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衍之给的地址正是焰遇高层的豪华包厢。
乔如意推门进来的时候,一股浓烈的酒味和烟味扑面而来。
室内是她意料之外的安静,连她自己的脚步声都清晰可闻。
她往里走了几步,然后看到不远处沙发上那个修长的身影。
一身黑衣半靠在暗红色的沙发上,修长的双腿交叠搭在面前的酒桌,白皙的侧脸线条分明,优越得像是女娲精心捏造的艺术品,左耳白色的钻钉折射出熠熠光芒。
他双眼轻阖,不知道是睡了还是醒着。
“凌澈。”
她喊他,对方没有应。
看来是睡着了。
她走上前,这才发现凌澈身上的黑色衬衫扣子敞开了几颗,隐约露出胸膛处白色的肌肤。
一副撩人又极性感的模样。
乔如意心里一阵气,喝成这样子还不自知,要是有别的女人在场往他身上扑,那岂不是便宜了别人?
见她一直没有上前,凌澈忽然朝她的方向侧头,双眸微睁。
看见她时,深邃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光亮。
乔如意穿了一件简单的贴身白T恤,刚好勾勒出她凹凸有致的身材。
下身穿着一条宽松的灰色长裤,将白皙细长的双腿包裹其中。
出门的时候随意用发髻将长卷发挽了起来,露出一截纤细雪白的脖颈,将那张精致的小脸更衬得脱俗了几分。
“过来。”
他声音低沉磁性,像是被砂纸打磨过似的。
乔如意一怔,继而看向他深邃的眸子,“你没醉?”
见她没动,凌澈抬手对她勾了勾手指。
乔如意刚走到他旁边,忽然手腕被他一把握住往下一拽,整个人立马就跌坐在他旁边的沙发上,身体也猝不及防地靠在他身上。
阵阵酒味钻入鼻腔,看来真的没少喝。
接着她的腰身便被人一把圈住。
凌澈棕栗色的脑袋埋在她的脖子间,轻轻蹭了蹭,发丝上的香波味传入她的鼻尖。
“醉了。”他说。
他的发丝在乔如意细白的脖子间磨蹭,弄得她痒痒的。
像一只撒娇的大狗似的。
她扭了扭身子,反而腰身被他揽得更紧。
“不是说今天晚上不回家么?干嘛还要我接你?”
凌澈温热的唇落在她的脖颈间,“怕你哭啊。”
乔如意听得好笑,“谁会哭啊。”
凌澈没动,埋在她的脖间,声音闷闷地传了过来,“乔如意,你只能在我身下哭,其他时候都不准哭。”
三句不离这些不正经的话,乔如意双手落在他劲瘦的腰侧,“起来,回家了。”
凌澈没动。
她又推了推,还是没动。
脖颈处传来他温热的气息,耳边是他均匀的呼吸声。
不会真睡着了吧???
乔如意刚准备拉开禁锢住她腰身的手,只听耳边传来凌澈含糊不清的低语。
“别离开我”
“我只有你了”
乔如意猛然一怔,连呼吸都错乱了。
尽管凌澈说得不清晰,她还是听清楚了。
他嗓音低沉,又叫得亲昵。
乔如意心里一软,情不自禁地就弯起了嘴角。
原来,凌澈心里真的有她。
都说酒后吐真言,要是凌澈喝醉了是不是也会讲真话?
难得逮到他喝醉酒的时候,乔如意的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腰,“凌澈,凌澈?”
凌澈没有回答她。
乔如意废了老大劲把他从自己身上扒开,然后放倒在沙发上。
只见他那双漂亮的眼睛已经轻轻闭上,长睫垂下在下眼睑处落下一排阴影。
鼻梁高挺,嘴唇性感就连喉结都生得好看极了。
睡着的他没有往日的冷冽与狠戾,精致的相貌让乔如意不由得看入了神。
这个男人的每一处都长得无可挑剔,皮相与骨相结合得异常完美,简直就是老天赏饭吃的顶配版。
她凑近他,轻轻唤道,“凌澈”
没有回应。
就在乔如意以为凌澈听不到她说话的时候,耳边又传来对方似有若无地一声“嗯。”
“凌澈,你醉了吗?”她又问。
接着又是凌澈轻微的声音,“嗯”
乔如意又往前凑了凑,玲珑的鼻尖几乎要抵到他的鼻尖,“凌澈,那你喜欢小意吗?”
凌澈薄唇轻启,模糊不清地哼了几句。
乔如意没听清他说什么,侧着脸庞贴了上去,“你喜欢小意吗?”
一双柔软的薄唇擦过她的耳际,落在她细嫩的脸颊,一道细微的气声扫过她的脸传入耳边。
“喜欢”
也不知是凌澈呼出的气息太热,还是这个答案太过让人兴奋,乔如意的脸迅速地就滚热起来,连同心跳也不由自主地加快了速度。
“砰砰砰砰——”
寂静的包厢里,乔如意能清晰地听见自己狂跳的心跳声。
只是她看不见,贴在她脸颊下的那双唇,无声地轻轻弯了弯。
“白小姐,这个项链真好看。”
“真的吗?”
白祎祎摸着脖子上刚刚戴上的一条紫钻项链,眼神空洞地直视前方,“可惜我看不见,不知道是什么样子什么颜色。”
“是紫色的白小姐。”葛秋笑眯眯道,“是您最喜欢的紫色。”
“真的吗秋姨?”白祎祎一听,面上浮现一抹喜色,“你说这是阿澈送给我的礼物吗?”
“肯定是的,凌总给您准备的礼物很多很多,等您眼睛看见了一定会喜欢的。”
这条项链是葛秋收拾东西的时候在病房的抽屉里找到的,虽然没有跟往常那些礼物放在一起,但是能出现在凌宫并且还是白小姐最喜欢的颜色,那就一定是凌总为白小姐准备的惊喜。
葛秋又道,“凌总真是有心了,我看这项链上的钻石都价值不菲。”
白祎祎的手指轻轻抚过做工精巧的钻石项链,问道,“秋姨,阿澈这两天都没有过来是吗?”
“是。”葛秋道,“听说是凌太太出了点事,然后凌总脱不开身。”
“凌太太出事?”她垂下的眸微微抬起,“出了什么事?”
“这个不知道,我们在凌宫,外面很多消息也不知道,凌总也不让我们乱打听。”
白祎祎忽然蹙眉,抱着头“嘶”了一口凉气。
“怎么了白小姐?”葛秋连忙上前,着急地问道,“又头疼了吗?”
白祎祎咬着唇点了点头,葛秋见状赶紧去叫医生。
听到葛秋脚步仓促地走远,白祎祎面色恢复如常,坐在床上垂下眸,不知道在思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