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雷老板给忽悠了
被雷老板给忽悠了
周不器这次是临时回国,因为石婧琳这几天身子不方便。他还得算算日子,然后赶紧去美国找她,去帮她怀宝宝呢。
可是当他第二天早上起来想到这茬,脸色一下就变了。
靠!
把这茬给忘了!
不能喝酒!
完蛋!
完蛋!
本以为昨天是自己大展神威,把雷俊给忽悠住了呢。没想到,人家雷大老板的水平也一点不差,也把自己给忽悠得神魂颠倒!
在商业层面,那场私下的谈判肯定是周不器占优了。
可是在个人层面,周大老板真是完全被雷总给拿捏了,说喝茶就喝茶,说喝酒就喝酒,他当时身临其境竟然一点都没有意识到不对劲。
第二天醒来,恍然大悟了。
什么都晚了。
昨天半斤白酒下肚,这是把生孩子的大业给耽误了啊!
周不器很着急,就赶紧把孙莞然叫过来,询问情况。
提到这茬,孙莞然就很不高兴,奚落道:“那你怪谁?喝茶的时候把我打发走了,吃饭的时候还不让我上桌。我要是在,肯定就劝住你了,不让你喝酒了,伱能怪谁?”
“我不是被雷俊给忽悠住了嘛……”周不器就很无奈,感叹了一声,“还真是不能小瞧天下英雄啊,稍微一个不留神,就被人给拿捏了。”
孙莞然撇嘴道:“后悔也没用。”
“那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不是说喝酒了要孩子,可能会存在风险嘛。低度酒还好,这种烈性白酒,酒精度这么高……靠,这个雷俊,真是太坑人了。”
“哪有那么严重?”孙莞然又好气又好笑,白了他一眼,“还大老板呢,你紧张什么。白酒就白酒呗,等过几个月再要孩子不就行了。嗯……薛姨妈在家庭会议上说过,说是备孕的时候最好90天内不喝酒,尤其是白酒。等着吧,3个月以后再要。”
“你说得容易!”周不器有些来气,“石婧琳都准备这么长时间了,再让她拖延几个月?”
孙莞然不服气,扬着下巴气恼道:“你跟我凶什么,又不是我的错。我早就跟你说了,女人的排卵日期就那么几天,你算好时间就行了。像你那样有什么用,天天去她房间,连个准日子都不会算,能怀上才怪呢。”
周不器瞪她一眼,“你懂个屁!”
孙莞然不甘心,“我是女人,我不比你懂?”
周不器气笑道:“你懂女人,但你不懂生孩子,更不懂人性。”
“啊?”
孙莞然的眸子眨巴了几下,微微发怔。
周不器道:“怀孕了之后,就不能同房了,懂不懂?要是让我妈知道她儿媳妇挺着大肚子了还要伺候我,她能打死我!”
“哈哈。”
孙莞然没心没肺地娇笑起来。
周不器很无奈的说:“我有多怜香惜玉,你又不是不知道,在咱家里,我不从来都是雨露均沾?怀孕多辛苦啊,又要那么长时间没法同房了,我不得借着怀孕的理由,在短时间内多找一些机会跟她在一起?”
“这样呀……”孙莞然眸光一下就温柔起来了,语气也轻容乖甜了,“那你早说呀,我笨笨的,又想不到那么多。”
周家的情况很复杂。
想把这样一个家庭经营得和谐有序、积极向上,其实并不容易。好在薛姨妈曾经指点过他,就是所有的夫妻矛盾,都可以通过舒畅和谐的夫妻生活这件事上找补回来。
所以周不器基本能够在家里做到雨露均沾。
可石婧琳要怀孕,就意味着她有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没办法跟周不器同房了,就有可能让她在心态上出现一些不平衡。
她辛辛苦苦地怀胎十月给周家生孩子,结果却失宠了,别的那些小妖精们不承担生孩子的义务,却可以天天被捧在手心上。
所以,最好就是在怀孕之前,专门地拿出很长的一段时间来陪她,来把未来几个月的宠爱给她预支出来。
可这就又出现问题了。
长时间地专宠她一个,别人心里面可能就不会太高兴。
所以周不器就找到了一个很好的借口——怀不上。
因为没怀上,所以要继续努力,要长时间地睡在她的房间里。
生孩子是家族延续的大事,大家都知轻重,不仅不会心怀不满,反而会不断地给予鼓励和支持。
可能存在的争宠隐患就被化解掉了,家庭内部就可以始终保持一种和谐有序、友好融洽的氛围了。
孙莞然坐在床边,轻柔地说:“这么大一个家子,这么多女人,很累吧?”
周不器点了点头,“累,但快乐着。”
“去你的!”孙莞然推了他一下,“快起来了,马老板有事找你呢。”
周不器一点都不着急,伸了个懒腰,“露露呢?”
“她去公司了。”说到这里,孙莞然就特别开心,笑容很灿烂,“我俩的秘书都上岗了,她过去培训一下,把一些基本的规矩说清楚。”
周不器掀开被子,光着屁股下床去洗手间,一边走一边感慨着说:“你俩的成长可真快啊,这都有自己的秘书了。”
孙莞然拿着一条浴巾,快步跟上了他,从身后绕在了他的腰间给裹上,笑着说:“跟对了人呗,运气好。”
周不器洗脸刷牙漱口,对这件事不怎么上心,很苦恼地说:“我这喝酒了,估计要挨训了。”
“谁呀?石婧琳?”
“对啊。”
“至于吗?”
孙莞然才不信呢。
平时开开玩笑,去批评他一下,这是生活里的调味剂。可他这是因为应酬喝酒,是正事。因为这种正事去批评他,那也太不懂事了。
“我觉得没事……”孙莞然知道他不能喝酒,但喝也就喝了,他是公司的老板、家里的男主人,很多时候喝酒都是不可避免的事,所以她对此并不怎么担心,“要不你给她打个电话,说一下?现在美国那边应该是晚上9点多,她还没睡呢。”
“也行。”
这种事情不能隐瞒,周不器还是得正面去面对石婧琳。
孙莞然拨通了石婧琳的电话,按了免提。
“老公?你起床了?”
“嗯,在刷牙呢。”
“别忘了吃早餐。”
石婧琳不知道开了免提,有孙莞然在旁偷听,否则她才不会表现出这般关心他的态度。
周不器咳了咳嗓子,犹豫了一下,还是坦言道:“琳琳,我跟你说件事,你别生气。我昨天和雷俊在外面应酬,谈了些商业合作的事。被他给忽悠了,稀里糊涂地跟他喝了半斤白酒。”
石婧琳轻声说:“应酬嘛,这都是难免的事。”
周不器道:“我这喝酒了,可能几个月都没法要孩子了。”
“那就过几个月呗,反正也不急。”
果然,跟孙莞然的预料几乎一模一样。
石婧琳几乎没有任何的思考,立刻就站在了男人的立场上表达的态度。
周不器小心翼翼地问:“你不生气?”
“为什么生气?”石婧琳就有几分莫名其妙,“男人就应该以事业为重。你要是出去喝花酒了,那我肯定不答应。商务应酬,喝酒就喝酒了呗,你一个大男人,怎么斤斤计较上了?”
周不器松了口气,笑着说:“没有,没喝花酒,我都多少年不去那种地方了。不信你问莞莞,她作证。”
石婧琳语气轻松,“那就过几个月再生呗。”
“好,好。”周不器很高兴,“琳琳,其实我一直都知道,你才是咱家里最懂事、最温柔的好女孩儿,我一直最喜欢你了。”
“我们离婚吧。”
“啥?”
周不器差点被手里的牙刷捅到了嗓子眼。
“咱俩不离婚,你怎么娶宝珊?”石婧琳语气轻柔,安排得井井有条,“她的情况多特殊啊,趁着她没显怀,赶紧把证给领了。然后找个小教堂,咱们关起门来办一个简单的婚礼。我和温老师都不需要婚礼,但是宝珊需要这种形式来安抚薛姨妈的心。”
“大老婆果然是大老婆,真没白疼你。”
“你喜欢宝珊,我也喜欢……”
“咳咳……”周不器赶紧打断了她的话,现在开着免提呢,孙莞然在旁边偷听呢,“那行,我这边还有点事,就不跟你说了啊!”
石婧琳知道他很忙,很快速地说:“好呀,你安排下时间,咱们去伦敦办离婚手续。”
“听起来怎么这么萧索呢……”
“萧索你个头!”
“这下对味了,不萧索了。”
结束了通话,周不器吹着口哨刮着胡子,看着旁边的孙莞然,“对了,你刚才说谁找我?老马?”
孙莞然颔首,“嗯,马老板。”
“啥事啊?”
“邀请你一起去盛和塾呢。”
“哪?”周不器一头雾水,“盛和塾?啥玩意?高端会所啊?老马怎么也玩这一套了。”
孙莞然道:“不是会所,是稻盛和夫开办的一个企业家学院,在国内也有分部。稻盛和夫近期来华了,会讲一些他做企业的哲学,马老板想请你一起去呢。”
“哦,稻盛和夫啊!”
周不器肃然起敬。
这人可厉害,堪称当下全球最具盛名的企业家了,连汉莎航空那边都说了,他们缺少一个稻盛和夫。
受到经济危机的影响,全球的航空业受到了空前的打击。
英航和西班牙航空合并了,汉莎航空也把IT基础设施部出售了,许许多多的航空公司都遭遇了经营困境,日航也是如此。
濒临破产。
这是日本的一家有着国企和市场双重背景的巨无霸企业,员工超过27万,一旦破产,这些员工就会全部失业,还会导致日本的航空业陷入大萧条。
这时,早就退休很多年已经78岁高龄的稻盛和夫被请出山,执掌日航。
这才过去一年多,日航已经彻底摆脱了破产危机,开始扭亏为盈了。
甚至日本那边已经传出了消息,说是日航因为业绩很好,已经准备在明天启动IPO上市了。
看看日航的脱胎换骨,再看看德国汉莎航空要通过出售集团资产来回血求生,在企业的危机处理上可谓是高下立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