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玥询问了张岩伏击计策,
张岩的伏击计策很明了,
先是拒马阻拦、
拒马看似简单,但杀伤力很足,前提是,敌军能够上当。
再是陷阱,原地射杀,
最后,是两军对峙。
官道附近山路,姜玥等五千将士,加入伏击队伍,开始在官道附近的山路上,挖起了陷阱,以便万无一失。
因敌军人数过于庞大,这个过程,可不轻松,
让吴非不得不改变了他之前想法。
休息,是不可能的。
夏元辰这方,行路亦是迅速,
大半日后,他来到良州方向,等待敌军。
……燕北援军这方,前行之刻,他们行动迅速,日行数百里地,
可想而知,他们驾马,快到急至。
马背上的民族,浑身都带着野性。
数年来,他们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抢夺东临边关百姓的粮食,
抢夺惯了,便愈发觉得东临软弱可欺,进而添了灭国的想法。
不想,都十年了,他们才连续攻夺了两个城池,进程委实有些慢了。
北燕君王刚准备更进一步,不想幽兰州受到威胁,
周边郡县,包括临州全部失守,
这让北燕君王不能接受,这可是他十年的心血。
这不,北燕君王刚刚听到他的三皇儿连夜派人传来的消息,
便连夜征兵,小到十二岁,大到五六十岁,都必须无条件接受征兵,
若敢反驳格杀勿论。
……此时此刻,北燕援军赶往幽兰州的路上,
敌将想着再有两日多日程,就能抵达幽兰州,行路愈发迅速,
但就在这时,
许是他们行军太过迅速,恍惚间,敌将只觉眼前一道黑影闪过,那道黑影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什么人!”马背上的敌将,宇文彻的亲弟弟,宇文渐,因为兄长身死,主动请缨,这次发誓,势必要将凌云霄剁成肉酱,以报他兄长之仇。
他急道过后,挥手示意,放缓马步。
“宇文将军,前方好像是东临军的身影。”身旁的一名大将出声道。
“东临军这会儿,不是正在攻打幽兰州吗?”宇文渐沉眉,“莫不是,他们借着攻打幽兰的由头,想要攻打良州城?”
“将军,咱们追不追?”那大将追问。
宇文渐:“追!”他在想,难不成,幽兰已经失守?
不,他绝对不允许,幽兰和良州失守、这可是他们十年的心血。
十五万大军调转马头,迅速追进。
然而,前方的军队,早已不知去向,
前方位置,变得平静。
除了地上的排排马蹄印,还有周围树丛,那被折断的树枝,
仿佛,他们刚刚只是出现了幻觉。
宇文渐驾马继续狂追,
追而不得,他忽然挥手,止步,
“将军,怎么了?”身旁大将再次询问。
“谨防有诈。”宇文渐下马,伏地听声,
就听得远方,良州城方向,
呼呼呼的行军声不绝于耳,但越来越小,显然,东临军的马步,越来越远。
且不知,此刻的夏元辰,正率领五千将士,极力狂奔。
因他们马背上拴着繁密树杈,垂在地上,行军时便出现了唰唰唰的声音,
混合着哒哒马蹄,声音波澜壮阔,五千将士,被他行出了五万大军的架势。
宇文渐内心犯了疑,在追与不追之间,进退两难,含糊不知该如何决策。
想了想,他做了决定,对身侧大将道:
“辛蒙,你亲率五万大军,前往良州,若遇到东临大军,务必第一时间,派遣身侧将士前来禀告!”
“是!”其身侧敌将,辛蒙领命之后,亲自率领归属自己的五万将士,开始追赶夏元辰身影。
辛蒙马儿调转方向,开始驾马狂奔。
“东临小儿,我北燕自幼便长在马上,想要逃过我们的追击,休想!”
他蔑视前方,唇角挂着讽笑,一马当先。
夏元辰这边,听得身后阵阵马蹄声传来,
目地达成,他唇角挂笑。
他率领大军松掉马背树杈后,亦跑的迅速,
且他边跑,边对身后众将士道:
“绝对不能让敌军追上,成败在此一举!”
经他所言,身后将士们的马步声,丝毫不敢停歇。
远远前追的敌将辛蒙,是怎么追也追不上,
是连个人影都看不到,
这让他不禁有些气急败坏。
宇文将军那里,还等着他去回话,他也只能一直追,一直追……
不得不说,夏元辰危机重重。
他片刻不敢停下马步,只怕敌军识破了他们计策,
他强迫自己这一颗乱糟糟的内心,稳了又稳。
身后,偏将孙绍和姚胜,等众位大军,亦是片刻不敢松懈……
敌将辛蒙从半下午一直追到傍晚,
前方的东临将士,仍旧没有停下的意思。
怎得这般能跑?
辛蒙跑的上气不接下气,不得已,他挥手,示意众军放缓马步。
不能在跑了,再跑,不说人,马儿也受不住的。