咬定田皇后墓内阵法,其实是驱邪避祟保护田皇后亡魂之法。至于李震霆一心指定那些阵法为镇魂之法,他不知李震霆意欲何为。
现在田皇后已经重新安葬,他矢口否认,倒是无法对证了。
而方卿卿从他桃花寺卧房找到的那些龙袍,他更是不肯承认。
他一口咬定这是李震霆栽赃陷害,言外之意,这龙袍龙靴,其实就是李震霆自己所为,只不过借着这个由头栽赃陷害罢了。
不得不说,他这倒打一耙的本事的确是了得。
反正认罪是死,还是不得好死,不认罪还能熬一些时日,有道是好死不如赖活着,那就能拖一天是一天!
李震霆暂时对他还真是没有招数,这些时日可算是给元真吃尽了苦头,奈何这人就是个软硬不吃的!
“那吴月月倒是交代了一些,她在王府内举止轻浮,被卿儿送到桃花寺后,就被元真留下了做了床伴。还说她之所以被藏匿到坤宁宫,其实是吕淑芳从桃花寺带她下山来的。”
“听吴月月的意思,之所以吕皇后不杀她,那是因为田新月手里有吕淑芳的把柄。可最近这些时日,那田新月吓破了胆子,如同疯癫之人,每日蓬头垢面说话语无伦次,都无法与之正常交流。”
“待儿臣回去后,儿臣请卿儿过去确认田新月之状况。待有消息,定会及时禀告父皇……”
“又要让卿儿操劳!既然那田氏是个疯癫异常的,切记保护好卿儿,莫让她伤害卿儿分毫才好……”
一提到方卿卿,刚刚还面色凝重的嘉靖王同李震霆父子二人,不由相视一笑,脸上终于浮现出些许轻松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