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花二十万贡献度买下她的雕像,看来这贾一渊,也是被这【救难仙子】所拯救。”
“并且实力还不错,对自己很有信心。不怕雕像上有什么猫腻……”
“只可惜遇到了我。”
李凡察觉到自己所留下雕像的手段正在被逐渐祛除,感应画面也慢慢变得模糊起来。
不过这些手段,都不过是表象罢了。
他与雕像之间的真正联系,还是通过无面真仙的源力精粹。
那是高出凡俗界的力量,李凡根本不怕有人能将其清除。
虽然画面有些模糊,不过李凡依旧能隐隐看到雕像那边的情形。
只见贾一渊来到九山州一处洞府中,于密室里盘腿坐下。
神情严肃,嘴里念念有词。
而后一道无形的波动凭空产生,空间被撕裂出一道口子,贾一渊阔步走入其中。
感应瞬间变得更加薄弱起来。
只能看到隐隐约约的影子,以及断断续续的声音传来。
“周前辈的身份不知怎么暴露了,去查一查。”
“那间店铺,应该有些古怪。”
“最近周前辈又救了几十个人进来,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万仙盟仍然没有放弃对我们的追杀。”
“无妄之灾?这时候还说这些有什么用?不管如何,我们如今跟万仙盟、是不死不休了!”
语气中带着彻骨的仇恨,引起一阵附和。
“如此漠视我辈修士性命,只如草芥一般、随意清理。根本不在乎真假……那些人,根本配不上传法者这个称号!”
“没错!只有像周前辈这样的人物,才是真正的传法者!”
……
“传法者,周?”从雕像那边传来的信息,让李凡有些意外。
在当初墨儒斌给的信息中,万仙盟掌权的那些传法者中,似乎并没有这么一号人物。
“也难怪周前辈当年会因为看不管他们的所作所为,选择跟他们分道扬镳。”
“哎,其实如果当初没有从仙盟中离开,说不定还能据理力争、改变仙盟的屠杀命令。”
许多道声音陆陆续续的讨论着,而李凡也在窃听之中,知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五百年前,这位传法者周,因为与仙盟掌权的传法者蒋等人理念不合,选择自愿离开传法者议会。
虽然脱离了仙盟权力的最高层,但她也毕竟还是传法者。
依旧掌握着寻常人难以想象的资源。
他们这些幸存者避难的地方,就是传法者周的私人小世界。
“难怪万仙盟追杀的这么严,几乎翻遍了每一寸土地,却依旧没有找到那些幸存者的踪迹。”
“传法者的私人世界,就算想查,也力有不逮吧。”
李凡沉吟片刻,没有选择直接打草惊蛇。
虽然已经找到了幸存者们的线索,但涉及到传法者这一层次的存在,让李凡变得有些谨慎起来。
在墨儒斌身上吃了暗亏之后,李凡深刻明白,能够在玄黄界存活了上千年的、没有哪个是易与的。
更不用说传法者这种站在仙盟权力顶峰的存在了。
“不过,如果她真的像表现出来的那样……”
“那么我们的立场或许是一致的。可以试着先私下接触。”
根据这五年间的调查结果,李凡几乎可以肯定,当日墨儒斌是带着天玄镜一起逃走了。
不仅仅是因为事后万仙盟极度血腥的报复,更是因为这五年间、天玄镜出了许多问题。
一开始的时候,是交易模块莫名故障。导致了数百万修士交易数额的异常。
修士们讨要说法无果,因为万仙盟直接宣布关闭了天玄镜的交易模块。
最近一段时间,民间又有消息流传。据说天玄镜的修士居住空间,都要取消了。
引得万仙盟修士人心惶惶,疯抢各州闲置的洞府。
寻常州域的洞府价格几乎是在三个月内就翻了一倍,哪怕是丛云海这偏僻角落,亦是如此。
就更别提中央四州了。
虽然仙盟官方很快出面辟谣,但是之前天玄镜交易功能关闭的时候,仙盟也曾发出过类似的公告。
这也就导致了更像是坐实了谣传一般。
洞府的价格日益飙升,似乎看不到尽头。
“天玄镜分身曾说,他逃离之后,会留下一个子体,能够取代本体完成绝大多数工作。”
“现在看来,毕竟还是不能跟真正的仙器相比。时间久了,就会出现各种各样的问题。”
李凡暗自思忖。
“亦或者,是天玄镜本体出现了什么变故?从而影响到了这复制体?”
很快李凡就将这猜测否定了。
因为自己识海中的终末解离碟,并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
“墨儒斌跟天玄镜,这五年来仿佛从玄黄界中蒸发了一般,没留下一丝痕迹。”
“不仅仅是我,万仙盟也都在追查他们的下落。”
“却依旧不露踪迹。”
李凡心中不禁涌现出一丝疑惑。
甚至都有些怀疑他们是不是已经离开玄黄界了。
“他们的目标,是找到玄天王。”
“如果说,他们已经身处玄天王的藏身之地,或许就能说的通了。”
“玄天王消失这么多年以来,一直没有被人发现。如果他真的还活着,那么一定在一处极为隐秘的场所。”
李凡脑海中化道石晶体飞速运转,综合这五年来搜集到的各种线索。
试图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凡存在,必留下痕迹。我就不信,你们能躲一辈子。”
“实在不行……”
李凡眼中闪过一丝凶芒。
渡厄之书的虚影,随着他的想法,慢慢浮现在前方虚空中。
无数变幻的剪影之外,漂浮着一个个微小的七彩光团。
光团之内,似有黄色的不明物质在缓缓流动。
渡厄之书似乎感到了危机,翻转、变幻的速度已然达到了极致。
“小友,有话好好说。怎么又动杀念了。”
一个纸人忽的从渡厄之书中飘出,十分忌惮的看了那些七彩光团一眼,缓缓劝说道。
李凡微微一笑,并没有理睬他。
纸人唉声叹气面露苦色,似乎是已经习以为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