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陈涯并不担心钟万仇对他构成多少威胁,他之所以想杀钟万仇,是想要夺取万劫谷。
如今这个时空里,只有陈涯一个人知道,位于澜沧江西畔的万劫谷,与琅嬛玉洞的后出入口隔江相望,算得上是斜对门。
在陈涯的计划里,既然他和他的女人们要在这琅嬛深谷中居住多年,那么琅嬛玉洞的后出入口、就成了后勤补给的重要通道。
毕竟,穿过琅嬛玉洞,从白龙山腹、剑湖之底运输给养,要比从南面的绝壁上下方便得多。
而要从后出入口进进出出,那么后出入口周围就要实施戒严。
总不能留着钟万仇这股山匪在江对岸任意活动吧?
万一被他们发现了琅嬛玉洞的后出入口,再把这个秘密传播出去,那么自己今后的日子可就过不舒服了。
所以不如干脆,把万劫谷的人杀了,再把万劫谷占了,然后派一些相貌平平的女弟子去把守,彻底封锁了澜沧江两岸,就为今后的后勤补给提供了保障。
时光匆匆,转眼间,距离无量剑东西两宗比武的日子已经过去了七天。
黄昏时分,段正淳率领朱褚傅古四家将、从山下借宿的民居中告辞出来,来到了无量山下、无量剑东宗弟子的建筑工地。
左子穆等三百多名无量剑男性门徒仍在热火朝天地施工。
可供三百多人居住的房子不是十天八天能够建成的,迄今为止,只建好了六座院子、院内有木屋三五间不等,供给左子穆、容子矩等师伯叔阖家居住。
至于其它门徒,这几日住的都是临时搭建的简易凉棚,这些凉棚将无量山脚围了起来,封锁了所有进山的通路。
段正淳一行五人就在左子穆那六座院子前驻足,也不去跟无量剑的弟子搭话,只等今夜过后,刀白凤能否出来。
一向脾气急躁的褚万里已然不耐,请示道:“王爷,估计今夜那钟万仇兴许卷土重来,我们要不要助他一臂之力?”
段正淳微微摇头,“我们已经等了七天六夜,不差多等这一夜,万一触怒了仙子,降罪王妃,好事也变成坏事了。”
发生在三天前的那场战斗,段正淳也是旁观了的。
当时无量剑以多欺少打退了钟万仇,段正淳的四个家将多少有些不忿。都觉得无量剑的实力稀松平常,自家王爷直接问他们要人就是,根本无需苦等七天七夜。
素有智谋的朱丹臣说道:“王爷,你是不是太高看那仙子了?末将总觉得此事其中疑点颇多,那仙子为何不收男徒?既然不收男徒,为何又有那个陈涯得其真传?而且,这几日我一直都在寻找那个陈涯,发现他根本就没在这些男子之中……”
段正淳叹息道:“丹臣所言极是。其实我又何尝没有怀疑?只是王妃和那两位红颜一心想要投入仙子门下,本王劝不住啊!”
相比于朱丹臣和其余三将,段正淳才是那个最担心的人。
没有人比段正淳更知道刀白凤、秦红棉和甘宝宝都是什么性子,虽然算不上荡妇淫娃、水性杨花,可是这正值虎狼之年,空久了难保不会移情别恋。
可偏偏就有一个陈涯混迹其中,这要是比个剑、切磋个拳脚,难免肌肤相亲,保不齐就会干柴遇烈火,烈火再烹油什么的。
段正淳可是记得那天叶二娘出手,陈涯搭救秦甘二妇时的景象,陈涯那两条手臂,都搂在秦甘二妇的腰肢胸腹之间,而秦甘的反应则是春情荡漾。
没办法,为今之计,只能寄希望于陈涯是个君子了,如果陈涯也像那竹蒿淫贼一般,说不得就只有跟无量剑血拼到底了。
主仆五人在这商讨对策,忽听西边一阵嘈杂,循声看去,见是钟万仇带着乌泱泱一群豪客疾行而至。
无量剑弟子也发现了这一情况,顿时如临大敌,左子穆却不慌张,一边派人上山禀报剑湖宫,一边将所有师弟、弟子组成阵列。
钟万仇见状便一挥手,止住身后众人脚步,却来到段正淳的身前,说道:“段王爷请了,我听说你老婆也被无量剑骗了去,可有此事?”
段正淳不置可否,只反问道:“钟谷主有何贵干?”
钟万仇道:“若是你老婆也被拐骗了,王爷你能不能助我一臂之力?咱们一起打上剑湖宫讨人?”
段正淳心说你还真是马不知脸长,你霸占了我的甘宝宝,我还没来得及去找你算账呢,你还想让我帮你?想屁吃呢?
其实段正淳这次前来无量山,名义上固然是观赏无量玉璧,瞻仰仙人丰姿,实则心里还打了个小算盘,那就是等到无量剑这里事了,就找个由头溜去万劫谷,再玩个窃玉偷香。
可谁知人算不如天算,来到剑湖宫就遇见了甘宝宝,不止遇见了甘宝宝,还遇见了秦红棉。
你说这事儿闹得,计划里悄咪咪的事情直接变成明牌了,再想去万劫谷偷情都没了机会,这还有啥好说的?不如借刀杀人,用无量剑把钟万仇都杀了就是。
于是摇头道:“我家王妃的确是在剑湖宫,已经拜入仙子门下修习仙剑,你不怕仙子怪罪,我却不敢,你要打就打,别扯上我。”
话音未落,却见眼前一道黑影闪过,本能地认为是有什么人在偷袭,连忙后撤三步,使了一招五罗轻烟掌拒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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