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户,月宫神社——
一身巫女打扮的天璋院,双腿并拢地坐在一块平滑的大石头上,她的身后是棵参天古木。
白中带点橘黄的温暖阳光,透过树叶的间隙,把斑斑驳驳的影子,铺在天璋院的娇躯之上。
每当轻风拂过,这一席叶影就像清澈涓流般轻盈地来回流淌。
从远方吹来的风,时不时地携来零星的雪花。
在空中上下翻涌的雪花,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亮,活像一只只漫天飞舞的小精灵。
光的微粒,雪的舞姿,沐浴着天璋院那即使不施粉黛,也已绝美的脸蛋。
假使有钟爱画美人图的画家行经此地,定会震憾于眼前之景的美丽,然后迫切地想要将此幕光景永久地印刻在宣纸上吧。
上白下紫,颜色纯粹的巫女服自带一股神圣的气息。
这抹圣洁之气与冬日暖阳相得益彰,衬现得天璋院活像从天界下凡的谪仙。
那么,这位美得跟仙女一样的俏寡妇,现在正做些什么呢?
她正像个老大妈一般,小口小口地喝着手中正捧着的茶水。
有时候,觉得茶水似乎有点太烫了,还会很没有形象地对着杯里的茶水“呼呼呼”地吹气。
温热的茶水下肚,暖得天璋院通体舒泰。
“哈啊~”
感觉身体舒服极了的天璋院,一边像猫一样地用力伸懒腰,一边微张红唇,发出诱人的呻吟。
啪挲……啪挲……
这个时候,天璋院恬静的休闲时光,被忽然介入进来的踏雪声打破。
“嗯?哦,橘君!纱重!八重!你们回来了啊。”
天璋院循着踏雪声,看向正以一个品字型走来的青登与“二重姐妹”。
只见走在最前端的青登手拿“通关道具”:那把绘有樱花的因扇。
“二重姐妹”走在青登的身后二步外。
姐姐纱重神色淡然,看样子她已接受落败给青登的事实。
倒是妹妹八重像嘴巴里塞满橡果的松鼠一样,嘴唇撅着,两腮高高鼓起着,就差直接将“不开心”三字写在脸上。
“你们出来的时间,比我预想中的要早上许多嘛。”
天璋院放下手里的茶杯,扭头看了眼脚边的香坛。
香坛上的两支短香,一支已经烧尽,还有一支只刚刚燃起。
“纱重,八重,情况如何?橘君的表现,可有惊艳到你们?”
“……”
纱重抿了抿小巧的唇,率先说道:
“实话讲,橘君的表现无可挑剔。”
“以那么短的时间到达屋子的阁楼,证明橘君的步法和奇技都已达到相当可观的水平”
“至于室内搏杀术的技艺,则更是精湛。”
“我跟八重联手都完全不是橘君的对手。”
“在室内搏杀术上的造诣,橘君已远远地超过了我们。”
纱重的语音刚落,八重就接过话头:
“虽然很不甘心……但后辈的云流确实是已经练得极厉害……不过,於笃大人,再让我们和橘君比上一场的话,我有充足的自信可以战胜后辈!一雪前耻!”
“咯咯咯……”
天璋院掩着嘴,发出她那标志性的银铃般的笑声。
“既然连这么严格的你们,都认同了橘君的实力……那么看样子,橘君的云流确实是大有可观。”
说完,天璋院扭头看向青登。
“橘君,你干得很不错,我很满意。”
“您谬赞了。”
青登欠了欠身。
天璋院放下她手里的茶杯,站起身。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她嘀咕一声,伸手探进高高隆起由前襟,从中拎出一只小巧的金色怀表。
看了眼钟表内分针与时针的朝向,确认当下为时尚早之后,天璋院面带轻浅微笑地点了点螓首。
“橘君,你跟我来。”
俏寡妇一边说,一边将表塞回进山峰之间。
青登歪歪头,以眼神向天璋院询问:去哪?
天璋院很快就予以了回答:
“跟我来箭场,好久没给你上弓术课了,难得我今天有空,就久违地来指点你一二吧。”
箭场——听到这个词汇,青登的表情顿时变得古怪起来。
“是……”
为了掩饰自己当下所露出的这抹异样神情,青登一边连忙地应和称是,一边埋下脑袋,不让天璋院和“二重姐妹”看见他现在的脸。
纱重和八重在青登的后头,故而并没有察觉青登目前的异状。
不过……在青登正前方的天璋院就另说了。
尽管青登即使地低头,但眼尖的天璋院还是在第一时间,发现了青登脸上的那抹古怪之色。
瞬间,就像被传染了一样,天障院的脸上神态也一点点地变古怪起来。
她用带着几分幽怨的眼神,恶狠狠地剐了青登一眼后,逃似的转过身,向着箭场的方向式大步进发,嘴里嗑巴道:
“好、好了!别傻愣着了!快跟我来箭场吧。拖拖拉拉下去,就没时间来教导你弓术了。下午时候,我还得去处理一些大奥的事务。”
“好、好的……”
青登同样也嗑巴起来,
青登深吸一ロ气,故作平静他板起脸,紧跟天璋院身后。
二人扬长而去。只留下俩合法萝莉呆站在原地,一脸茫然地面面相对。
“姐姐,於笃大人刚刚的表情,怎么怪怪的?
八重天真无邪地眨了眨眼。
“……”纱重仿佛想到了什么,小小的圆脸于顷刻间被耐人寻味的情绪填满。
“希望是我想多了吧……”
纱重轻轻地叹了口气。
“嗯?什么‘想多了’?什么意思?姐姐,别讲谜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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